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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见过面才知道。”
于是，问题来了。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怎么见面？
司徒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明天再打一次。”
“如果她给我打电话呢？”
司徒月笑了笑：“不会的。刚才，我把她的号码拉黑了。”说着，指了指林霄的手机。
林霄再次被她搞得一头雾水：“为什么？”
“因为打电话的时间太接近，会引起对方的警惕，也会让她反感。”
“我是说，为什么拉黑。”
司徒月拿过那杯美式，放到他的手边。看着他拿起来喝着，才慢悠悠地说：“我不想犯先入为主的错误。所以，还要试探试探。在我没有确定她是不是认识你之前，最好不要让她听到你的声音。”
林霄放下杯子，想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来。而司徒月淡淡的微笑，起了另一反作用。
司徒月摸摸脸：“脸脏了吗？”
林霄假模假式地咳嗽两声：“你是不是想多了？”
“非常时期，多想一点总比少想一点好。”说着，又把杯子塞进他手里。
林霄自然而然地拿起杯子喝咖啡，听着她说：“现在，我们需要……这事得找谁呢？警察？”
林霄一愣，下意识的要放下咖啡杯，司徒月托着他的手，把杯子托到他嘴边：“喝着，喝着。”
林霄只好继续喝咖啡。司徒月也继续说：“现在的手机号都是实名制，但是我们去查，电信局那边肯定不会告诉我们。”
“我来想办法。”林霄说，“我有个朋友很擅长这种事。”说着，就要打电话找朋友了。
“等等，你朋友干什么的？”
“主攻计算机。”
“喝着喝着。主攻计算机，这个说法太笼统了吧？”
“你叫他黑客也行。”
司徒月皱皱眉：“不好吧？”
“咱们去电信局问，肯定不会告诉你。找警察，也会被盘问。再说，你认识警察吗？”
司徒月诚实地摇摇头。
“所以，还是找我朋友帮忙吧。”
司徒月也是没辙了，只好看着他打电话，听他只说了一句话：“我有个号码，帮我查身份证。”
然后，挂了。
她有些难以置信：“这就完事了？”
“不然呢？”
“通常不是应该先说‘我有什么什么事，你帮我怎么怎么样’然后再谢谢对方。”
林霄乐了：“你说的不是朋友，是熟人。”
“朋友熟人还有区别？”
“当然有。”林霄正儿八经地说，“在我这分三种人。陌生人、熟人、朋友。”
司徒月眨眨眼：“我算哪种？”
“你？”他看似很认真地想了想，“冤家吧。”
司徒月闻言冷哼一声：“所以，咱们俩的相遇是因为‘路窄’。”
说完这话，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时笑了出来。
林霄歪着脑袋，煞有介事地打量着她：“你总是这么幼稚吗？”
“其实，我平时挺正常的。只有跟你说话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想怼两句，看着你说不过我，觉得特别happy。”
林霄心里想着：每次看你那斤斤计较的小样儿，我也特别happy。
“别愣着，喝着喝着。”
“没了，还喝什么。”
美式咖啡已经被喝光了，司徒月抬起手：“服务生……”
“你让我歇会行吗？”林霄将她的手拉下来，示意服务生不用过来了。转回身去，忽然伸出双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修长的手覆在脸颊上，淡淡的香气缭绕在鼻端，呼吸间的灼热与香气缠缠绕绕，嘴巴里唇齿间甜的发腻。
她下意识地向后躲去，那双手如影随形。
司徒月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林霄盯着掌心中红透的脸，沉声问道：“是不是比刚才热了？”
司徒月——他说什么？
他又说了一遍：“我的手，是不是比刚才热一点了？”
“是，是吧？”心跳的好快，怎么觉得头晕目眩的，“那个，是热了。”
林霄放开了司徒月的脸，手指在美式咖啡杯子上弹了一下，叮的一声：“味道不错。你买单吧。”
一句“你买单吧”彻底打碎了司徒月脑袋里的粉红泡泡：“凭什么我买单？”
林霄理所当然地说：“是你点的。”
“我是为你点的，好么！”
林霄夸张地“哦”了一声，随即招手叫来服务生。
司徒月当然很满意这个结果，可是……总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林霄没想着买单，而是又点了一杯热巧克力和一杯苏打水。热巧是给司徒月的，苏打水是给自己的。反正时间还早，可以多聊一会儿。
司徒月的卡布奇诺还没喝完，又多了一杯热巧。她总觉得林霄看出来自己不喜欢这杯卡布奇诺，所以才换了热巧。
这样算不算约会呢？下一秒，司徒月赶紧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赶出去。
他们在商场里聊了很久，顺带解决了晚饭。司徒月惦记着嘟嘟，七点左右林霄送她回了家。
晚上十点左右，林霄发来一条消息：134机主的身份证号查出来了。我朋友还查到她的信用卡信息，这个人叫戴嫣，是一家酒店的大堂经理。
司徒月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赶紧回消息：信用卡信息不能随便查啊。到此为止，别再让你朋友查其它情况了。
林霄：好，到此为止。你准备怎么办？
司徒月：我想想，明天给你电话。
第二天上午的课程结束，司徒月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先给林霄打了电话：“你去买一张电话卡，等会要用。”
“你要干什么？”
“你先去买，卖完了告诉我。”说完，很着急地挂断了通话。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消息：买完了。
司徒月回复：等我电话。
准备完毕，她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134xxxx3936。
电话接通。
“你好，哪位？”
“您好。”司徒月说，“很冒昧给你打电话，其实，我们并不认识。”
对方沉默了片刻：“你是谁？”
她大大方方报出姓：“我姓司徒，有件事想请教您。”
“我认识你吗？”
“刚才说了，您不认识我。不过，我却知道您。”
对方的警惕性并不是多高，不过，语气变得非常严肃：“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去年七月份，我的手机丢了，虽然很快找回来，但是丢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信息。我通过查询通话记录发现您的手机号码拨打过我的手机号。”
“就是你现在用的这个号码？”
“不，是137开头的。”
对方哼笑了一声：“现在的骗术真是层出不穷啊。”
“我就知道您会以为我是骗子。没关系，我只问您一个问题，就挂电话。”
“什么问题？”
“您认识林霄吗？”
“谁？”
司徒月把字眼儿咬得非常清楚：“林霄。”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没听说过。”
“那就这样，谢谢戴姐。再见。”司徒月当真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挂断电话。只是，她挂断电话之前，放了一枚“炸弹”。
随后，她马上给林霄打了个电话，“你用这个新号码给她打电话，如果她接听了，你就说打错了。如果是占线，你一直打，直到她接听为止。现在就打，快点。”
林霄听得出来，司徒月很着急。当下也没多问，按照她说得拨通了134的号码。
司徒月在校园的角落里紧盯着手机上的时间，随着一分一秒过去，心里七上八下的。
十三分钟后，林霄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的手机一直占线。”
“现在也没打通？”
“没有。”林霄听到司徒月一声沉重的叹息，“你怎么了？”
“有点乱。”司徒月如是说。
给戴嫣的几通电话为的是试探，而结果，比她想得复杂。此时此刻，除了“有点乱”她说不出别的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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