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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我出门倒垃圾，我看到一个男人在使劲地敲门，那个男人看上去很凶。我当时还想，像那样文静的女孩儿，怎么会招惹那种男人。”
“您还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吗？”李亮忙问。
“还有点印象，因为他在敲门的时候，我开门出去倒垃圾，他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女邻居回忆着，“哎呦，那个眼神，能杀人嘞。真不知道，那么温柔的女孩儿，怎么会和这种男人扯上关系？”
“那请你看看，你那天看到的男人，是这个人吗？”
李亮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林大强生前的照片。
女邻居接过照片，仔细辨认着。
“是的，是的，就是他。”
“你能肯定吗？”
“可以的，因为他脸上有颗痣，就在这里。”
女邻居说着，在照片上指着，“这么大一颗痣长在脸上，吓死人。”
“那您还记得，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吗？”
“六月十二号吧！”女邻居说道。
“六月十二号？您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李亮问道。
“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啊。”
女邻居笑笑说，“我家老公还说要和我出去吃饭，所以那天我没有做饭，在家打扫卫生，清出好多垃圾，才去扔垃圾的。”
“那时候大概是几点呢？”李亮又问。
“下午五点左右吧，我扔完垃圾就回家收拾收拾，准备等老公下班，一起出门去吃饭。”
“谢谢您，大姐，您告诉我的这些很重要。”李亮有些激动。
临出门时，转过身对着女邻居说道：“祝您生日快乐！”
女邻居没想到，李亮会这么说，站在门口愣了半天，才喃喃道：“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
……
初暖说，自从父母离婚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林大强。
现在看来，这是谎言。
她肯定和林大强有联系，而且是在李念死了之后。
李念是六月五号在KTV被杀的。
六月十二号，林大强还找过林初暖。
六月十五号，林大强就被人杀死在出租屋内。
李亮一刻不停地在思考，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林初暖为什么骗自己，说从来没有和林大强联系过？
林大强都能找到林初暖的家，应该不会是林初暖所说的，从来不联系吧。
想着，李亮拿起电话，给自己的徒弟小赵打了电话。
“小赵，你上次说，林大强这段时间一直在各处打零工，那他在被害之前，在哪里打工？”
“师父，你让我查查。”电话那头，传来了小赵的声音。
片刻工夫，电话里，又传来了小赵的声音：“师父，我查到了，是在本市最高档的一家KTV，叫‘音浪’。”
“音浪？”
李亮不禁惊呼，“李念就是在那里被杀的。”
“是啊，之前我们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巧合呢？”小赵也吃惊道。
“看来还真是巧合……”李亮轻声道。
李亮开车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座写字楼。
这是一间高档的办公写字楼，李亮径直上到了16层。
电梯门一打开，就赫然看见“问心诊所”几个字。
李亮走到前台。
前台坐着一位长相颇有灵性的女孩儿，见到李亮走进来，马上站起身，微微欠身。
“先生是来找人，还是来问诊的？”女孩儿的声音很好听。
“请问王毅先生在吗？”李亮问道。
“您是说我们王医生，真巧，他今天正好在。”女孩儿的微笑很感染人。
“为什么说很巧，难道他平时不在吗？”李亮忙问。
“是的，这两天，王医生家里有事，不常过来。”
“哦……”李亮若有所思地应道。
“那我现在可以见到王医生吗？”李亮接着问。
“请问您贵姓？”女前台问道。
“您就说，我叫李亮，你们王医生知道。”李亮答道。
“好的，您稍等。”
片刻工夫，只见王毅跟随着前台，已经从里间办公室走了出来，见到李亮，忙伸出手。
“实在不好意思李执法者，让您久等了。”王毅客气道。
“没关系，没等多久。”
“那先到我办公室吧。”王毅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李亮点点头，便跟着王毅，向里间办公室走去。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总共有里外两间。
外间是办公室，里间是诊室。
靠窗的地方，放着一把线条流畅的、专为病人准备的躺椅。
王毅将李亮让在了一张大沙发上，并在征询了李亮的意见之后，让助理端上来两杯茶。
“没想到，李执法者会找到我这里。”王毅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安静。
“我也是顺路过来，本来在附近办点事，突然想起王先生的诊所就在附近，正好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问王先生。”李亮答道。
“哦哦，不知道我还能帮到李执法者什么？”王毅从容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打扰到谈不上，本来这段时间，我因为照顾小暖，就推掉了所有工作，今天过来，也是临时需要整理一些文件。整理好之后，我会马上回家照顾小暖的，您也知道她现在的状态，一个人在家，我实在不放心。”王毅答道。
“王先生的确是个好男人，能把林小姐照顾得这么好。”李亮称赞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暖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我自然要照顾她。”
“林小姐能遇到你，真是很幸运。”
听到这样的肯定，王毅报之以微笑。
“王先生，我想问一下，李念过生日那天您在场吗？”
“那天？我想……不在场。那天我有一个很棘手的病人，需要做治疗，所以我一直在诊室。”
王毅答道，“哦，也就是这里。”
“是这样啊。”李亮若有所思。
“是的，我这里还有出诊记录。”
王毅说着对着门口叫道，“小王，把这个月的出诊记录，从电脑里打印一份。”
“李执法者还有其他问题吗？”
“不好意思，还需要打扰您一会儿。”
李亮抱歉地说道，“王先生和林小姐上次说，自从林小姐的父母离婚后，说小姐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是不是这样？”
“是的，再也没有见过，我想，那个男人也不好意思打扰她们母女吧！”王毅肯定地回答。
“真是这样吗？”
李亮反问道，“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本月十二号，林大强还找过林初暖。是到她的公寓去找的。这个您怎么解释。”
李亮说着，暗自观察着王毅的表情。
只见王毅的眉尖，轻轻跳动了一下，右手食指和拇指，不停地搓动。
之后，他轻轻地扶了扶眼镜，既而微微一笑。
“这个，我也无法解释。那天我和初暖不在家，所以并没有遇到他。”
“可他是如何找到林小姐家的呢？”
“这个，李执法者问我，就很可笑了，现在这个社会，想要找到一个人的住址，应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吧，再说，像他那样的人。”王毅道。
“他那样的人，哪样的人？”李亮反问。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王毅说话间，眼中似有一种奇怪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手中拿着几张纸走了进来。
“王医生，这是您要的出诊记录。”女孩儿说着，将手中的纸递到了王毅手中。
“李执法者您看一下，这是我这个月的出诊记录，十二号那晚正在接待一位病人。”王毅说着，将出诊记录递给了李亮。
李亮随手翻动着出诊记录。
其实他心里明白，在这里，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稍作寒暄，李亮离开了王毅的诊所。
回执法局的路上，李亮一直在思考。
这一切看上去都是天衣无缝的，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突然，李亮眼前一亮，他正好经过了“音浪”KTV。
“原来，它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近。”李亮想着。
在下一个红绿灯，李亮调转车头，朝着“音浪”的方向开去。
……
老板办公室。
“张老板，看来还要来打扰你啊。”李亮笑着说道。
“李执法者，看您说的，配合执法者调查，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老板脸上满是油滑之态，“我们也想赶快把案子破了，你看看，我这儿现在的生意都受了影响。您说说，干嘛非要把人杀在我这儿……您说……”
“你这是说，杀到别人那儿就行了？”李亮反问。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好了，好了，那你就积极配合我们，我们早点儿破案，你也踏实了。”李亮忙道。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配合。”
“这个人，之前是不是在你这里打过零工。”李亮说着，拿出林大强的照片。
“是是是，来过，好像……好像叫林……林大强，对林大强。”张老板肯定道。
“那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半年前吧！”
张老板回忆道，“其实我当时根本不想用他。”
“为什么？”李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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