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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寻到还不知,想来,父亲那边,也该得了消息了。”
独孤安惨然一笑,示意采菊不必再说。
宸王府,地牢。
墨一匆匆而来,替玄妙解开了身上锁链,“玄清死了。”
玄妙张张口,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为什么?”
有问他为何玄清会死,也有问,玄清为何冲她出手之意。
墨一解开锁链,玄妙不用他扶,一前一后步出地牢。
“大抵,你以后不能随侍王妃身边了。”
墨一只是如此说道。
更多的,他不明王爷之意,不便与玄妙解释过多。
新鲜的空气涌入躯壳,玄妙才清醒一些。
她接二连三失手,还不察玄清之歹意,此番决策,也是应有之意。
可玄清到底还是死了。
她手中传来一声脆响,却是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玉佩被她捏碎,刺破了掌心。
玄妙仰头,那滴泪,埋入了发丝,再不见痕迹。
庄子上的一行人,不日便归反京中。
墨玄宸携妻而归,却只于王府里短暂停留一时,便要往外议事。
他此行,虽然另有安排,可凌峰大将军那边的进展也是神速,尚有许多事要与叶祁升详谈。
墨玄宸一走,绿荷便进了屋里。
凌夙染诧异:“何事?怎不在房中好好歇着。”
绿荷头上的伤口还没好利索,此番往庄子上玩耍,也是凌夙染瞧她有功无过,偏要被拘在府里养伤,实在无辜又可怜,索性准她随行。
只来去几日,怕绿荷伤处养不好,回来也不叫她当值,因而这时候瞧见她,不免相问。
绿荷扭扭捏捏的,到底红了脸儿说道:“就、就您上次问的事。”
凌夙染可记不得了,不过瞧绿荷羞赧不自在的样子,大抵猜到了什么,故意不解道:“整日里事情那么多,我可记不清了。不急的话,改天再说吧。”
绿荷急的跺跺脚:“就那个侍卫!”
“咦,什么侍卫?”
凌夙染含笑,看着她。
绿荷这可瞧出了她的调戏之意,羞的快哭了,恰庆嬷嬷来,有事要禀,绿荷吓得跑了出去。
“哎!慢点跑……”凌夙染在屋里笑的前仰后合。
庆嬷嬷挑了帘子进门,无奈摇摇头,也不拘着王妃说礼数,只问绿荷的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那家的老祖母遣了婆子来,问询下主家,可能叫媒婆登门了。”
凌夙染点点头:“嬷嬷再问问绿荷的心意吧,怕是好事要近了呀。”
说着冲庆嬷嬷眨眨眼,庆嬷嬷笑着道:“那奴婢可得好好恭喜一番绿荷姑娘。”
“别,绿荷害羞呢,快放过她吧。”
一时间绿荷要聘出去的消息,传遍了府里,有些相熟的小姐妹,还亲送去小小贺仪,聊表心意。
庆嬷嬷来,却是要说独孤家两位小姐的事,“不晓得是不是吹着风了,和寿郡主有些发蔫。”
独孤安与独孤寿身为并肩王膝下唯二的两位小姐,陛下登基后不久,便有了封号加身。
封郡主,一为和安,一为和寿。
不过家人多唤大小姐,二小姐,如庆嬷嬷这般,偶尔顾着礼节,便喊上声郡主。
“让郎中过去瞧瞧,安儿和昌平郡主那边也是。”凌夙染有些忧心,“晚间各处自用晚膳便是,莫要都跑来这边作陪。”
庆嬷嬷应下,自去了。
京中有名的脂粉巷子,秦楼楚馆,鳞次栉比。
如今正值晚间上客的时段,欢声笑语,渐渐热闹起来。
苏红袖娇声笑着,掩了房门,将靡靡之音悉数关在门外。
“寅郡公殁了。”苏红袖面色阴沉,姣好颜色阴云密布,再无一丝媚态。
苏红袖口中寅郡公,便为玄清。
虽玄清潜于宸王府,与苏红袖两相从未见过,但往来行事,少不得联络。
如今人死了,苏红袖只怕总坛那边要自己给个交代。
房间里,惟有一龟公,五短身材,名唤阿祥,却是苏红袖心腹,“咎由自取,却怕是总坛那边要降罪我等。”
阿祥一语道破苏红袖心中隐忧。
当年他得苏红袖救命之恩,哪怕入了圣坛,阿祥也只认苏红袖。
想那什么寅郡公,不过是亡了国的公主之孙,一朝行事不慎,叫宸王府抓住了把柄,断送了京中不少联络点不说,甚至还折损他们手中几员大将,实在是个蠢物。
阿祥不忿,自然对寅郡公没什么好感。
可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苏红袖咬着指尖,下意识在房中踱步。
“叩叩——”
敲门声响起,苏红袖警觉扬声:“谁在外头?”
“是奴婢。”有人轻声应道。
苏红袖看了眼阿祥,将人迎了进来:“何事?”
进来一女,乃是这芙蓉馆新晋的头牌姑娘金绾,颜色不输苏红袖:“忠勤伯来了……”
“来便来吧,寻常伺候着便是。”苏红袖诧异。
金绾摇头:“太子殿下还在我房中。”
忠勤伯不就是如今东宫墨玄奕的亲外祖?!
这爷俩,居然嫖都嫖到了一张床上。
苏红袖一怔,抚掌大笑起来:“爷孙俩,实在有趣儿。”
金绾闹了个大红脸:“那现下?”
苏红袖噙着笑:“有趣儿归有趣儿,却别坏事。”
金绾松了口气,自是应下。
无非是搪塞一个,敷衍一个,奈何这么简单的事,金绾若不得苏红袖命令,也做不得主。
她原为官家女,却叫拐子送进这秦楼楚馆,这世间飘零,哪里还有她的归处?
苏红袖还算善待她,只消伺候她要她伺候的贵人,打探她想知道的消息,便有一餐饭食,一间屋住,还奢求什么呢,总比那些不听话,沉了河的姑娘们幸运些吧。
金绾神色忧郁,垂眸回房中继续侍奉东宫去了。
待其人一走,苏红袖掩了门,自与龟公说话:“眼下,须得我亲自出马了。”
阿祥挑眉,目光闪烁间,凄迷哀恸之色一闪而逝:“非要如此?”
苏红袖也不愿意以身犯险,可如今京中用的上的人手实在有限,宸王府那边的钉子连起了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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