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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三国第一炮灰 > 第35章 理论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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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岐并没有在干什么云朝雨暮的事,也没有耍流氓,而是在敷药。

    前几天他屁股上的箭伤又崩开了,疼得够呛,因此只能在营地里休养。

    本来敷药这种事,张机张仲景可以代劳。可是杨岐总觉得让一个中年大叔看自己的屁股,有些怪怪的。因此他本着谁造的孽谁来偿的原则,名贴身护卫赫连鸢帮他敷药。并且在敷药期间,紧闭营门,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擅闯。

    让一个中年大叔看自己的腚有些怪怪的,所以干脆让一个少女来看吧。杨岐觉得自己是个二十二岁老处男,赫连鸢也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谁都不吃亏,很合算的买卖。

    “嗳对,往下面一点,对,就是这里。”杨岐指挥着赫连鸢。

    但赫连鸢狠狠拍了他臀部一掌,说:“哪里需要上药俺还不知道吗?你眼睛长后头了,俺还要你指挥?要不是看在一个月三千铢的份上,俺才不干这个哩!”

    这一掌把杨岐拍的心肝都颤,赶巧不巧的,有个人掀开门帘就钻进了营帐。

    “我不是说了不准闲杂人等入内吗?你连通报都不通报一声……左先生?”

    看见是左慈进来,杨岐的怒意消去大半,他用上衣的后摆盖住白花花的臀部,然后问左慈道:“左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左慈比张机还要更不见外,他直接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刚烫好的热酒,喝下之后,用玩笑的语气道:“杨屯长果真清闲呀。别人都在忙碌,只有你在自己帐中卧榻休养,还有少女陪伴。”

    “又不是我非乐意这样的,”杨岐说着,“关键部位有伤,我想跟着大伙一块儿忙也忙不了啊。”

    “你是乐意这样的。”左慈又倒了杯了酒,并直言不讳地将杨岐内心的真实想法准确说了出来。

    杨岐难免吃惊,他没料到乌角先生除了变魔术一类的方术外,竟然还懂得读心术。而更让他惊愕的,是左慈接下来说的话:

    “杨屯长深知此次出兵,必遭败绩,因此你故意撕裂箭疮,就是想借伤情避战,打算一直拖到梁县之战结束为止。”

    杨岐看过书,知道孙坚讨董的大概经过,尽管后来一路势如破竹,但开头的的确确遭遇过一场惨败,险些连命都丢了。他打算等这一场败仗结束过后,再加入到战役当中去,然而具体是那一场战役他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能以负伤无法作战的借口一直待在营地里干等着,等孙坚部战败的消息传来。

    而左慈刚才的一番话,却提醒了杨岐,令他猛然记起来,孙坚讨董首败,就发生在梁县东部。

    “左先生,您是哪一年生人呀?”杨岐不禁产生了一种大胆的怀疑,他怀疑这个几乎无所不知的左半仙,甚至有可能和他一样,是个来自未来的穿越者。

    可是左慈用略显困惑的语气回答:“贫道是桓帝永寿二年生人,今年三十有五。杨屯长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喔……”杨岐点点头,他看不出左慈有任何怪异,看样子还是自己多心了。左慈或许真的仅仅是因为通晓奇门八卦,所以对未来多少能预测出来一点而已。但他是怎么预测的呢?

    左慈像是知道杨岐困惑,就解释道:“辛未,金羊也,路旁土。辛未年丑月,乃牛羊角抵,初不利,而羊凭金获土,先败而后胜。既然是先败,败绩自然发生在第一个进攻的梁县周围。”

    杨岐好不容易才明白左慈说的是什么意思,明年是辛未年,辛属金、未是羊,纳音为路旁土。而丑月就是二月,二月动兵,牛羊相碰,所谓“角抵”便是战争,一开始牛的力气大会占上风,但羊有金,土又不归附力大的牛(董卓军),因此在短暂的失利后,便会迅速扭转局势。

    尽管听起来有那么一些牵强附会,但能联系到一块儿去都挺不简单的,更不用说左慈根本不可能看过《三国志·吴书·孙破虏讨逆传》,因此杨岐对左半仙愈发佩服起来。

    杨岐知道两个理论,一个是蝴蝶效应,一个是时间线的收束。

    蝴蝶效应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这是一种混沌现象。任何事物发展均存在定数与变数,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其发展轨迹有规律可循,同时也存在不可测的“变数”,往往还会适得其反,一个微小的变化能影响事物的发展,说明事物的发展具有复杂性。

    他自从来到汉末以来,发明火药、劝说卧牛山黄巾众归附袁术,都已经对这个世界进行了改变,对未来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他也不清楚。但至少目前自己依然存在,就说明并未发生悖论。

    而没有发生悖论,就涉及到另一个理论了,那就是时间线的收束,这个理论其实还很不完善,存在诸多漏洞。

    然而唐代李淳风袁天罡二人所著的《推背图》,所预言的每一象都逐次一一应验或正在应验,这似乎说明,无论现在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你做了,就已经确定了,未来便会按照既定的剧本演绎下去。

    一个古老的格言是这么说的:当寻找生活中的和谐时,人们决不应当忘记,在生活的戏剧中,我们自己既是演员,又是观众。

    杨岐自穿越回汉末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是一位古人了,只不过是一位了解着未来的古人,他所有的行为,也都写在了历史记录上,他所做的一切,以及他所做的一切所铸就的未来,就是未来人眼中的历史。

    因此,一直想的很通透的杨岐没有那么多其他穿越者的顾虑,而是直接问左慈:“那左先生您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左慈回答了两个字:“避战。”

    正确答案就是如此的简明。

    你不想死在战场,那么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不去战场咯!

    要不然怎么说人家是半仙呢。你还想这个怎么办那个怎么办的时候,人家都已经把复杂问题简单化,把简单问题解决化了。

    俩字:避战。

    继续养病,最好能拉着全部的士卒一块儿养病才好呢。

    本来裴元绍部就五百多人,本钱就这么多,杨岐亲自指挥的更是只有一百零几人。这些人虽然是干了几年造反事业的老兵,还经过了魔鬼教官桥蕤的特训,但实际战斗力摆在那儿,关键时刻绝对是不顶用的。更不用说人家董先森的西凉铁骑,只要派五十个人一次冲锋,估计就能把这一部兵马冲掉七七八八了。

    发展阶段,保住自己的本钱最重要。

    杨岐深以为然,只不过——

    “保住本钱?我们都是袁公的手下,替他干活拿他的俸禄,我们哪儿来的本钱?我们顶多是他的本钱还差不多吧?”

    左慈呵呵一笑,忽然抬头,两道锐利的目光与杨岐的眼神交汇,他反问道:“杨屯长绝不会只想当一辈子小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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