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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厉海身为男人自然没啥可惧,再说全江州的盗抢江湖,已经被某个神秘侠客弄得自觉调休……所以厉海连透视都懒得透视,直接轻轻推开防盗门。
门外的人已经听到了脚步声,早已后退一步。
厉海看到的,是楼下的李姓老楼凤。
为了和谐,我们简称她为“老李”。
……
老李看到开门的,是厉海家的男人——她自然是认识这个“熟人”,个子高高大大,看她们的目光,也很礼貌清正。
不过现在这男人没有出声,但无论是挡在门口的架式,还是脸色眼神都在问:“有何贵干?”
女人神情慌张,嘴巴嗫嚅了一下,眼神又有点儿飘忽、怯懦。
犹豫了一两秒,她才开口表明身份:“过年好,厉先生!我是住楼下。”
男人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答道:
“我认识你。有什么事情?”
……
老李踮脚侧身,往他身后看了几眼。
不过门只敞开1\/3,这男人又高大,把门口挡得严严实实,她啥也看不到……只好嗑嗑拌拌地继续说话:
“……你母亲,还有小妹在家吗?”
厉海听她要找自己家人,并没有让开身形。
虽是上下楼邻居,但都是租户,平常也没什么往来的陌生人,还是特殊行业的人……
他不认为她会和自己母亲,还有小妹,有啥交情。
本着礼貌待客的原则,他还是再问了一次:
“在呢。你有什么事情?”
……
老李看着厉海脸上有些漠然的神情,知道他身为家里的男人,应该有权不让自己见到想找的人了……
不过,遇到了那种情况……她这种时候又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老姐妹们,都回家过年了。
于是决定把事情直接说出来——这一家人虽然不熟,但凭阅历,她觉得可以一试!
一问一答的功夫,她已经看到客厅投过来的灯光阴影有变化……依照常识,这个男人身后,应该是有人凑过来了。
应该是她要找的厉海母亲,或小妹。
……
于是,老李心一横,就在门口略提高声音,把找人帮忙的请求,简明扼要进行了说明:
有个客人,在她屋里,得“马上风”了!
这大过年的,她又找不到小区里的姐妹……急中生智想到了楼上邻居家,似乎有个看起来很沉稳的“年轻人”,他看起来很面善,而且凭直觉并不“厌恶”她们……也许可以帮得上忙?
正月里老李自然没有开门“做生意”,但有老相好主动联系要来,她还是可以接待的……为什么不回家,原因不就是缺钱么?
对方是喝了酒来的,兴奋之余……
结果就“悲剧”了。
……
厉海身后,先后凑过来的,是小妹和小佐玛。
前者自然是觉得哥哥身为男人,不必处理邻里这些小事;
后者的耳朵可灵着呢,听到有人需要救护,这是“医者父母心”?
她俩自然把老李颤颤微微的“求助”话语,听了一清二楚。
……
厉海心知肚明,老李为何要把声音有意提高……谁也不是笨人。
从内心里来说,他并不想管这档子闲事的。但这种事情,无论是母亲和小妹去都不合适,更别提让一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所以他心中已有定数,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
“没打120么?”
……
结果老李倒光棍,直接把家事说了:“我把钱都寄给打工的大娃儿了!听说120跑一趟很贵……”
老厉听闻此言,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老子难道还要负责教育个卖批的(江州话,指做那种生意),娇惯长子是不对的?
算了,话怎么说的来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嫖客好色,也是一条命嘛。
他转身说了一句:“我先下去看看!”
也不管身后二女的反应,直接将门推得更开,出了门。
……
老李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眼巴巴地看着男人反手就关上了防盗门,隔绝了屋内两个女娃,略带点好奇的视线。
事情的发展好像跳过了一步——不应该先向同为女人的厉家母女,求求情?
怎么感觉:这大小伙子,他有点儿“莽”(江州土话,指愣头青)呐?
……
厉海可不管女人的心思,摆头示意她在前面领路下楼。
老李把视线移回男人脸上,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她知道,这个事情没得商量了!楼上邻居这家,他是“一家之主”。
“看看就看看呗!出了意外,有个见证人也好!
老李只能接受结局,自我安慰:
“还是男人家,有主见!”
……
一楼老李家的防盗门,是半掩着的,老李是就到楼上来求助的,不必关心。
这也老厉日常所观察到的不符——平日里,如果是白天,它通常只有两种状态:
要么半掩着,人在单元门外等客人,那是“虚位以待”;要么关着,那是在客人在屋里,表示“营业”状态——皮肉生意,称为“半掩门”,也不是没有出处的。
这和出租的“空车灯”没什么两样,红灯就表示“请进”。
然后现在已经是网约车时代了!滴滴们已经用钱“砸”出了消费习惯。
赚钱的,都是毫无出租标志的网约车、私家车的车主们。
同理可证,这些老楼凤,也是艰难度日而已。
……
进门之后,老厉看到家具桌椅都靠墙,空出来的客厅中央,有一个由竹竿搭起来“空间”,中间是张没有被褥空荡荡的大床。
以往他上下楼的时候,在半掩的防盗门瞥见过,原本应该四周还围着一圈儿,用来遮挡视线旧床单的——看样子应该是清洗收了起来。
老李没有说谎,确实是非营业状态,老相好嘛不好拒绝——大过年的,谁没点儿操执贱业、破坏人家庭的羞耻心?
……
厉海摇摇头,把这些无所谓的东西甩开,用天眼细细地看了一下,那个躺在一张长沙发上的干瘦老头。
他上衣倒是完好,裤子有点儿零乱,可能是老李帮着穿的。
好嘛,“马上风”确实是“马上风”!
不过好像不是喝酒的原因——厉海的天眼之下,这老哥的胸前外套内袋里,有一个小方盒,上面的药名叫:
“蚁力战神”。
……
厉海有些哭笑不得,老同志人老心不老,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有信心?
不过以他的诊断结果看来,这哥身体还挺硬朗,命不该绝。
他没有脱阳,只是由中枢神经系统高度兴奋,血压升高,血管痉挛所引发的猝然昏迷,人事不醒而已。
他走上前去,把脸凑近对方脸颊,呼吸有些急促——
这大概也是老楼凤没有哭,也没有崩溃的原因吧。
……
厉海伸出手,开始帮老头儿做胸外心脏按摩,同时示意紧张地站在一旁,看他蛮专业动作,大松了一口气的老李,去倒杯水来。
男人嘴里还安慰她:“没大事儿!这不算‘马上风’!他应该没有心脏病或脑血管病史,只是太过于兴奋,血压上头了。”
闲着也闲着,游医老厉还讲起故事来:
“据说古代,女子出阁之时,父母会赠她一根银簪,就是用在这种情况下的。
“考虑到你的职业风险,你以后遇到了,用普通缝衣针也可以,刺人中就行。
“‘马上风’的成因很多……有钱的话,还是打120——记得事前拍照,或者录像。家属闹起来,也有个证据。”
……
厉海只是随口闲聊,或者打破尴尬的局面,没话找话地安慰老李而已。
人家做这行的,肯定会有自己的“招儿”:危险客人,不接就行。
老厉输入了一点儿异能,将老头胃里,正在融化的那颗胶囊“包裹”起来。
然后将老头扶起来,接过老楼凤递过来的水,端到老头嘴边——但并没有喂他喝水,反而是在他背上大力一击,将那颗胶囊,“推”了上来。
老头喉头一动,嘴巴张开,合着一团粘稠的胃液唾液——
杯中落入了一颗,外衣已经半融化的彩色胶囊。
有淡蓝色絮状物,在水中,轻絮般飘了起来。
……
厉海把这杯水递给老楼凤,然后扶呼吸变得平稳的老头坐起来,让他身子靠在沙发背。
男人直接伸出手掌,轻拍对方的脸颊起来。
“啪啪”几声轻响,老头眼睑动了几下,慢慢地睁开了眼。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张年轻陌生人的脸。
又很迟缓地转头看他旁边——哦,是老李!
……
厉海也不跟他搭话,直接跟在旁边的老李说:
“让他坐着歇一会儿。别怕——应该没事儿!”
他直起腰来,转身就往门外走。
老李有些发愣,既没有安慰老客人,又没有去把那杯水倒掉。
对于神奇地简单几个动作,就帮她“救”回一条人命的这个楼上邻居,她之前的惊惧已去,现在是又感激又疑惑。
……
厉海已经走出门了,转身看着像是送客一般跟过来欲言又止的老李。
帮她带上门前,他说道:
“真没事儿了!不过今晚还是让他早点儿回家吧。
“还有——让他以后,别吃那玩意儿。”
……
上楼的时候,厉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富民小区里每到过年前后,总会有白事发生——对于老年人而言,每年年关,就是鬼门关。
今天算是,救了一个色鬼?呵呵!
算不算打破自己,“救女人收不到钱”的异能定律了?
嗯,现在治男人,也开始收不到钱了……
不管怎么说,“无以善小而不为”!
小佐玛,一定认他这份功德——
上楼去跟她说说,去南海坐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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