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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孔融军防守很擅长,进攻和野外作战就未必能够胜任了,双方激战了大约一个时辰,孔融军败退,进攻的孔融主力被杀大半,留下了满坑满谷的尸体。
这时,追杀武安国部逃兵的骑兵队战斗结束,急急忙忙赶来了,看到两军正战,这些由马统带队的少数骑兵先到的不等后面军队到来,也来不急整顿队伍,直接攻击孔融的大营。
孔融军营中士兵放弩矢接战。河南兵用火器冲击,在东面和南面两路夹攻之下,孔融军队抵挡不住进攻势头,大败而逃,河南军兵乘势追杀,击破王修部,联军北路军大部被歼。除王修、武安国外,孔融军大部分武将皆被杀,孔融本人率数人提前逃走。
自开始行动以来,短短两天时间,联军两路军就此溃败。
至于由曹仁、吕布所率的东路军因不知主力、北路两路军已经失利,仍按原定计划向北开进,想要接近汜水关。
杨岐在击败孔融军后,立即移兵,迎击敌人的东路军。
就目前看来,北路军是最难啃的,而东路军其实是最难办的,因为东路军的两万五千人中,有两千人其实是河南军,是老丈人吕布统领的骑兵,尽管这两千多人中只有吕布知道他们真正的职责是什么。
经历了这样一场规模庞大的战役,如果这两千人没有丝毫损失,也显得太假了,但如果狠狠揍了他们一通,又势必会削弱自己细作的实力。
可想来想去,还是得打,如果担心过度杀伤这两千人而削弱了吕布的实力从而影响其在曹军当中的地位的话,那就把别人的部队也多宰一点,这样不就行了?按比例来嘛!
九月二十,为歼灭联军东路军,杨岐采取了诱其速进,设伏聚歼的打法,事先以主力在汜水河南部森林布置埋伏,另以少数士兵冒充曹军,穿着缴获来的曹军衣甲,打着曹军旗号,持着同样缴获来的曹操本人的令箭,诈称主力军已迫近汜水关,要东路军速进。
这个消息,对于吕布来说,是真是假无所谓,如果是真的,就按曹老板的意思办,如果是假的,则说明女婿已经取得了优势,要进一步扩大战果。
而对于曹仁来说,则是不得不相信并执行的命令。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本来还打算歇会儿,现在只好重新披挂上马,催促士卒以轻装疾行,快步进军。
九月二十一,联军东路军从菀陵出发,沿途发现河南百姓都躲避到附近的深山老林中去了。于是曹仁率军一路上攻占山寨,将瘸子、瞎子等不能动的人杀死,并抓捕年轻的男女。
或许有人不解,要攻打汜水关,忙着抓人干嘛?
如果你是生活在汉末三国时代的人,就不会有这种疑问了。因为那个时代由于战乱,人口锐减,年轻的男女就是资源,不论是哪个诸侯,只要出去作战,俘虏人口都是一种必须流程。再者说,抓到几个本地人,还可以拷问以获悉敌军所在。
被曹仁军抓到的几个百姓告诉曹军说:“杨将军之前在索河与曹公大军作战,不敌南逃,现在就躲在汜水河南边的森林里,和我们这些难民一样在山里刨野菜呢。”
曹仁闻言大喜:正好我就要从那条路去往汜水关,顺路杀一杀残兵败将,多砍几颗脑袋记功也是极好的。
在他的命令下,东路军片刻不息,一路向前进军,并在当日赶到汜水河发源的南部森林。
曹仁刚进林子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条清澈的汜水河,在两个时辰后,就会变成一条红河,一直向北注入黄河的汹涌波涛中。
其实这片森林不算太大,但是很密,密到两万多名曹军走进来没多大会儿工夫,连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
而就在绝大多数曹军都深入林中后,左、右、前三个方向都传来呼哨声,林中竖起河南军旗帜,杀声震天,正不知有多少兵马。
曹仁举目望去,但见前方一人身穿形制独特的黑漆锻甲,遥相拱手,还说:“曹将军,杨某在此等候多时了!”
话音刚落,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突火枪和铜铳自三个方向喷射出弹丸,弓弩也不断进行射击,形成了交叉火力,曹军中箭中弹倒地者不计其数。
早期的单兵火器威力较低,在密林里的杀伤效果不佳,反倒是弓弩,凭借着高重量箭矢旋转飞行的穿透力,对丐帮出来游行一样的曹军造成了极大的杀伤。
曹仁这位仁兄,也是防守见长,进攻和野\/战就显得不那么出色了,在面对伏击时顿时丧失了对部曲的控制力,只能任由河南军屠杀着自己的兵马。
不过,曹仁本人倒是凭借着超高的护甲,在乱军当中行走,游刃有余,并最终从东面逃出了森林。
杨岐乘胜追击,将曹军后续部队悉数歼灭,直杀得汜水河变为一条血河,从天空中俯视,犹如一条红丝带,蜿蜒着注入黄河的滚滚洪流里。
刘表坐镇沈阳,掌握着一支机动兵力,对三路联军没有作任何策应。及至曹操、孔融两军战败后,才在九月二十二,慌忙传令黄祖军回师。
黄祖本人或许就不太愿意和杨岐为敌,因此行动一直都很迟缓,刘表让他进军,他拖拖拉拉,等到刘表赶紧叫他回来的时候,他刚刚才走到了平顶山。
这不巧了么不是,这不巧了么不是?九月二十二这天,杨岐也刚刚到平顶山。
既然这么巧,那就拿出大家伙好好招待一下黄将军吧!
因此,当黄祖接到撤退命令时,被河南军哨探发现,河南军哨探在山上鸣螺发出冲击信号,大声呼噪,随即点燃了那门“金光饕餮”——二营长的意大利炮。
一时间地动山摇,巨大的炮弹以肉眼根本无法看见的速度砸进黄祖军中,深入地下十几尺,并将原本还算平整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坑里坑外,大概一数,至少躺了六十具尸体。
黄祖军还没等更多的炮弹打过来,就已经胆裂横飞,惊恐溃逃,一路自相践踏,死伤一千余人。
眼看这帮敌军两条腿跑得飞快,连炮弹都追不上,杨岐即刻派遣骑兵进行追击,杀死数百人,并俘获了一千多名投降的敌军。
再多就只能看着他们逃跑了,毕竟己方连日运动作战,也十分疲劳。
战后清点,从真正交战的九月十七凌晨开始,一直到九月二十二,总共五天半的时间,三方诸侯十一万联军,被各个击破,除黄祖军撤走未遭惨重损失,联军共损失兵力约四万五千八百余人,战死军官三百余人,丧失骡马三千余匹,损失弓弩两万余张。
而对于杨岐来说,这一场重大战役斩获甚多,还得到许多牲口和弓弩。然而这些收获,都不及一个人,一个来自南路黄祖军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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