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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初暖，还申请过医疗事故调查，可是仅凭一个女孩儿的力量，怎么可能有结果？”
“而且，你知道当初给林初暖治疗的主治医生，是谁吗？”
“是谁？”
“李念的父亲。”李亮若有所思地说。
“在当时，已经是非常著名的外科医生，李锦年。”
“这……”
小赵思考着，“难道是为了报仇，林初暖和王毅合谋杀人？”
“林初暖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儿，不然，她也不会和李念，成为最好的朋友的。”
……
接待室里，面对林初暖和王毅，李亮半晌没有说话。
他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孩儿。
李亮知道，这不是真实的林初暖。
“林小姐在大学里，选修过心理学吧。”
李亮突然问出一句，看似与案情无关的话，“好像林小姐这门课的成绩，还很好呢。”
“李执法者了解得可真是详细。”
林初暖不疾不徐地道，“我是比较爱好这方面的内容，正好上大学时可以选修，所以我自然会选择。”
“林小姐应该不只是爱好吧！”
李亮继续道，“据您在学校的老师说，您这门课的成绩很好呢？甚至比专业的学生学得都要好。尤其是催眠……”
李亮说到这里，停下来，观察着林初暖和王毅的表情。
王毅似乎也是第一次听说，林初暖还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据我了解，催眠这门学问，还真是需要一点天赋，不是所有人都能学得很好，也并不是说，专业的就一定会比业余的强。就我所知，民间就有很多催眠高手。”
“王医生，您说我说得对吗！”李亮突然将话锋，指向王毅。
或许，王毅还没有从刚才获取的信息中反应过来，所以只是很木讷地点点头。
“我想，林小姐就可以算是这方面天赋高的人吧，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这方面的天才。”李亮笑着看向林初暖。
林初暖只是低头不语。
“今天真是太麻烦二位了，还亲自到执法局来配合我们调查。”李亮说着站起身。
“李执法者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此刻，王毅好像才从刚才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客气地应道。
……
“师父，你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二人刚离开接待室，徒弟小赵就忙问道。
李亮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轻轻道：“可是，我们已经将怀疑的种子，种在他们心里了。”
“你说什么怀疑的种子？”小赵问道。
“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有些东西一旦种下，就永远无法根除。”
李亮沉吟着，“我想，他们中一定会有人先行动的。
……
深夜，林初暖家楼下。
一辆泛旧的家用汽车，不起眼地停在小区的林荫小路。
“师父，你还真是……你从哪弄来这么一辆车？”
小赵不自在地扭动着身体，“这也太小了吧。”
“你再别抱怨了，有这车就不错了，早知道你这么麻烦，就该让你待在草丛里。”李亮半笑不笑道。
“师父，你怎么知道，他们中的那一个，会在今晚行动啊？”小赵扭动了一下·身体问道。
“我不知道啊。”李亮答道。
“那……”
“但我知道，这两天他们一定会行动，所以我们要在这里盯着。”
他看看小赵，“运气好的话，他们今晚就行动，那你就少遭罪。”
“瞧你说的，我还能怕这个。可是师父，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那个人会有行动。”
“难道就因为您白天在执法局的那些话？还什么催眠术，您前两天，就是在看这方面的书吧？”
“这个凶手太聪明了，她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切，她已经计划很久了。”
“那你觉得，会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呢？”
“如果我分析得不错，应该是……”
李亮话还没说完，只见王毅，从林初暖所在的那栋楼走了出来，上了自己的车。
“难道是他？”小赵轻声问。
“先别急，我们跟上去看看，他在玩儿什么花样。”说完，李亮发动了自己的车。
王毅开车很小心，一直保持着一个速度。
跟踪起来并不困难。
“他这要去哪？怎么感觉要出城呢？”小赵问道。
他们一直跟着王毅，将车开到了城郊的一条河边。
这条河，围城一周，当地人都叫它“护城河”。
只见王毅在河边停了车，缓慢地从车中走出来。
“我怎么感觉这小子有点奇怪？”小赵突然问。
“怎么奇怪了？”李亮反问。
“我怎么感觉他像在梦游。”小赵将自己的感觉说出来。
“你也发现他的异常了？”
二人说话间，只见王毅缓步地向“护城河”的方向走去。
“不好，他要跳河……”李亮大喊道。
李亮和小赵，极速跑到王毅身后。
可是王毅好像根本没有察觉一般，继续朝河的方向走。
此刻的王毅，处于一种迷·离的状态。
李亮和小赵将王毅带回执法局。
“师父，是不是应该把他送去医院，带回执法局，我们又不会治病？”小赵不解地问。
“放心，他这个毛病不需要去医院，我请个高人来，自然会治好他。”
说话间，李亮已经让人将林初暖带了进来。
“这么晚了，不知道李执法者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林初暖淡淡问。
“这么晚了，难道林小姐没有发现，王医生不在家吗？”李亮反问。
“我睡得很沉，如果不是李执法者的人来我家，我根本不知道王毅不在家。我睡觉之前，他还在的。”林初暖轻声道。
“王医生半夜不在家，林小姐难道一点不着急？”
“着急？王毅最近经常很晚出门，白天他要照顾我，所以很多次，他都是晚间去诊所处理事务的。所以这很正常呀。”林初暖一副无辜的模样。
“可是，今晚我们是在护城河一带找到王医生的。难道，王医生要去护城河处理事务？”李执法者反问。
“护城河？”
林初暖吃惊道，“他去那里干什么？”
“那就要问王医生了。”李亮道。
“那他是怎么说的。”林初暖道。
“可王医生目前的状态，好像什么问题也回答不了。”李亮道。
“目前的状态，他是什么状态？”
只见李亮侧身对小赵耳语几句，小赵就匆匆走出接待室。
片刻工夫，只见王毅在小赵的带领下，走进了接待室。
“王毅，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初暖见到王毅，马上就冲了上去。
可见到王毅根本不理她，林初暖着急地对李亮道：“李执法者，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林小姐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李亮反问。
话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地看向李亮。
李亮不紧不慢地从椅子上起来，踱步走到林初暖和王毅身边。
李亮：“还是请林小姐，叫醒王医生吧。”
林初暖：“我？”
李亮：“都到了这一步，林小姐还是坦诚一些的好，何必还要伪装呢。”
这一次，林初暖没有反驳和质疑。
只见她对着王毅耳语几句，王毅的状态，随即发生了变化。
王毅渐渐地从之前的一种迷·离的状态，恢复了正常。
原本木讷的脸，渐渐地恢复了生气。
王毅惊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李亮回答道：“王医生此刻，本来应该在护城河里的，是被我们及时发现，带到这里的。”
“护城河？我去那里干什么？”王毅满脸疑惑地问。
“难道王医生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李亮问。
王毅似是在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但既而又摇摇头。
突然，他将目光转向林初暖。
林初暖迎上王毅的目光，身体微微一颤。
“你真的要这样？”王毅对林初暖道。
“王毅，我……”
只见王毅慢慢坐下来，脸上写满了痛苦。
“我想，这是林小姐唯一的选择。”李亮此刻道，“她不能冒险，她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
王毅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看李亮，转而又看向林初暖。
“看来李执法者什么都知道了。”林初暖毫无表情地说。
“可是，我还是想听林小姐自己说。”李亮道。
林初暖看看王毅，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动动嘴角，未发一声。
“正如您看到的这样，今天晚上，我本想要杀掉王毅的。”林初暖的声音里，不带一丝的感情。
“为什么？”李亮问道，“杀人灭口？”
“不光是杀人灭口。”
林初暖道，“昨天我们从执法局回去，王毅就开始怀疑我了。虽然他没有亲口问我，但我知道，只要他开始怀疑我，以他的专业知识，我是掩藏不了多久的。所以……而且他必须死。”
“为什么他必须死？”李亮问道。
“因为他们都一样，不是好人，留着只会害了别人。”
“还是请林小姐，说得更详细一些吧。”李亮道，“或者，由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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