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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走啦！”
“哎，唐木，你赖皮！你说啊！”
“保密。”
“说，我要听！”
“乖。回家再告诉你！”
“说嘛说嘛。”
唐木却把手一收，就像以往两人在学校时，每一个他用衣服外套罩着她走的样子。现在他也用他那一件略显脏乱的外套给她罩上去。
“回家说，先吃东西！”
“哼。回家我就不想听了。”
“那就等以后你想听了给你说。”
“说不一定一直都不想听。”
“会的。”
两人说着说着，到了学校前门。林栖率先拉住他。
不让他出去了。
“怎么了？”
“你......”她不想在他面前说什么血不血之类的，只说自己出去买点东西就回来：“你等等我，我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哎，栖栖！”
但她却跑远了。
一朝仿佛回到以前两人一起趁着晨读课的时候，来学校前门买糯米饭。
南城的学生都喜欢把“糯米饭”作为早餐。
但是糯米饭也是分味道的，有的师傅很厉害，能把简单的上百家买的东西，搞出自己的特点来。
前门有一个腿有点跛的阿姨，行动没别人灵活，但她做的糯米饭就是一绝。
但林栖家里到学校后门更近，到前门还得绕很大一圈。每次都觉得不便。后来她逐渐把前门的糯米饭戒掉。
再后来两人在一起后，他那时候时常以为家里或是自身情绪原因、亦或者是因为执行任务，忘记吃饭。
第二天到了学校，几乎都是趴在桌上补眠。久而久之饿了都养成了习惯。什么都不吃，就趴在桌上睡觉。
所以少年肠胃并不好，她又心细，看出他经常单手扶着胃的位置，打听到他从不吃早餐。
于是脸色大变。
他还以为她会生气，要抛下他。谁知她把他往前门的方向拉，一直带着他沿着她自以为最近的小道穿到前门。
仗着她查考勤的职务便利，为他一次次破例，出去买糯米饭。
那时候的林栖，尽管是全校师生佩服的学神，还冷艳，几乎不与外人多说一句话。
可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傻乎乎的热情又炽烈的女孩子。
像个小太阳。
照进他的孤寂冷寥的心。
其实。
他若是想吃早餐，哪里他不能去？什么他不能买？区区几个值班保安，又如何能困得住他？
那些顶级特大毒枭，都没法准确判定他在的位置。哪怕他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过，他们还得睁大眼睛大张旗鼓去查其他人。
......
“唐木！”
忽地一声清脆呐喊，将唐木从往事中喊回过神来。
他眼睛恢复清明，定睛看向她。
“那个......”她脸上有些顾虑，但到底还是径直说出来了：“你需要清理一下，我无所谓，但是外人面前，我们还是注意点形象。
所以，我买了一些湿纸巾。木木，我们擦擦再出去。我身上也有些脏。”
后面那一句，完全是为了让他不觉得他是孤单的，她也是脏的，所以他们两个都是同类人。
都可以一起清理清理。
他的女人，无论是以前还在校园时还是现在，无论在外人面前如何不通人情，一身冷傲。但他知道，她从来都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事情。
不会主动攻击人。
他甚至觉得，倘若哪天他突然趴在地上，她可能都会跟着他一起趴下去，睁着一双乌黑星亮的大眼睛，问他：“木木，你在看什么呢？地上有什么好看的好玩的东西吗？”
“好。”唐木抬手靠在她头顶，轻轻拍了两下，说：“你不买，我也会去买的。来吧，你先帮我擦还是我帮你擦？还是我们互相一起擦？”
林栖：“......”
怎么感觉这话说出来怪怪的呢？
“我......”
“那就一起吧！”谁知她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他一把拉怀里去，紧接着他率先从她手里接过湿纸巾，打开抽出，从她额角开始擦。
擦额头，就亲额头。擦鼻头，就亲鼻头。擦眼睛，就亲眼睛。
一点点。
林栖一开始闭着眼发着愣，直至一道手机铃声将他们全都叫醒。
林栖蓦然埋头，不看没注意，这一看，就瞧见屏幕上正滚动着的“唐易”两个字。
唐木同样也看见了。
林栖被他盯得头皮微微发麻，到底还是张口解释道：“唐易跟我一起来找你的，现在......他应该还在后门。”
完全被她抛在脑后了。她莫名觉得有些心虚，悻悻开口询问的口气，说：“要不我们......”
只是还未说出口，就被唐木抬手一把摁断。
紧接着就着她屏幕发了个信息过去：【培养感情ing，勿扰！】
“哎！”
“怎么了？不行啊？他都霸占我老婆几天了，现在还想来打扰？”
林栖感觉太阳穴被道德扯着......
但仰头盯着他，抢手机的动作却停下了。
过了几秒，冲着他吐吐舌头，闭着眼道：“大家一起当坏蛋，我怕个屁！略！”反正那短信口气，外人应该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哪个傻子发的！
“好，坏蛋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林栖道。
“准备，目标串串店，出门右拐倒数第二家，三、二、一，发射！”
“走咯！！！”
那家串串店生意不错，即便大晚上了，还有那么两三桌人。老板为了业绩也还在熬夜坚守着，见人进去，忙招呼起来。递碗递筷端上倒水，林栖跟唐木一起决定菜品。
“请问你是唐木唐先生吗？”
菜单刚确认还未来得及递给老板，忽地桌前传来一道成熟男人声音。
抬眸。
是两个还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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