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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东西塞进包里,顺走了桌上的大半杯奶茶。
东北贵妃抻着脖子喊:“干啥啊拿我奶茶?”
司徒月眯眼一笑:“弹药补给。”
十几分钟后,她带着何文兰走到校园一处安静角落。
今天的风不大,气温也不低。司徒月看到何文兰又是帽子,又是遮阳镜、遮阳伞的。说道:“您在树荫儿底下站会儿吧。”
何文兰的目光透过镜片打量着司徒月,冷哼了一声。
司徒月微微一笑:“阿姨,又见面了,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何文兰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上一次见面还是在霄霄的病房里,那时候霄霄刚醒过来。我记得,他对你说‘滚’”
果然是来找茬的,司徒月心想。
何文兰继续说道:“我没想到,你这孩子真是不要脸,到现在还纠缠我儿子。”
司徒月心里憋着一口气,还要好言好语地跟她讲话。毕竟她是林霄的妈妈:“我们俩不是您想得那样,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你居然说了两次‘我们’!”何文兰怒道。
司徒月无奈短叹:“阿姨啊,咱别计较字眼儿行吗?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已,随口说……”
“谁跟你聊天。”何文兰抢断了她的话,上前一步,“我是来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缠着霄霄。”
她是林霄的妈,林霄的妈!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就是宰相的娘,肚子里能撑好几条船!
司徒月尽量笑得乖巧:“阿姨,您真的想多了。我跟林霄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何文兰闻言冷笑道:“你不敢承认?”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跟林霄的确是谈过恋爱,可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真的只是朋友关系。”说到这里,司徒月笑了笑,“阿姨,您一把年纪了,少操点心,多在家修身养性,实在没意思了可以去跳跳广场舞。”
“住口!你,你怎么敢跟我这么讲话?”
这就生气了?我跟我妈也这么说话啊。算了,看在你是林霄妈妈的份儿上,我忍!
司徒月低下头吸溜奶茶,决定吃回亏,盼着这位赶紧走。
何文兰也不想过多停留,拿出精致的手帕擦擦额角的汗,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不要再缠着霄霄。否则,我可是要去找你父母的。”言罢,不再看司徒月,转身就走。
最后一句话,点着了司徒月心里的火线。
“除了找别人的父母,你还会什么?”司徒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接近林霄的女人都不是好人?普通人都配不上他?”
何文兰停下,转回身诧异地看着司徒月。
司徒月上前一步:“我特别想知道,你这种优越感是从哪来的。你非要把林霄养成个王子,他有那王子命吗?他就是普通人家的普通孩子。你可倒好,事事都管,事事都到,现在他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你看不见吗?”
“他怎么可能没有朋友,他的朋友多去了。”
司徒月翻了个白眼:“白墨轩现在什么样?花雅、晟戈、以前天天跟他一起玩的那些人,现在都走了!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没数吗?”
“是他们不配。”何文兰猛地摘下眼镜,瞪着司徒月,“霄霄跟他们不一样。家里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将来,他是要有一番大成就的。”
大成就……
这一刻,司徒月想起曾经不止一次问过林霄:为什么要去俄罗斯啊?
林霄总是回避这个问题,或是随口糊弄过去。
现在,她似乎明白林霄为什么放着在国家一级事业单位的首席不做,放着优渥的待遇不要。执意飞去遥远又陌生的国度,连语言都不通的地方。一个人从零开始。
司徒月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一步一步走近何文兰:“你是不是从没觉得自己有错?”
“我怎么会错?我是他妈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不要打着‘妈妈’的旗号,为所欲为!他是个有独立性思维的成年人,不是人工编写程序的机器人。”
“你懂什么?等你有了孩子,也会跟我一样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
这是什么见鬼的道理?
司徒月向后退了一步,惊诧地打量着何文兰:“我终于明白,有些事为什么不可挽回了……冯晓娜固然可恨,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笑话,我有什么责任?明明是冯小娜不检点。”
“你没有责任吗?”司徒月气得咬牙切齿,“再大的火只要有纸包着,就不会烧起来。是你把这层纸捅破了,火烧出来,不止烧了林霄、白墨轩和冯晓娜,还烧了两个家庭,烧了他们的朋友。”
“照你这么说,就让他们两个继续苟且下去?”
司徒月气道大吼大叫:“林霄是那种苟且的人吗?!”
一句话问得何文兰哑口无言。
司徒月红了眼圈,牙齿都跟着咯咯打颤:“你摸着良心说。知道那件事之后,问过林霄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吗?你问过他的意见吗?问过吗?!”
三个“问过吗”逼得何文兰慌了神:“我,我当然问过。”
“你没有!”司徒月当场拆穿她的谎言,“你不但没问,还跑到冯家把事情抖出去了。冯晓娜出事,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开心?那白墨轩呢?他出事之后,你有看到林霄多痛苦吗?你有没有失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去过冯家,冯家就不会逼着冯晓娜结婚,冯晓娜也不会离家出走去那座该死的桥,白墨轩更不会从桥上掉下去,被压断双腿。林霄更不会痛苦,不会在别人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啪!
何文兰的耳光结结实实打在司徒月的脸上。
司徒月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叫道:“我妈都没打过我!”说着,完全是下意识地举起了拳头。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急切地大喊了一声:“司徒!”
廖小清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司徒身边,紧紧搂住她。面色不善地看着何文兰:“走,这里不欢迎你!”
何文兰也是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司徒月:“没有教养,你这个……”
“马上走!”廖小清紧闭着眼睛大喊,“快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何文兰咬咬牙,愤愤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廖小清使劲搂着司徒月:“不能打她。再怎么说,她年纪大,你这一拳下去一定会后悔的。”
司徒月咬着嘴唇,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廖小清带着她走到树后的长椅上坐下来:“怎么回事?那大妈到底谁啊?”
司徒月抽泣着说:“林霄的妈妈。”
“她有病吧?”廖小清从震惊到愤慨,拿出手机要给林霄打电话。
司徒月急忙拦住:“不能告诉林霄。”
“为什么?他妈到学校来闹事,还打了你。你不告诉他?”
“真的不能说。”司徒月抢过廖小清的手机,紧紧攥着,“他们毕竟是母子,闹到最后,他还是会原谅她的。那我成什么了?里外不是人。”
“一巴掌你就白挨了?”
司徒月捂着脸呜呜地哭,廖小清快急死了:“你跟林霄不是断了吗?他妈来干什么?你们吵什么啊?”
她像是发泄一般地踩着脚下的石板:“不公平,不公平!对林霄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你把话说清楚。”
“都不公平。”司徒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明明不是他的错,所有的事情都要他来承担。他又不能说,不能走……”
“天哪,我都被你说糊涂了。到底什么事儿?”
不管什么事,司徒月都不能说。就像林霄的不能说一样。
廖小清无奈地叹息一声,把她搂到怀里:“好了,好了。不想说就不说。等你想说的时候,聊多长时间都可以。”她轻轻地拍着司徒月,“别哭了,眼睛会肿起来的。”
司徒月把脸埋在闺蜜的怀里,发声大哭。为了自己也好,为了林霄也好。要把心中的苦都哭出来。
——
陈靖瑜回到家,把买好的东西分别放到冰箱和水槽里,忽听楼上一阵响动。上了二楼,走进卧室,看到妻子正在翻箱倒柜,也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文兰,找什么呢?”陈靖瑜问道。
“护照放哪了?”
“找护照干什么?”
“我要带霄霄出国!”她气恼地说。
陈靖瑜走上去,将妻子从柜子前拉开,细看她的脸:“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何文兰眼圈都红了,扑进陈靖瑜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老公。”
陈靖瑜被叫得慌了神,忙扶着她坐在床边:“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霄霄?”
何文兰微微摇头。什么都不说,不管他怎么问就是不肯说。直到哭得精疲力竭,才软软的倒在床上昏昏沉睡去。
陈靖瑜把被子给妻子盖好,悄悄拿着她的手机走出卧室。
陈靖瑜将何文兰的手机翻了个遍,最后在某个打车软件里发现了两条记录。一条是从家至尚海市政法大学,第二条是从尚海市政法大学到家里。中间相隔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么说,文兰是去见了司徒月。她跟司徒月之间发生了什么?回来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手机传来了接收短信的声音。陈靖瑜打开一看,短信竟然是来自司徒月。
「十七年前,我看错了你。」
陈靖瑜将短信删除,眼睛里透出一股寒意。
短信是来自司徒月的挑衅,也可以说是试探。
司徒月冷静下来之后,仔仔细细地分析了很多事。首先,挨了一巴掌无所谓。
但是,在何文燕失踪案里,何文兰的立场实在是太模糊不清了。而且,何文兰为什么忽然到学校来警告我离林霄远点?
这就有意思了。我只对陈靖瑜说叫‘小月’。姓什么、在哪读书、都没提过。林霄更不可能说。所以,要么是陈靖瑜知道我姓司徒,要么是何文兰一直都知道我是司徒月。
这一点让司徒月耿耿于怀——何文兰一直都非常排斥我,总要有点原因吧?是因为我曾经帮助林霄调查舞台事故?还是因为十七年前何文燕失踪案?
既然不确定是哪一个原因,就来试试看。幸好,她曾经在林霄的手机上,看过何文兰的电话号码。并记在了脑子里。
俗话说得好,有来无往非礼也。
——
对于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林霄还一无所知。今天,他还是待在舞蹈教室。
整个上午和中午,小马一次都没跳,坐在地板上戴着一万多的耳机,反反复复听配乐。林霄像个闲闲先生,翻看司徒月发给他的案件日志照片。
差不多两个小时了。他一直在纠结案件日志中的两条记录。
「失踪者姐姐何文兰车辆的挡风玻璃上有裂纹,目测是从高空有物体坠落,砸中挡风玻璃。物体体积约半块砖头大小。(?)」
「车胎纹路找到紫色勿忘我(?)」
陆剑他师父为什么要在这两条线索后面写“?”
这是第一个疑问。
第二个疑问——陆剑他师父为什么要检查妈妈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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