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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不像话！
凌蓓一张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只觉得这屋子不能再呆了，起身就往外跑，还丢下一句：“我看你是疯了！”
舒小秋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可只是低头间，目光扫到信里的一段话，立刻喊：“凌蓓，你回来！”
“我才不回去呢！”凌蓓站在院子里嚷。
舒小秋跟到门口，笑说：“我不逗你，问你正经话。”
“你哪有正经话？”凌蓓不信。
舒小秋扬扬信说：“说真的，你快回来。”
凌蓓将信将疑，瞅瞅她手里的信，终究是担心弟弟，又一步一步蹭回来。
舒小秋拿信给她看说：“怎么你和他们说过汉水坊？”
凌蓓点头说：“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姐姐也和我们提过汉水坊，说怎么怎么好，只是可惜被别人占走了。后来，你把汉水坊骗了回来，我就写信和她说了。”
“什么叫骗回来？这么难听！”舒小秋瞪眼。
凌蓓轻声嘀咕：“本来就是骗回来的。”
舒小秋抬手在她脑门上拍一下说：“这叫兵不厌诈！”
凌蓓闪开一步，疑惑的问：“嫂子，你觉得霄霄会去汉水坊？”
舒小秋想一想，问：“姐姐经常说，还是只说那一次？”
凌蓓摇头说：“也不是经常说，说过几次而已。”
舒小秋琢磨一会儿，微微点头，又再低头接着看信。
凌蓓见她不再说下去，又着急起来，忙问：“嫂子，你说他会不会去那里？”
舒小秋叹口气说：“姐姐比凌轩还大两岁，她对京城的记忆又何止汉水坊，只是提过几次，或者未必有多看重。”
这倒是！
凌蓓想一想点头，认同的说：“嗯，大姐还说过我们原来的大院子，说过郊外的祖宅，也说过京城好些好玩的地方。”
所以，汉水坊在她心里未必特殊。
舒小秋听着她的话，突然觉得像少了些什么，仔细想一会儿才问：“怎么你说的，都是大姐说什么，你二姐呢？她对京城没有印象吗？”
凌蓓立刻摇头：“二姐从来不提，就是听我们说起来，她也从来不插嘴，像是她从来没来过京城一样。”说到这里，也感觉到异样，轻声说，“好奇怪。”
明明都是在京城长大的。
舒小秋微微点头，不再问下去，慢慢把信翻完，又问些问题，低头细细的想一会儿，喃喃的说：“从他的信里，我感觉他是个温和的孩子，不至于因为大姐劝他回京城就抵触出走。”
凌蓓着急的说：“那会是为了什么？”
舒小秋轻轻摇头，再想下去，思路还是回到楼家姐弟的身上，又问：“除了楼念之外，楼靖还有没有别的亲人？我说父母之外。”
凌蓓摇头：“他们父母只生他们两个，我也没听他们说过有叔叔、伯父。好像是说，他们父亲是从小被送出来学戏，和家里早断了联系，母亲就是戏院的人。”
算那代人的年龄，还是建国前的事情，那是养不活，送给戏班子当徒弟的。
舒小秋轻轻叹一口气。
从楼家父母那边无从下手，还是得回到楼靖的身上，舒小秋又问：“你说楼靖和凌霄关系好，好到什么地步？”
凌蓓想一想，轻声说：“有一年秋天，他们两个去山上捡柴，结果遇到了狼，他们两个谁都不肯先跑，差一点都被狼吃了。”
“真的？”舒小秋将信将疑。
凌蓓点头说：“霄霄亲口说的，本来听到狼的叫声，楼靖就拉着他跑，只是他年纪小一些，又舍不得捡到的柴，跑不快，还摔了跤，结果没跑多远狼就来了。”
“然后呢？”舒小秋听的紧张。
同是在山里长大，她自然知道狼的可怕。
凌蓓说：“当时离的还远，楼靖大可以不管他自己逃走，可是楼靖没有，还是拽着他逃命。”
“然后呢？”舒小秋又再追问。
“然后，狼追来的时候，他们两个找到一个山洞钻了进去，用石头封了洞口。”凌蓓说。
舒小秋听的紧张，反而忘了追问。
凌蓓又接着说：“他们摸到洞的深处，发现了另一个洞口，可是洞口很小，霄霄钻得出来，楼靖却不能，偏偏洞口是石头的，又挖不开，然后不管楼靖说什么，霄霄都不肯丢下他自己走。”
“后来，狼自己走了？”舒小秋问。
“他们在洞里困了两天两夜，几乎饿死，直到我们找过去，把狼惊走，他们才出来。”凌蓓说。
也就是说，那两个孩子算得上生死之交。
舒小秋愣愣想一会儿那个时候的惊险，又想着凌羽拖着三个年幼的弟弟妹妹，可以想像的艰难，忍不住伸手搂住她，轻声说：“都过去了，凌霄不会有事。”
从她回来，两个人还没有这么亲密过。
凌蓓有些不适应，抿了抿唇，却没有躲开。
所有的信看完，舒小秋把信还给凌蓓，琢磨一会儿，点头说：“信里提过的几个地方，我想可以再找找。”拍拍她肩膀，起身往外走。
凌蓓追出来说：“嫂子，我也去。”
舒小秋笑说：“那么多地方，我们哪里找得过来？我去找爸。”说着直接去了前院。
凌平原兄弟三个和宁国梁正在堂屋里说话，见她进来都停住，凌星辰先问：“小秋，看出什么来了？”
舒小秋把记好的一张纸递过去说：“姐姐和凌霄给凌蓓的信里，说到这几个地方，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凌平原接过来看看，点头说：“这些有的是自家的产业，有的是经常去的地方，特别的……”
看着几个地方的名字，一下子倒也拿不准。
舒小秋说：“凌霄离开京城的时候，年纪还小，不大记事，如果他回来，大概率会去姐姐曾经提到过的地方逗留，找不出特别的，就只好都安排人去找找。”
凌星辰点头：“总比我们满京城没有头绪的找要强。”
凌平原点头，叫了陈奇安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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