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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祥清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妈，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想如何规避风险吗？我们……。”
“呵，黑死病一出手，我们就是如何规划都来不及了，好在屋子里那几个老家伙也逃不过掉，大家一起从零开始，咱们就算不上完蛋！到是林寒，这一次他一定会成为千古罪人，咱们这叫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让他自讨苦吃。”孙令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
这个时候了她心里想的依旧不是悠然集团，而是与林寒的斗争。
孟祥清向来没有主意，可这时却难得清醒，犹豫半晌问道：“悠然集团真不用规避风险吗？那黑死病那么厉害，我们……。”
“按照我说的去做。”孙令眼睛瞪了起来：“有些事情不是你该考虑的，我们和林寒斗到现在，你甘心就让他跟我们一起重回远点吗？”
“是。”孟祥清低头不语，转身照办。
很快，黑死病进入苏杭的新闻便漫天横飞，林寒被各方商界财经媒体绘声绘色的描绘成了想要拉大家一起从头再来的恶魔！
整个华夏商界陷入了一边人人自危惴惴不安，一边群情激奋谩骂林寒的冰火两重天的景象当中，也是商界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观了。
谁也猜不到林寒真正的目的。
此时身陷舆论漩涡的林寒却丝毫不受影响，让姜维和马超安排好饭局，准备和黑死病痛饮一番。
“人在里头？”林寒从厕所回来，抬手指着包厢里头问道。
“在。”兄弟三人齐声应道。
顿了顿马超有些担心的小声道：“恩主，就这一顿火锅真能把黑死病留下来帮你吗？现在外头风言风语说的可难听了，咱要是不成功，那可就没法再华夏国待下去了。”
“放心吧，交给我。”林寒信心满满的推开包厢房门走了进去，留下兄弟三人在门口守着，不让外人靠近。
姜维用肩膀撞了撞马超，笑着看着望眼欲穿的他说道：
“别看了，你就放心吧，以恩主的口才连吴三桂的老婆都能骗上床，那黑死病不在话下，等着瞧吧。这一顿火锅吃完，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林寒与黑死病在火锅店包厢内摆上一桌，刷着热乎乎的羊肉，喝着小酒，边吃边聊与外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句无关痛痒的香料之后，气氛逐渐融开，林寒也越发喜欢和黑死病聊天了，这家伙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恐怖。
只是在信仰这一块有些认真而已。
林寒好奇的问道：“听说你是非常坚定的自由主义者？”
黑死病左右用不来筷子，干脆用一只筷子挑起羊肉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面色没什么表情的回道：
“我讨厌他们给我的各种标签，但我确实很喜欢自由，我也希望这个世界处处都是自由的。难道朋友不喜欢自由吗？”
“哈哈。”林寒忍不住笑了出来。
疑惑的黑死病放下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朋友为何要笑我，难道在你看来自由是非常可笑的事情吗？”
“不，我不是笑你，也不是笑自由。我是笑我自己曾几何时也追求过这种自由，不过我放弃了。”林寒抬起酒杯与黑死病轻轻一碰，接着说道：
“我就不是个能追求自由的人，其实你也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自由。”
“哦？”黑死病一愣：“这话怎么说？”
“何为自由？”林寒反问一句。
黑死病当即脸上挂起一丝骄傲与自豪的笑容，不假思索的回道：
“自由就是由自己做主，不受限制，自由一旦在我们体内生根，就会像植物一样迅速生长，是各种各样的限制砍掉了它的生长环境，我要做的就是清理环境。”
“对。”林寒点头应了一声，随后眉头一挑，笑着说道：“那你又为何要求友情？你本不想来此与我吃饭，却又希望维持这段友情，这难道不是限制吗？你的自由被我挡了，你愿意清了我吗？”
“这。”黑死病一下傻了，呆呆的看着林寒，好一阵晃神之后低着头囔囔自语道：“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那你想杀了我？”
“不想。”
“但你动了念头，只是你不想而已，这难道不又是一种限制吗？就在这个刚刚的一瞬间，你的自由又没有了。”
“这……。”黑死病再次懵逼，他引以为傲的自由竟被林寒两三句话挑的没影了。半晌功夫的沉默，他坐正了身子，神色恭敬的望着林寒：
“朋友，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难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吗？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可我真的只是想帮在这世界上不自由的每一个人而已。”
自由，自古以来都是思想家们讨论的永恒话题，古今中外都是如此。
林寒见黑死病如此真诚，想了想开口道：
“你追求的自由根本就不存在，自由有矛盾性和限制性。当你用了自由以后，你就在自由的中间侵犯了你自己的自由，在自由的中间你就减少了你的自由，很简单的例子，过去的自由选择在选择完了之后，现在的你无法改变，那就已经不是自由了。”
黑死病眉头紧皱，消化了数分钟之后摇摇头：“我不明白。”
林寒也不急，接着解释道：
“作为独立的人，你我都可以选择自杀，这是自由没错吧？可我们选择了自杀之后，我们的自由就跟自杀同归于尽了，就没有了不自杀的自由。当然，这是个很极端的例子，生活在同样的情况有很多，不是吗？所以自由本身就是不可违背的自由。”
“自由本身就是不可违背的自由。”黑死病神色严肃的一遍又一遍的囔囔着这句话，半天功夫他才用力点点头，站起身来与林寒鞠躬示意：
“没有想到朋友竟对自由也有如此深厚的看法，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自由了，可是今日与朋友一番交谈，发现我对自由的理解还是太浅显了。”
本该谦虚一下的林寒，这时却反而摆出一副大师的态度，点点头道：
“是啊，小黑，自由远远不是你理解的那样，你要自己理解透了才好去追求自由。来，你坐下来，我好好给你洗脑，哦，不，我好好给你说说。”
黑死病连忙坐了下来，一副嗷嗷待哺的渴望模样开始听林寒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由”。
千百年来，华夏的老祖宗们多少人讨论过自由的意义？林寒拿来就用，一套套关于“自由”的学问砸的黑死病头晕目眩，套路无非是让他怀疑自己、在让他发现新的大陆，最终恰到好处的点到为止让他似懂非懂。
如此两个多小时下来，黑死病心里的疑惑非但没有解开，反倒是陷入了更深的迷惘中。他懊恼的伸手拍拍自己的脑袋，生气道：
“我怎么这么笨。”
林寒心中汗颜：不是你笨，是老子都没弄明白，千百年来老祖宗讨论了这么久都没搞明白，你能明白那就有鬼了。
面上，林寒有模有样的说道：“诶，小黑贤弟不要急，你要是愿意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咱们好好讨论，好好说说这自由，等弄明白了，再去继续践行自己关于自由的信仰，岂不是更好？”
原本明天一早要去月国的黑死病，完全把这事儿抛在九霄云外了。他满脸喜色的望着林寒，还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好了，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朋友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愿意说这么多的人！只是，不会耽误你时间吧？”
“一天一两个小时的讨论，花不了多少时间。”林寒笑着摆摆手。
“那好。”
“诶，不过你身份特殊，我公司有个it总监的职位，先给你挂着吧，省的你这身份引来麻烦，影响我们两个每天的讨论时间。”林寒趁机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这他妈可是黑死病啊，把他挖过来做ti总监，那就是挖了个核弹放在翰林啊，谁敢来，谁敢来？！
黑死病不假思索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好。”
林寒连忙将自己随身带来的劳动合同拿了出来，递上前去：“咳咳，手续，手续，不要误会。咱们做假也要做的像。来，签了吧，小黑贤弟，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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