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书网]
https://www.lesh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这一次战役被后人称为“荥阳大战”,与六年前的那场荥阳之战相似,都是西边的人赢了东边的,而且是压倒性的大胜,但又略有区别。
上次的荥阳之战,是西凉军凭借硬实力,从正面的碾压;而这一次,河南军六万主力的正面实力不见得能比得上三方联军,但却依靠合理的战略战术,以运动战的方式,在局部以多打少,逐个击破四路敌军,在短短五天半的时间内,就彻底结束了这场战役。
自此以后,天下俱知杨岐与河南军威名,各路诸侯纷纷为之侧目。
而对于杨岐来说,这一场重大战役斩获甚多,还得到许多牲口和弓弩。然而这些收获,都不及一个人,一个来自南路黄祖军的俘虏。
这个俘虏的名字,叫甘宁。
诶,也许有记性不好的人奇怪了,甘宁不是孙氏集团的人吗,怎么会在黄祖军里?
翻开甘宁的履历就明白了,甘宁“少有气力,好游侠”。
早年间他不务正业,他常聚合一伙轻薄少年,自任首领。他们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当时,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这帮人到了。时人以“锦帆贼”称呼他们。
甘宁在巴郡之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他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
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二十多岁。
后来,甘宁不再攻掠别人。他读了一些书,钻研诸子百家之说,想有所作为,便进入仕途,从计掾开始,逐渐升迁成为蜀地的郡丞(秩六百石)。
兴平元年(194年),刘焉病亡,其子刘璋掌权益州。在刘阖的策反下,甘宁与沈弥、娄发等人起兵反叛刘璋,但被赵韪击败。甘宁便率领八百多人,去荆州依附刘表,留驻南阳(南阳是甘宁的祖籍)。
但很快甘宁发现刘表不习军事,在当时天下不宁、群雄纷争的形势下,终将无成。这时,他听说孙权在江东“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鲁肃、诸葛瑾等始为宾客”,便决定前去投效。
可是甘宁路经夏口(今湖北武汉)时,部队不得过,只好暂且依靠江夏太守黄祖。
建安八年(203年),孙权领兵西攻江夏,黄祖大败,狼狈逃溃。甘宁将兵为其断后。他沉着冷静,举弓劲射,射杀孙权的破贼校尉凌操。孙军不敢再追,黄祖性命这才得以保全。
甘宁立下大功,可黄祖仍不重用,甘宁也想弃之而去,只是没有一条万全的途径,因而,独自忧愁苦闷,无计可施。
幸好有个叫苏飞的同僚,察知甘宁之意,邀请甘宁,置酒欢宴,酒酣之际,对他说:“我数次推荐,主上不肯任用您。日月流逝,人生几何?应该早做长远打算,寻一个知己,成一番大事!”
甘宁停了一会,说:“我也想走,可惜没有合适的机会。”苏飞说:“我请主上派你去做邾(今湖北黄冈西北)长,那时,你可以自己决定去就。”甘宁非常高兴。
于是,苏飞提出让甘宁任邾长,黄祖同意。
建安十三年(208年),甘宁招回原来离去的一些手下,又聚集一些愿意相从的人,带着他们投奔了孙权。
当然,由于杨岐的出现,甘宁前半段经历与后半段经历一分为二,后半段彻底发生了改变。
因为知道甘兴霸这位猛男的脾气,杨岐才获悉俘虏了甘宁后,立刻命人将其带进中军大帐,亲自解开绳索,引为上宾。
刚好甘宁一直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就是缺一位值得他卖命的老板,他见杨岐经历过大战,不稍有休息,就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和自己把酒聊天,称赞自己早年的“英勇壮举”——烧杀掳掠。
害得早已把“锦帆贼”经历当成黑历史的甘宁直说“惭愧”。
相谈甚欢的时候,帐外忽然有军士称家仆来到。
杨岐只觉得奇怪:“我领军在外打仗,家仆怎么找过来了?罢了,先叫他进来吧。”
很快,府上家仆挑帘进来,疾步走到杨岐身边,耳语几句。
杨岐听了脸色陡变,小声问:“你来的时候他怎么样了?”
家仆摇摇头,神色凝重地回答:“张医士说不太乐观。”
杨岐眉头蹙了蹙,只说:“你先下去吧,就说我很快回去。”
“喏。”家仆小声应道,随即躬身倒退走出帐外。
而对桌的甘宁见杨岐神态有异,难免要问:“杨公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喔,没事,”杨岐微笑着端起酒杯,说:“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误我跟甘将军喝酒,来,继续干!”
甘宁身为败军之将,哪里好意思推辞,只能又跟着干了两杯,不过第三杯说什么也不喝了。
“甘某不胜酒力,杨将军不要再劝酒了。”凭着脸上稍微有些泛红,甘宁如是说道。他好像真的喝醉了,说完这句后,就往席上一倒睡觉了。
到这时,杨岐才慢慢放下酒杯,静悄悄地出帐,命游种、嵇霸安排大军有序返回驻地,随后就叫上包括新加入的武僧祝踏岚在内的三名护卫,及十几名将卫,向洛阳新城飞奔。
杨岐之所以赶得这么急,连部队都交给手下代理了,完全是因为那名家仆带来的消息:
大公子玩耍时不慎割伤自己,伤势严重,生命垂危。
杨岐想不明白,儿子杨铭平常挺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就会“割伤”自己的?而且还那么严重,生命垂危?难道是有人想害他不成?
“我答应过要保护好董白,可我食言了,如果她和我的孩子再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更无法原谅我自己了。”杨岐如是想着,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驾、驾!”他用力抽打着胯下坐骑,恨不得现在骑的不是马,而是火车、不、是高铁、是磁悬浮,能瞬息之间就回到洛阳新城,好好看看长子的情况。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