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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睿把手机递过去。
司徒月凑到叶枫身边,看到陈友睿的wei信上显出林霄的文字信息:他怎么样了?看着点,尽量不要离开。
陈友睿说:“他还给我打过电话发过短信,昨天下午还特意来看过你。那时候你心情不好,他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又说了一遍,别让你落单。”
听到这里。司徒月恍然大悟!林霄紧张叶枫,没理由不紧张自己啊?
想到这里,司徒月给花雅打了电话:“昨天下午五点之后,林霄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有啊。”花雅说,“咱俩一直在一起,他有没有给我打电话,你还不知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再联系啊亲爱的。”司徒月慌里慌张地挂断通话,生怕花雅追问起来,不好回答。
叶枫看出她面色有异:“什么事?”
司徒月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叶枫,陪我起一趟芭蕾舞院吧。”
叶枫这边刚刚点头,陈友睿拿起车钥匙:“一起去。”
雨在半路上也下了起来,离芭蕾舞院越近她的心越是不安。
等陈友睿把车停在芭蕾舞剧院大门前,司徒月拿了雨伞,叮嘱:“你们俩在车里等我。”
叶枫看着她走进门卫室,转头瞪着陈友睿:“林霄昨天还说什么了?”
“我们就是随便聊了几句。他说你需要时间,还说……哦对了,我问过他跟司徒的事。他说如果没意外,开春前就走了。”
叶枫想起,林霄去医院探望他的那天,也说过这话。可是,他所谓的“如果没有意外”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叶枫看到有个年轻的男人从大楼里跑出来,跑进了门卫室。
司徒月看过小马的照片,也看过他的视频,第一次见本人还是有点恍惚。
小马瞧着面前神色焦虑的小姐姐:“你找林老师?”
“对。昨天晚上七点之后,你见过他吗?”
小马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从我离开舞蹈教室就没再见过他,中午还给他打电话呢,他怎么还关机了?”
司徒月哪有心情解释,急道:“能不能麻烦你去剧院问问有谁见过他?”
小马想了想,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你昨天晚上见过林霄吗?”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小马啧啧舌,“没事,回头再说。”
接着,小马打了五六个电话,没有一个人见过林霄。
司徒月眼巴巴地看着他……
“别急,我再打一个电话!”这通电话打给了章院长,“院长,我是小马……没打扰您吧?我是有件事想问您,昨天晚上您见过林霄吗?”
司徒月在一旁补充:“七点之后。”
“七点之后,您见过林霄吗?”……“这样啊。打扰您了……没,没什么事。您忙吧。”
挂断电话,小马有点紧张了:“姐,林老师怎么了?”
司徒月忽略了小马对她的称呼,随口扯慌:“没什么事。昨天我们俩吵架
了,我就一直找不到他。真的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小马一脸狐疑。想着多问几句,可他跟司徒月又不熟,只能看着她跑出门卫室。
司徒月回到车里,神色惶惶地摇摇头:“我觉得,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看着我呢。他说到舞院来见几个人,是在撒谎。”
“为什么?”陈友睿不明白。
“你看,张老师出事之后,他叮嘱你要看紧叶枫,不能让他落单。还让你俩陪着我,不让我落单。他知道你们俩在第二天早上要走的,所以,他让一个叫花雅的女孩过来陪我。那时候他答应我,天黑之前会回来的。”
叶枫跟着说:“他知道天黑之后那个朋友也要回家,不能一直陪着你。”
司徒月连连点头:“但是中途出了一点小插曲,花雅叫来了很多朋友,他们都是林霄的朋友,我们聊得很开心,大家说到我家等他回来喝酒,聚一聚。快到我们家小区的时候,我接到他电话,他问我在哪,又跟我说晚上有事回不来了。他都没问过花雅是不是回家了。当时我也没多想啊。”
叶枫沉下心仔细琢磨了一番:“那个时候他应该是看见你跟他那些朋友在一起,所以很放心。”
“对对对。”司徒月连说了三个对,“至少,昨天晚上他不需要担心我。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他再回来就可以了。”
陈友睿抬手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两位,说了这么多,总结是啥?”
“总结就是:他瞒着我们在做什么事儿。”
陈友睿一愣,说话都有些结巴:“他,他不会,不会是去给张老师报仇了吧?”
陈友睿的话音落地,叶枫看到司徒月的脸色更加苍白。沉声问道:“要不要报警?”
“不要!”司徒月脱口说道,“暂时不能报警。再找找,再找找。”
叶枫和陈友睿都不知道还能去哪找林霄,司徒月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来:“去他的舞蹈教室!”
——
气味是恢复神智后的第一种感知。
有些干燥,像是刚刚烧过什么东西留下来的烟灰味。下一秒,从颈椎开始酸痛起来,这种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皱起眉头不轻不重的哼哼两声。马上,嘴唇碰到了什么东西。有些硬,有些温润。他试着张开嘴,温热的水润了干燥的嘴唇。他贪婪地喝了两口。像是被火烫过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一些。
林霄动了动身子,随即发现自己应该是坐在一把椅子上,双腿和双手都被绑住。
视线有些模糊,迷迷蒙蒙中看到前面有一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台灯旁边像是坐着一个人。
记忆回笼。
林晓低下头,沙哑地说:“我差一点就相信你了。”
“是吗?真遗憾,总是差一点。”
“你不担心会被监控拍下来吗?”
“没关系,我准备了很好的借口。”
“我妈那边你要怎么交代的?”
“她没有看到你那条wei信,就算你的电话不开机,她也只会认为你还在生气,不肯回家。”
想得真周到。
林霄咽了口唾沫,嗓子还是火辣辣的疼:“如果……我妈去找司徒了呢?”
“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去的。”
说到这里,林霄痛苦地皱皱眉:“还有水吗?”。
陈靖瑜走到林霄面前,将水杯放置在他的嘴边。林霄大口大口地喝光了杯子里的水,陈靖瑜仔细的将他下颚的水擦干净。
林霄仍然低着头,不看陈靖瑜。
“你不快乐吗?”陈靖瑜沉声问道,“还是说你不幸福?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了,无论是在情感上还是在物质上,我从来没有亏欠过你,你为什么要毁了我们的家?”
林霄慢慢抬起头来,几句话的功夫让他适应了这里的昏暗,能够看清陈靖瑜的脸了。
多么温和的一张脸啊,还记得,他年轻的时候也是非常帅气的。标准的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可现在,这张脸让他觉得恶心。
“霄霄,你到底想要什么?”陈靖瑜问道。
“要你的实话。”他说。
陈靖瑜转回身走到那个小桌旁坐了下去:“舞台事故是我做的。其实这不怪我,是你不好。”
“愿闻其详。”
“你不应该想着移民去俄罗斯,你走了,这个家怎么办?”
真的就像自己想的那样。陈靖瑜在车里动手脚,诬陷他藏毒,甚至在舞台上画了一个错误的记号,目的只是为了把他留下来。
“如果那天我的腿断了,我残疾了怎么办?”
昏暗的光线下,陈靖瑜的笑仍旧是温和而又真诚的:“怕什么?我会养你一辈子,我会对你更好。”
林霄搞不懂陈他对自己的这种情感究竟是什么。不能急于一时,说道最后总会有个答案。
林霄活动活动脖子,面色微冷:“其实,舞台事故已经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大家心照不宣。那张老师呢?张茂诚呢?”
听到这个名字,陈靖瑜痛苦地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久久都没有吐出来。就在林霄以为他会把自己憋死的时候,他忽然笑了笑,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他早就该死啊。”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的恶意扑面而来。林霄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努力、拼命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再道:“你这么做,是因为何文燕的失踪案?”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局外人。且,说的是“何文燕”并非“我小姨”
就像林霄所预料的那样,听到“何文燕”三个字,陈靖瑜整个人都僵住了。
很好。林霄想。
于是,他继续说道:“你曾经想尽办法去司徒家里,翻了她的包。一开始我还纳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我忽然想起司徒到舞蹈教室找我那天,无意间说起我的一个警察朋友,将失踪案的案件日志复印出来交给她,当时你也在,你听到了。”
灯光下的陈靖瑜什么都没说,面部肌肉微微颤动着。。
林霄:“于是,你很想知道复印件里到底有什么。其实,你是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对你不利的东西。很遗憾,司徒从不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包里。你不甘心,或者说是不放心更贴切,你太想看看那些复印件了……”
“不,不对。”陈靖瑜打断了林霄的分析,“霄霄,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我都是为你好,为了我们的家好。”
林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事到如今,还有必要演戏吗?你整整演了十七年,不觉得累吗?”
他的话让陈靖瑜非常激动,他猛地站了起来:“不!我没有演戏,我对你母亲和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这十几年来我爱她,也爱你,更爱我们的家。我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它!”他激动的冲到林霄面前,弯下腰紧紧盯着林霄的眼睛,“你明白吗?我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它,包括你。”
林霄忍着吞咽口水的冲动。这种时候必须冷静冷静再冷静!只有冷静才能让他自乱阵脚,只有漠视他才会让他失去理智,露出破绽。
对陈靖宇的自我剖白,林霄表现的毫不在意:“说说舞台事故,你是怎么偷换了记号的?”
说到舞台事故,陈靖瑜竟有几分沾沾自喜:“很简单。我提前去了大剧院,在卫生间藏了一套芭蕾舞院舞美队的工作服。在观看演出的时候,假装去卫生间,换上工作服,在黑场的时候上去,用深棕色抹掉原来的记号,再画一个新的记号。我一直担心不会顺利,没想到,竟然成功了。没人看到我,看到我的都以为我是他们的同事。”
陈靖瑜越说越激动:“你明白这是什么吗?是上天在帮我,帮我挽留你。”
林霄在心里痛骂,表面上继续装作不屑一顾的态度:“你很熟悉舞台吗?”
“算不上。不过,你知道的,你母亲了解。”
林霄再也无法维持冷静:“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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