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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一层不大,百来个平方,中间摆着一张长桌子,空荡荡的压根没有饭菜。曹锐坐在饭桌前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着指甲钳摸着指甲,头也不抬,在他身后站着两个西装大汉,大汉手里各自牵着一条狼狗。
两只狼狗一间林寒进来,立马都来了精神,吐着舌头就要往林寒身上扑,发出凶狠的叫喊声。
“安静点,吵死了,这畜生怎么都喜欢叫啊?”曹锐不耐烦的伸手拍拍狗头,抬头望向林寒时脸上又挂起笑容:
“哎呦,理发师来了啊,正好,我正想理发呢,来,给我弄个发型。”
林寒眉头一皱,自然不愿被曹锐当奴仆一样使唤,冷声回道:“我不是来给你理发的,我是来带苏姐回去的。”
曹锐伸手从沙发旁抓起一把剪刀往桌子上一扔,歪着脑袋望着林寒:“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我们两个现在的身份差别,我让你做什么难道你就得做什么,还有说不的余地吗?”
话音落下,他抬起手来打了个响指。
声音刚响,一楼侧边小房间的房门应声而开,林寒转头望去,眉眼当即一沉,就见:苏姐被麻绳捆在椅子上,嘴巴里塞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可她望向林寒时眼神中的惊恐已经说明了她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在苏姐身旁,站着五六个大汉,各个眼神淫邪的望着苏姐,有的手脚已经在她身上胡乱游走,只等一声令下了。
林寒咬一咬牙抬脚要去救人。
“救吧,我知道你能打!可这屋子里要是有一个人受伤了,那这女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她女儿咯,我可也不知道那小女孩去哪里了。”曹锐嘴角一挑,脸上挂起一抹冷笑,一副看好戏的神色望着林寒,满脸期待的说道:
“继续,你继续啊!不用管我说什么的!”
林寒闻言顿住脚步,转身冲向曹锐。
曹锐身后两个大汉见状要出手拦住,可曹锐却满不在乎的把手一晃,面带笑容的面对迎面冲来的林寒,丝毫不惧,反倒是满声嘲讽的说道:
“匹夫之怒,以头抢地,不足为据。”
林寒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成拳,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冷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哈哈哈。”曹锐放声大笑,话音落下抬手一指桌上的剪刀:“我的要求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是要你帮我理发而已,这不是你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吗?为本少爷服务应该是你的荣幸才对,臭?潘浚????!
林寒看看曹锐又转头看看屋子里满眼恐惧,神色疲敝的苏姐,只能忍气吞声从桌子上拿起剪刀,走到曹锐身旁帮他理发,像个仆人一样。
理发的过程持续了二十分钟。
曹锐对林寒大呼小叫,指手画脚,当真像是使唤佣人一样呼来唤去;而林寒每次都满足了他的要求,一声不吭,一言不发的照做,就为了苏姐和她女儿能免受伤害。
或许是林寒的沉默让曹锐感到了无趣,他撇撇嘴颇感无聊的望着林寒:“我怎么说什么你就干什么,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以为你这硬脾气能硬很久呢,果然?潘烤褪?潘浚?堑闫⑵?簿椭荒艹岩皇敝?欤?恰!
林寒对曹锐的话不置可否,压低声音道:
“你现在可以放了苏姐和她女儿吗?人是我打的,事情是我做的,有什么事儿尽管冲我来。”
曹锐扫了屋子里的苏姐一眼,神色颇为犹豫,显然是想玩没玩够,可也没想到林寒会这么配合,一点都不好玩。
一旁,常跟着他的跟班摸透了自家少爷的心思,连忙从沙发后头弯腰凑到曹锐耳根,轻声说道:
“少爷,您要整这小子还不容易吗?他现在不是装听话吗?您啊就看他能装多久,让他去码头做事儿。”
曹锐闻言眉头一皱,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神色扫了一眼自己这跟班,正开口要骂,这做事儿算什么折磨人啊。
跟班见状连忙抢过话头,接着说道:
“码头有一活儿贼他妈不是人干的,多少钱都请不到人,都是轮着抽签干!在北6区码头给船员们倒粪便。”
“倒马桶?”曹锐转头看了一眼这跟班,压低声音问道:“这有什么。”
“您不知道,其他地方确实没什么,可北6码头那边跑的都是南极方向,每年暖洋流必经之处摩柯海航线。国际公约有规定,但凡是行这条航线的船只,无论去不去南极都不能采用即便器装置。
只能把粪便累着,等靠岸了再由专门的人去处理。这少的都累了好几天,多的能累好几个月,平时封着没什么感觉,这要是一下开了,那可恶心死人了!明天不是马超要来吗?老爷为了彰显咱漕帮的实力,让大部分船队都停到橘江码头来了,北6那边肯定有不少返航的。”
“哦!”曹锐这下明白了,他再看一眼身前的林寒,心想:
你小子虽然听话,可他妈这眼神我看的就不爽,老子就不信没有办法真的折磨到你害怕,我看你这眼神还他妈能坚持多久。
想着,曹锐眉头一扬,伸手拍拍小弟的脑袋,满面笑容的望着林寒,说道:
“要放了这妞也不是不可以,今儿个这妞你就可以带走。不过她女儿嘛你要想救,还得为我做点事情啊。”
林寒见眼前曹锐和跟班嘀咕那么久,就知道他肚子里憋着坏主意,神色冷漠的问道:“说。”
“明天去我曹家北6码头帮忙,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要是敢说一句不,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那小女孩。”曹锐嘴角一挑,抖着二郎腿问道:
“愿不愿意啊?”
干活?
林寒自然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表面理解的那么简单。
可这时候的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心里就算有万分怒火,也只能为苏姐母女两个忍着,谁让他只是个会打架的理发的呢?
十分钟后。
林寒带着苏姐离开了曹锐的别墅。
他扶着苏姐的肩膀,苏姐浑身颤抖,显然还没从恐惧中走出来。两人离开别墅远了一些,苏姐才慢慢反应过来,转过身来抓住林寒的胳膊,焦急无比的说道:
“无名,我女儿还在他身上,我,我女儿还在他手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他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们。”
林寒一声无奈的长叹,轻声道:“苏姐,你放心,明天不管他怎么使唤我,我都不会反抗的。什么事儿都等把你女儿找回来再说,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母女两个受伤害的,毕竟这事儿因我而起。”
“不,因我而起,如果昨天晚上我没找你帮我,你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苏姐满脸愧疚的摇摇头,一把抱住林寒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们有钱,就能这么把我们不当人吗?!”
面对苏姐的嚎啕大哭,林寒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忽然明白在明帝岛小渔村时,钱只是生活好坏的衡量而已,可到了社会上,钱多到一种地步就代表了社会地位甚至代表了一切。
一夜无言,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林寒为了苏姐的女儿,只能按照曹锐的吩咐早早去了北6码头,忍着常人难以接受的恶心开始干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曹大少爷就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一大早便跑到下高速的出口处等候着来此处考察的马超与自己老爹。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的还一副二流子的表情,搞得我们漕帮跟泥腿子一样,我们是要上市的水运公司,懂不懂啊!”曹锐嘴里叼着香烟,双手一抬大声喊道。
他身前整整齐齐站着一排的黑色西装小弟连忙站直了身子,扯着嗓子大声回到:“明白!”
“这还差不多。”曹锐笑着回了一句。
“少爷,车队来了!”一旁,一跟班忽然凑上前来在曹锐耳旁轻声言语一句。
曹锐见状转头往收费处望去,果然看到自家车队已经开了过来,头车都已经直接过了栏杆了。他连忙将自己嘴里的香烟扔掉,一改土皇帝的嚣张作风,满脸谄笑的迎着车队一路小跑,跟见到大佬的某国首相一个模样。
下了高速的车队见到曹锐停了下来,除了车队中间那辆棕色车外,车队中的黑色轿车纷纷开门,每辆车上都下来几个黑色西装的汉子,满眼警惕的扫着四周,充当着车队保镖。
曹锐径直走向棕色商务车,伸手轻轻敲了敲车窗,窗户应声摇下,面对他的是个白发老头,这老头自然是曹锐的父亲曹江龙。
而在曹江龙身旁坐着的便是独臂的马超。
“爸!”曹锐喊了一声,随后目光恭敬的望向马超:“马总!”
“马总,这就是我儿子曹锐。”曹江龙微微弯腰,为身旁的马超介绍车外的曹锐:“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学的商业,以后我们漕帮走向国际都靠他,哈哈!”
马超这才转头看了一眼曹锐,点点头没多少表情的回道:“哦,曹锐,名字不错。”
“哎呦,谢谢马总,谢谢马总!”曹锐面露欣喜,笑着说道:“您来江南就是我们漕帮的贵宾,我这几天恰好在橘江考察业务呢,对这一块也熟,今儿个我来给您做向导,为您鞍前马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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