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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本职工作可以碰到的范围。
孙大壮连连点头，飞速记下侯玉达说的地址和教授的名字，由衷的说：“我就知道，来见小秋一趟，一定会有收获。”
舒小秋好笑说：“这次主意可不是我出的。”
孙大壮笑说：“我不来，也没处得这主意去。”
反正一个是她的手下，一个是她丈夫，就把功劳算她身上。
舒小秋好笑摇头，又说：“以后再有什么问题，你打电话去编辑部，就算我们不在，鸣枫和禹行总会在的，总能替你转达。再过两个月，我公司的电话也可以申请下来了。”
孙大壮点头，连声答应。
有所收获，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又拉着侯玉达去河岸上研究水势。直到天色暗下来，工人都渐渐收工，舒小秋催了几回，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一起出来，还向侯玉达说：“一起吃饭吧，我请。”
聊这么几个小时，侯玉达倒也和他投缘，看看舒小秋，见她不反对，点头答应。
舒小秋这才笑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哪能让你请客？”自己带路，仍然从古楼街过桥，搭车往康亲王府街，进了聚才饭庄。
这聚才饭庄，就是当年袁玉敏和舒小秋打赌输了之后请客的地方，也是班上十五个同学唯一的一次在校外聚餐。
踏进门，看到饭庄里的陈设，两人都想起当年的事，忍不住对视一笑。
凌轩微微扬眉，笑问：“怎么，这里有故事？”
舒小秋笑说：“当年，袁玉敏就是在这里请客，别的不说，烤鸭是真的地道。”
当年的事凌轩也是知道的，了然的点头。
四个人吃饭，一只烤鸭之外，舒小秋又点一道当年吃过的熏鱼干，孙大壮忍不住笑说：“你总不会把那一桌子菜再点一次吧。”
舒小秋微笑摇头：“这两个菜外边难得吃到，一会儿分一半打包，你路上吃，别的菜倒不用。”之后几个素菜之外，再打包两斤烙饼。
侯玉达见舒小秋安排周到，孙大壮接受的坦然，凌轩倒也像是习以为常，暗暗吐吐舌头。
虽然早知道舒小秋这几个同学感情好，可现在看着，还是惊讶。
这种相处方式，不像普通同学，倒像是兄弟姐妹一样。
一顿饭，足足吃一个多小时，孙大壮倒是和侯玉达一见如故，最初四个人还是各据桌子一边，吃到最后，两人的椅子已经挪到一起。
舒小秋看着好笑，向侯玉达说：“你没有要紧的事，帮我送大壮去车站吧。”
“好！”侯玉达痛快的答应。
先送两人上公交，舒小秋和凌轩这才搭另一路车回园林来。
天已经全黑，园林里一条路上留了灯，有风吹来，园林里一片清凉。
两人不急着回去，牵着手慢慢的走，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不自觉说到袁玉敏身上，舒小秋问：“你说要帮文杰解决这件事？”
凌轩微微点头，皱眉说：“本来这种感情纠纷，我们不该插手，可是……那女人配不上文杰！”
一个会对孩子下手的人，还有什么底限可言？
舒小秋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记不记得，当初你查到和陶江南有联系的几个世家？”凌轩问。
“对，有袁家。”舒小秋点头。
凌轩抬头，看着不远处湖上泛起的微光，慢慢的说：“虽然说，是利益共享，可是世家的联盟很脆弱，所以很多时候要用姻亲捆绑。”
所以范家想攀上袁家，袁家也抓着范家不放。
舒小秋点头。
凌轩又接着说：“和陶江南有联系的三个世家里，以温家最强，袁家次之，朱家最弱。”
朱家是一个小族新起，根基不深，而十几年前，温家和凌家是世交，可以想到它的地位。
舒小秋点头，表示明白，可还是疑惑的问：“你要利用他们的关系？怎么做？”
凌轩垂头看看她，突然笑起来，揉揉她的头发说：“这世家里的勾心斗角，你还是不用插手了。”
“你要自己做？还是去找四叔？还是爸？”舒小秋惊讶的问。
凌轩摇头，笑说：“这种事，不用我们自己出面，明天让陈奇跑一趟就行。”说完又轻轻叹口气，摇头说，“当年我以为，逼袁玉敏转学，文杰就可以摆脱她，哪知道袁玉敏倒是执着，会拖到今天？”
“当年袁玉敏的事是你做的？”舒小秋惊讶。
凌轩“嗯”的一声，又摇头说，“也不算我做的，我只是出个主意而已。”
咦，这小子她有点看不透了。
舒小秋侧头，瞅着身边的男人，但见灯光下，他的眉眼比平时还要温润，不禁眯了眯眼。
这是她不知道的凌轩！
她不知道，只是上一世的不幸封锁了凌轩的部分天性，还是……这一世他受她影响，也长了心机？
只是，这样的凌轩，让她新奇的同时，也让她安心。
她喜欢自己身边的人，有反击的能力。
小院外侧的院门已经上锁，只留最外边的一处留着一盏灯，门从外边虚挂着锁。
这是特意给他们留的门。
两人进去，把门反锁，这才往自己的小院里来。
所有的人都已经睡着，也只有他们的小院里留着灯，连凌恒和凌飞扬住的屋子也没有一丝动静。
而他们的屋子里，空空的，四个孩子都不在，显然是被池灵芝、程涵忆几个人带着睡了。
舒小秋吐吐舌头，突然有些愧疚，轻声说：“我可真不是个好妈妈。”
陪着孩子的时间太少，小浩然和小巍然才刚刚一岁。
凌轩揽过她，亲亲额头说：“别傻了，没有人做的比你更好。”
不说别的，单凭今天凌悠然那一下自己脱险，就足见她在孩子身上花的心思。
如果不是她支持凌悠然跟着一群男孩子去学散打，今天袁玉敏那一脚，小悠然非受伤不可，他们哪还有闲瑕陪着同学吃饭聊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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