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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秋忍不住好笑，摇头说：“不是还有三位嘛，我们就是来问点事。”
人家说只有猪，你就说还有三位，怎么听怎么别扭。
郑宝华几乎笑出声来。
胖师傅显然没听出来，只得说：“你说吧，什么人？”
舒小秋仔细讲：“两天前，有一个老人，大约六十近七的年纪，在水头庄出来那条公路上，可能是上了你们送猪进城里的车，想知道有没有见到。”
“有！”胖师傅还没说话，瘦师傅立刻点头，“他说进城，让我捎他一段，我想着也不费事，就捎他进去。”
“好哇，原来是你！”黄大成喊一声，冲上来就抓住瘦师傅的领子。
“喂，你干什么动手？”胖师傅一伸手，也抓住他的领子，威胁的喊，“你放手，听到没？”
“你让他还我爷爷，不然老子不放手！”黄大成嚷。
舒小秋觉得头疼，只得吓唬：“黄大成，你再不放手，我放狗了！”
话刚说完，身边的大黑狗已经配合的发出一阵咆哮。
黄大成吓一跳，急忙放手。
舒小秋这才向瘦师傅抱歉的笑笑说：“师傅别生气，他脑子不好。”
你才脑子不好！
黄大成一瞪眼要嚷回去，看一眼她身边的大狗，又及时把话吞了回去。
瘦师傅也不想和他计较，见舒小秋说的客气，只得点头说：“他在广和门附近下的车。”
“后来没有再见到？”舒小秋问。
“没有！”瘦师傅摇头。
黄大成看着舒小秋，着急的问：“我们是不是进城去找？”
一个人进了城，就像一大盆水里加了一粒盐，上哪找去？
舒小秋沉吟一下，向瘦师傅问：“麻烦师傅想想，他一路上有没有说过什么？师傅知不知道他进城去干什么？”
瘦师傅认真想想说：“他说是给什么人送玉米去，只是我有活儿干，不方便送他。”
舒小秋惊讶，向黄大成问：“你们在城里有亲戚，或者是有什么朋友？”
黄大成愣一会儿，涨红了脸摇摇头。
没有吗？
舒小秋皱眉。
黄大成憋一会儿，突然蹲下来，放声大哭。
舒小秋吓一跳，急忙说：“要找你爷爷，我们在想办法，你哭什么？”
黄大成不理，自顾自的哭一会儿，这才一抹眼泪说：“他……他是给我妈送玉米的。”
什么情况？
舒小秋再聪明，一下子也想不明白。
老公公给儿媳妇儿送玉米？
老公公带着孙子在村里，儿媳妇在城里？
还好中年人知道他们家的事，叹口气说：“是大成小时候，大成他爹被人打死了，他妈改嫁，把他丢给了爷爷，爷爷把他带大。黄大爷常说，他妈也是不得已，就是图吃上口饭，也不怪她，还说，他妈最喜欢吃新掰的嫩玉米，就每年会去送几次。”
舒小秋皱眉说：“既然是每年都去，怎么这次会为了什么没有回来？”
中年人摇头说：“他妈嫁的，本来就是水头庄的人，可是去年快过年的时候，突然搬去了城里。”
“也就是说，黄爷爷是第一次往城里送玉米？”舒小秋问。
中年人点头。
郑宝华忍不住问：“黄爷爷给……给大成妈送玉米，都是一走好几天？”
一个已经改嫁的儿媳妇儿，送玉米不奇怪，可是留下住好几天就奇怪了。
中年人摇头：“从来没有过的事。”
胖师傅插话说：“各位，我们知道的都说了，你们把路让让，我得送猪去了。”
“我们也进城，找我爷爷去！”黄大成立刻跳起来，眼巴巴的看着舒小秋。
舒小秋微微摇头说：“进了城，我们没有办法找。”
黄大成急了，忙说：“你们不就是城里人吗？你们找人问问就知道了。”
郑宝华早看着他来气，忍不住说：“你以为城里和你们村里一样，就那么蛋大的地方，那么几苗人？”
黄大成也不知道京城有多大，有多少人，被他一顶接不下去，梗着脖子嚷：“不行，你找都找了，不找着就是不行。”
舒小秋：“……”
有这么不讲理的？
连中年人都斜他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
舒小秋想一下说：“我先送你们回去。”听到胖师傅又催，招呼大家上车。
黄大成上了车，嘴里还在念叨：“你要不去找，我爷爷一个人在城里可怎么办？这都两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地方住。”说完又埋怨中年人，“他两天没去，你们怎么就不早一点通知我们？”
车上三个人都不理他，还是少帅吼了一声，黄大成吓个哆嗦闭嘴。
舒小秋沿原路开回了村子，村里已经到处升起炊烟，见到车回来，纷纷跑出来问：“怎么样，有没有找到老黄？”
黄大成瞥一眼舒小秋，一脸不满。
中年人叹气说：“我们查到，他那天跟着养猪场的车进了城，可不知道怎么找下去了。”
“这可怎么办？”
“不会走丢了吧？”
“城里赶盲流，会不会被关起来了？”
……
一下子，村里人七嘴八舌的猜。
舒小秋向中午人又确认一回问：“这个黄爷爷，是一个月之前就在长城了吧？这个年纪的，你们那里有几个？”
中年人点头说：“黄大爷在我们那里都七八年了，那个年纪的有两个，另一个前阵子生病，好些日子没上班了。”
被他一说，舒小秋有点没把握，仔细把黄大爷的外貌问一回，但天下老头都长的差不多，一下子也确定不了是不是自己见过的，只好问：“村里有没有电话？”
好几个人的手指一个方向：“队里有。”
舒小秋立刻说：“带我去！”跟着转身带路的小孩子去了队里。
电话打去编辑部，傅禹行正在，舒小秋立刻说：“你想办法找到凌轩，让他回家，我们书房里放照片小样的盒子里，有一张长城下我给一个老爷爷拍的照片小样，你让他取来，送到广和门，在那边牌楼下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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