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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们去！”舒小秋立刻说，招呼黄大成上车，又说，“换这位同.志坐副驾吧，我需要他指路。”
黄大成一愣，见中年人上了副驾，只好到后座来，看着趴在中间的少帅，一下子抬不起腿来。
郑宝华已经上车，招手说：“你不上车，怎么找你爷爷。”
也是！
黄大成撑撑胆子，只好硬着头皮上车，车门一关，立刻紧紧贴着车门，一动不敢动。
舒小秋反手锁上后车门，这才启动车子。
这个傻子再跳车，她可不保证能刹住。
跟着中年人的指点，车子先沿着乡土路往北，再折向东，上公路之后再折向南，沿着回城的路开出十几里，又折向东。
大约又开出五六里，前边远远的看到一带波光，让人顿时觉得清凉。
“就是那里了！”中年人指指水面的方向说，“那是官宁水库，长城那边的用水，都是从这里运去的。”
够远的。
舒小秋点头，按着他的指点，在水库越来越近的时候，又拐上一条土路，之后转几个弯，进了一道矮墙。
“就是这里了！”中年人说，让车在一排房子前停下，自己先跳下车去。
舒小秋跟着下车，刚要跟过去，就听到后边拍车门的声音，这才想起那个傻子的车门锁上，只好折回来给他打开。
等三人一狗跑去房子前，就听中午人正和一个高个子说话，见他们过来，摇头说：“两天前是高师傅开车运水，说没有看到黄大爷。”
“怎么可能？”黄大成一听就急了，“刚才狗子说我爷爷是坐着他们拖拉机上了大路，他上大路不是等你们还能是做什么？”
高师傅无奈说：“我是真的没有看到，还以为他调了班，或者是提前走了呢。”
“没有的事，肯定是你把他拉到哪去了！”黄大成脖子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跳着脚大嚷，“你说，你把我爷爷弄哪了？”
高师傅一听火了，“嘿”的一声说，“我说小黄，我能把你爷爷弄哪？他成天上班下班搭我们的车，也没和他收钱，现在还赖上我们了。”
“搭你们车怎么了？哦，他没给你们钱，你们就把他拐了？”黄大成大声嚷。
高师傅被他说的气急，大声说：“小黄，你开什么玩笑？你爷爷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我拐他？我拐他能干什么？拐去卖谁买啊？没人卖，我留着？我是缺爹还是缺爷爷？”
这位高师傅嘴巴倒是利索。
舒小秋好笑，见黄大成还要吼，忙摆手拦住，向中年人和高师傅问：“这条公路，一般走什么车？会不会是黄爷爷没有等到运水车搭了别的车？”
“这条路就是去长城，过了长城，那边就是昌平了。”中年人也拉住高师傅，连忙回答。
舒小秋皱眉，向黄大成问：“你们家或者黄爷爷在昌平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黄大成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气哼哼的看着高师傅说，“反正今天，你要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我和你没完。”
高师傅气的已经不想理他。
舒小秋又问：“高师傅，那你知不知道，在送水的时间前后一个小时，都会有什么车从这条路上走？”
这个时候的车不多，私家车更少，而公车基本上都有规定的时间或路线，比如去长城或昌平的公交。
高师傅想一下说：“中午从那条路上过的车，除了我们的运水车，就是西山养猪场往城里送活猪的车，再没有别的了。”
“西山养猪场？”舒小秋立刻问，“他们中午往城里送猪？”
“是啊，每天定量二十头猪，中午送去，下午拉着猪饲料回来。”高师傅点头。
“还有吗？”舒小秋立刻问。
高师傅想一想，摇头说：“中午没有了。”
舒小秋立刻问：“养猪场怎么走？”
高师傅还没开口，中年人接着说：“我知道。”
舒小秋回头就走：“我们去养猪场。”
仍然是中年人在前，黄大成和郑宝华在后，舒小秋开车原路返回大路，掉头往北，再折而向西，望着一片山脚开了过来。
郑宝华看看时间说：“再过一会儿，那辆车该出发了。”
“嗯！”舒小秋应一声，车子在坎坷不平的乡土路上疾驰而过，扬起漫天的黄土。
足足一个多小时，中午人指着前边已经清晰可见的山脚说：“就是那里。”
那边山脚下，远远的看到是很长的一道围墙，中间两扇铁栅栏大门，里边有一排房子。
“这养猪场好偏啊。”舒小秋说。
中年人说：“没有办法，原来养猪场就在城边儿上，可是因为味道太难闻，被人砸了几次，后来才搬来这里。也幸好是离城远，前些年倒是没被抢空。”
郑宝华说：“城郊不能吗？非搬到这里。这里应该属于县里了吧？”
中年人摇头说：“这一路过来都是田地，就这一片是盐碱地，种不出什么，刚好修了养猪场。”
原来如此！
两个人都微微点头。
车子在养猪场门外停下，中年人刚要下车去叫门，就见已经有人出来把门打开，看到吉普车，惊讶的扬声问：“喂，你们干什么的？”
几个人下车，黄大成立刻大声问：“喂，你有没有看到我爷爷？”
那人看他一眼，微微皱眉，向舒小秋说：“快把车让开，挡了我们的路。”
他看到是舒小秋从驾驶室里出来。
舒小秋微笑说：“我们问一点事，马上就走。不知道场里有多少送猪的师傅，能不能出来问点事？”
那人戒备的问：“什么事？”
“你叫出来就行，哪那么多废话？”黄大成急的嚷起来。
中年人听的直皱眉，向那人说：“这个孩子爷爷不见了，太着急，人又鲁莽，你千万包涵。”
那人听黄大成乱叫乱嚷，本来已经恼了，听舒小秋和中年人说话客气，只得点头说：“你们等一会儿！”说完转身进去，喊了几声，就有两个师傅跟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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