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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轩微微摇头，无奈说：“你太过劳神了，今晚喝点安神的汤药，好好睡一觉。”
舒小秋下意识的点头，脑子里却还是一次次想着从信里看到的一条条信息。
凌轩无奈，只得问：“要不然，我们出去走走？”
舒小秋侧头看看他，慢慢撑着坐起来，点头说：“那就汉水坊吧，拆掉一半之后，我还没有去过。”
凌轩：“……”
好吧，总比呆在家里乱想要强。
祟阳门和汉水坊，虽然属于不同的两个街区，可是他们的院子却离汉水坊很近，从胡同的另一边穿过去，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舒小秋图清静，把孩子交给舒大春和池灵芝看着，只和凌轩两个人出门。
前院里，少帅正跑来跑去和几个孩子玩雪，看到两人换了出门的衣裳，立刻跟上来问：“小秋，你们干什么去？”
舒小秋回头看看它说：“我们去逛逛就回来，你玩你的。”
“我也去！”少帅没有回去，见她挑眉，又立刻说，“你好久没有溜狗了。”
舒小秋：“……”
这么大地方不够你跑，还用溜？
只是见它想跟，倒也无可无不可，不再理它，出了门拐进另一个方向，徒步往汉水坊走去。
这条路，还是刚刚买下那处三进院子的时候，由傅禹行带路走过。
那个时候的汉水坊，虽然路边的棚子搭的乱七八糟，人群熙攘，街上污水横流，可却是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而今天，虽然是过年的时候，却是满街的断瓦残垣，放眼一幅颓败景象。
舒小秋却很满意，在胡同口停一下，就拉着凌轩拐到街上。
拆下来的残砖做过简单的清理，有的堆在街边，有的被扔进了河道，约略的清出一条能走的路来，只是大雪一盖，那雪底下是什么已经看不大清楚。
舒小秋抓着凌轩的手，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着，目光大多是落在拆除棚屋之后露出来的院子上。
那些院子的院墙，离河岸的栏杆足足有五六米的距离，也就是说，这是街道原有的宽度，可是后来却被乱搭的棚屋挤的不足一米。
可能正因为外边乱搭的许多棚子，那些院墙倒是没有什么破坏，只是很多墙体被火熏的乌黑，原来门窗的地方被残砖胡乱的封住。
这就是凌雨楼最喜欢说的辅面的位置了。
舒小秋判断。
街边剩余的棚屋还住着五十几家，他们只知道汉水坊换了主人，也知道新主人要拆掉这里的棚屋，却并不知道新主人是谁，看到两个衣服鲜亮的人走上来，都一脸戒备的张望。
沿汉水河走一段，前边已经能看到街尾.交叉而过的马路，而离的更近的，是拆掉棚屋后露出来的红色戏楼。
这是当初傅禹行带他们过来，遇到陶江南的地方。
舒小秋看到戏楼原来上锁的雕花木正门居然打开，扬一扬眉，好笑说：“拆掉棚屋，倒是戏楼的大门露了出来，怎么这个时候这里居然在做生意？”
这个时候的人过年，还没有流行到饭店团年，所以饭店都是要打烊的，直到过了元宵才会陆续开门。
凌轩摇头说：“门是半掩的，不像是在做生意，倒像是临时打开。”
说的也是！
舒小秋点头。
说着话已经走到戏楼跟前，见拆掉棚屋之后，戏楼的另一边拐过去有另一条胡同，虽说也有很多乱搭的棚屋，可是却能看出原来的宽敞。
舒小秋点头说：“这戏楼原来生意好，是有道理的。”
前边不止面对的是原来汉水坊一条街的繁华，往后不远出了汉水坊，又有一条可以走车的公路，旁边这条胡同看方向，也是直通祟阳门。
交通便利，又是在繁华地段，真是好位置！
可惜了！
舒小秋看着眼前的荒败，脑子里想像当初的繁华，心里暗暗叹一口气，正要向凌轩问那条胡同的情况，就见戏楼的雕花木门打开，一伙人从里头出来。
这条街太过杂乱破败，而舒小秋和凌轩的衣服又太过整齐鲜亮，想不吸人注意也不行。
那伙人看到两人都是一愣，前边的停在台阶上忘了下来，后边的被挡住，只能从旁边挤过来，看到两人也是一愣。
舒小秋微微愣怔之后，看到中间的两个人，浅浅笑起来，点头招呼：“韩老板。”
这两个人，一个是这戏楼现在的老板，另一个竟然是陶江南。
韩老板愣一下，也很快想了起来，立刻说：“你……你是舒小姐？上次和傅先生一起来的？”
舒小秋含笑说：“韩老板好记性。”
从那次见过之后，相隔足足两年呢。
“舒小姐？”听到韩老板的话，陶江南疑惑的看看舒小秋，在她身上略一打量，等目光转到凌轩身上，立刻一片了然，点头说，“我们像是见过。”
上一次，被舒诚挡住视线，他只看到舒小秋的背影，可是凌轩他是看到的，立刻想了起来。
舒小秋微微点头，随口说：“嗯，算是吧。”
即使她一万个想算计这个人，可也不想费神应付他。
陶江南见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目光却热切了几分，唇角的笑意更深，慢慢的说：“这几个月来，我们知道的舒小姐，可只有一个。”说完，向她全身上下的打量。
凌轩见他目光肆无忌惮，近乎无礼，微微皱眉，往前一步把舒小秋挡住。
舒小秋平时的衣服虽然以方便舒适为主，可是出门的衣服都是自己设计的款式，现在过年，穿着就更讲究一些，是沪市最新的流行款。
虽然只是几眼，陶江南已经把眼前的人和另一个人有了联系。
舒小秋却不等他说出来，微微一笑，点头说：“沪市来的舒小姐。”
对，沪市来的舒小姐。
眼前这个女人姓舒，又出现在汉水坊，还穿着沪市最流行的服饰。
不是她还能有谁？
台阶上的一伙人立刻有了一些骚动，看向舒小秋的目光是满满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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