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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几个投降的王越下属主动带着人去了董承家里,搜出了衣带诏,呈给杨岐。
杨岐夫人新丧,又见了衣带诏,当即与众谋士商议,欲废却献帝,更择有德者立之。
左慈谏道:“明公所以能威震四方,号令天下者,以奉汉家名号故也,今诸侯未平,遽行废立之事,必起兵端矣。”
杨岐才放弃这种因一时激愤而产生的想法。只是将董承等五人,及其全家老小,押送各门处斩。死者共七百余人。
城中官民见者,无不欢欣鼓舞。
但有后人为了洗白董承抹黑杨岐而作诗叹董承道:
“密诏传衣带,天言出禁门。当年曾救驾,此日更承恩。
忧国成心疾,除奸入梦魂。忠贞千古在,成败复谁论。”
又有叹王子服等四人诗言:
“书名尺素矢忠谋,
慷慨思将君父酬。
赤胆可怜捐百口,
丹心自是足千秋。”
且说杨岐既杀了董承等众人,怒气未消,遂带剑入宫,来杀董贵妃。董贵妃是董承的妹妹,受到皇帝宠幸,当时已经怀孕五月。
这天刘协在后宫,正与伏皇后私论董承之事至今尚无音耗。忽见杨岐带剑入宫,面有怒容,刘协大惊失色。杨岐问:“董承谋反,陛下是否知道?”
刘协说:“董卓不是早已伏诛了吗?”
杨岐大声道:“少他马给老子装傻!不是董卓!是董承!”
刘协战栗道:“朕实不知。”
杨岐道:“那你是忘了破指修诏一事吗?”
刘协不能答。
杨岐命武士擒董妃到了跟前。
刘协忙告诉他:“董妃有五月身孕,望将军见怜。”
杨岐道:“若非上天要让他们失败,我早已被害。岂能再留下这女人,成为我的后患!”
伏皇后乞求道:“不如将董贵妃贬于冷宫,待分娩了,再杀她也不迟。”
杨岐冷笑一声说:“难道你们是想让她留下逆种,为母报仇吗?”
董贵妃知道难逃一死,唯有泣告道:“乞全尸而死,勿令彰露。”
杨岐令取白练至面前。
刘协泣谓董贵妃道:“卿于九泉之下,勿怨朕躬!”言讫,泪下如雨。伏后亦大哭。
杨岐怒道:“最烦你们这副娘了吧唧的忸怩姿态,令人作呕!”旋即令武士将贵妃牵出,勒死于宫门之外。
后人有诗叹董妃道:
“春殿承恩亦枉然,伤哉龙种并时捐。
堂堂帝主难相救,掩面徒看泪涌泉。”
杨岐对监宫官嘱咐:“今后但有外戚宗族,不奉吾旨,辄入宫门者,斩,守御不严,与之同罪。”
接着,又拨原河南军老兵三千人补充南宫卫士及北宫中垒营,整个皇家御林军,全变成了他的人,还令成廉统领,以为防察。
当然,人家刘协毕竟是皇帝,你总不能冲进宫里把人家贵妃绞死,又把御林军全换成自己人,还没点表示吧?
肯定要有表示。
杨岐又拜问皇帝:“陛下,臣听闻宫中还有许多嫔妃未来得及受陛下宠幸,是吗?”
你这会儿倒知道“拜问”了,那顶什么用啊?刘协只能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是。”
“有一位美人,她的丫鬟叫小娥的,可有此人?”
“有,杨将军说的是杨亚君杨美人。”
杨岐一听:哟,和我一个姓,搞不好还是本家。那一晚被她救了,就觉得她挺不得志的,那我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帮她一回。
于是杨岐谏言:“听说杨美人温良贤淑,品行高尚,陛下可有意升她为贵人?”
刘协只能摆出天子做派,嘴里说的却全都是顺应杨岐的话来:“既是杨将军谏言,朕以为并无不妥。”
“既然如此,三天之后,为陛下举行婚礼庆典。”
“啊,什么?”刘协感到惊讶。因为杨亚君本就算是他的老婆,还要再举行庆典,不成了“二婚”了吗?
杨岐却说:“陛下从未宠幸过杨美——是杨贵妃——”?蓿?趺刺?鹄垂止值模
她是杨贵妃,那我难道是……杨国忠【*】?算了,不管了!
“总之陛下从未宠幸过她,二人婚姻有名无实。倒不如借此机会,大办庆典,昭告天下。”
刘协有点不明白:“借什么机会?”
杨岐更觉得意外:“当然是借我军大胜凯旋的机会啊,陛下竟然不知道,我军炮轰宛城五十二日,终将光武龙兴之地重新纳入朝廷掌控之下?”
“呃……喔,既然如此,”刘协一脸的干笑,说:“是应当好好庆祝一下。”
“既然陛下同意,那臣就先行告退。”杨岐说完退下。
凯旋式和大婚庆典都是三天之后,而在这之前,杨岐要办的,是一场白事,一场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白事。
城郊田野旁墓地,一座新坟垒起。由于时局特殊,没有吹鼓手、没有大排场,只有简单的洁白纸花,为一名如白纸般纯洁的女子送行。
杨岐只看了墓碑上的刻字一眼,就远远走开,独自一人坐在田埂上,拿出一方手绢睹物思人。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接连失去了两位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女人,一个让他真正成为男人,一个让他明白一家之主的责任,一个被他亲自下令杀死,后一个也是因他而死。
他还记得之前自己曾对想要寻找回到未来方法的姜慧女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回去,我还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大学生废宅、穷?潘浚?碧蚬范济挥星?保?槐沧右餐黄撇涣俗约旱慕准叮?涝吨荒苎鲎磐废胂笠幌律系热撕纫欢倬剖?竿颉⒁惶准揖呒赴偻虻纳?睢
“然后继续低下头,坐在自己的破电脑前,想方设法地清理垃圾,给毛片多腾一点空间,连一块打游戏用的固态硬盘都不敢买,因为老子已经用腻了五姑娘而分期购买了名器倒模,如果再买固态硬盘,就连泡面都吃不上了。
而留下来,我仍然是手握两万兵马、叱咤风云的河南尹、司隶校尉,假节钺的讨寇将军。”
是的,他现在已经是不止手握两万兵马的将军、而是军阀了,可是却接连失去两个心爱的女人。
这种代价,实在太残忍了。
【*】杨国忠(约700年—756年7月15日),本名杨钊,蒲州永乐(今山西永济)人,祖籍弘农华阴(今陕西华阴市),唐代权臣。是东汉太尉杨震之后,张易之外甥,杨贵妃族兄。
杨国忠出身于弘农杨氏河中房,早年落魄,在杨玉环得宠后飞黄腾达,直至升任宰相,封卫国公。身兼四十余职。他任相期间,专权误国,败坏朝纲,与安禄山的矛盾最终导致了番将安禄山、史思明以「诛国忠、清君侧」为名,发动安史之乱。
天宝十五年(756年),杨国忠随唐玄宗西逃入蜀,中途在马嵬驿被乱兵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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