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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王妃又恃宠而骄了 > 第313章 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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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丞相也在其列,有他牵头,诸位大臣哪怕再不满意东宫,看在丞相的面子上,也少不得与东宫絮叨一番。

    于是,群臣便随着墨玄奕到了临渊阁。

    奈何才落座,便有先前进去打扫的内侍跑出来,大声诉说宸王殿下与他东宫的妾侍温雪衣在此处。

    墨玄奕不顾众人面面相觑,当先撩起袍子冲到了房门外,更在踹开房门后,拔剑相顾:“墨玄宸,本宫今日便与你拼了,睡女人睡到本宫头上,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亲随从人自然拦住,又是哭又是劝。

    几位臣子也怕出事,紧跟着上楼来看,墨玄奕红着眼眶,又似哭恼,又似癫狂,剑尖指着房内,对诸位大臣道:“今日众位爱卿也做个见证,非是本宫容不得兄弟,实在是这宸王毫不顾念手足之情,如此欺我辱我!”

    张丞相也是傻眼,不知道为何议政会议论出一桩奸情来。

    “这、这许有什么误会……”

    几位臣子不欲掺合,眼神乱撞之下,便欲先走。

    奈何墨玄奕今日做戏,就是为了他们几人在场,如何能放任他们走掉。

    从人拉着一个,拦着一个,哭哭啼啼的,要众人帮着一起劝解太子。

    好在,朝臣也不是眼瞎耳聋的无能废物,闹了这么许久,也不见房间里有什么动静。

    若非丢在地上的几件小衣,昭示着此间发生了何事,大家恐怕还当是太子殿下突发癔症了。

    就算这样,也还是有朝臣站出来,疑问道:“敢问,这宸王殿下又在何处?”

    是啊,总不能东宫太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且不说证据,总也得有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是?

    墨玄奕也是一愣。

    他忙着做戏,竟忽略了大闹之后的异状。

    按理,墨玄宸早该被内侍领到了里间,也该看到了温雪衣的尸体。

    但……

    太安静了。

    墨玄奕不动声色,看向安排此事的大太监。

    那太监几无所觉得点点头。

    墨玄奕松口气,提着剑便往里闯:“奸夫淫妇又在何处,给本宫滚出来。”

    然后,一脚踹开遮挡的屏风。

    哐啷——

    屏风倒地的声响,狠狠敲打着人心。

    而比屏风的巨响还吓人的,是倒在血泊中的温雪衣的尸体。

    凌夙染几人并未对尸体做什么手脚。

    原是怎样,如今还是怎样。

    甚至那枚凤簪,还被插在温雪衣身上。

    可不对温雪衣做什么,却不代表会按着墨玄奕,还有翠羽安排的剧本走下去。

    房间内,还有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

    言官闫炳喜,曾一日三折弹劾墨玄宸的御史大夫。

    此刻光着身子,抱着衣裳,正欲往窗外逃窜。

    “呀,这不是言大人?”

    “言大人怎会在此……”

    “此女,这是死了吧?”

    “言大人?”

    闫炳喜欲哭无泪。

    他大清早就被人敲了闷棍,再次醒来,就到了这临渊阁里。

    还是刚刚墨玄奕踹开房门时的动静,将他吵醒的。

    闫炳喜一醒来,就发现死了人。

    此女还格外熟悉,不就是太子墨玄奕宫里的那个镇南王嫡次女?

    温雪衣那些事迹,闫炳喜也听过不少,自然知晓此女风评不佳。

    可再是不佳,那也是太子的女人,是镇南王的女儿。

    自己和此女双双光着身子,被人发现,他便不是个“杀人”之罪,怕也要沾染一身腥臊了。

    如是,闫炳喜要跑。

    可前门有墨玄奕领着一群朝臣闯进来,闫炳喜不敢现身。

    惟有一窗大开,闫炳喜推窗要跳,才发现楼层委实太高,别说跳下去摔个半死,就是真摔死了,他死后的名节也必然不保。

    一个犹豫,就叫太子与群臣抓了个正着。

    “闫炳喜,你为何在这里!”墨玄奕惊了一跳。

    再没想过闫炳喜会跑来这里。

    他狐疑得看着温雪衣的尸身,再看闫炳喜白惨惨,往下耷拉肉皮子的蠢白腰身,简直恶心得要呕出来,“好啊,本宫还想温雪衣为何会跑来临渊阁,居然是幽会你这个奸夫!”

    “殿下!殿下不是臣啊,殿下请听臣下解释啊!”

    闫炳喜撑不住了,眼见被冤枉,赶忙跪倒在地,撅着屁股要请墨玄奕做主:“臣是被人打晕了,带到此地的,殿下明察啊。”

    自有人发现了温雪衣身上的金簪。

    不同于走神的凌夙染,群臣大抵都知道这簪子的规制,内务府督造,又为九翅,目光纷纷落在墨玄奕身上——

    刚刚太子情急之下,不是怒吼:怪不得温雪衣跑到临渊阁?

    莫非?

    群臣各有猜测。

    墨玄奕却是认定闫炳喜撒谎,一怒之下,剑尖就将闫炳喜刺了个对穿。

    鲜血喷薄而出,张丞相的一句“剑下留人”也喊晚了。

    众臣哗然。

    储君如此暴虐,简直是家国不幸,群臣不幸。

    张丞相大皱其眉:“殿下,这……怎好无证杀人?”

    又有朝臣道:“便是有证据,也该交代刑部,亦或是大理寺核实过,才好定罪。殿下这是执私刑。”

    墨玄奕才杀了人,冷风一吹,便悔了。

    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朝廷命官……墨玄奕倒不觉得闫炳喜不该死,只不该被人瞧见是他杀得罢了。

    墨玄奕剑尖上还淌着血,目光冷冷瞟过众人,似有灭口之意。

    张丞相横亘一步,挡在群臣之前:“事已至此,殿下还该自呈一封请罪的折子,臣这便往乾清宫禀告陛下。”

    墨玄奕深深看了眼张丞相:“张程,连你也……”

    张丞相弓了弓身子:“殿下,还该以身作则。”

    墨玄奕想起什么,嗤一声冷笑出来,束手扔下剑柄,道:“好,本宫等着。”

    他冷冷得看了眼不驯的朝臣,哼了一声,丢下众人先行离去。

    “唉,储君如此,天下不幸。”

    不知谁叨叨如此一句,似说破众人心声,也不管墨玄奕还未走远,众人嗡嗡嚷嚷一顿抱怨。

    “太过乖戾!怎堪为君!”

    “张口便说是宸王,若非那闫炳喜送死,跑来幽会,这顶黑锅可要严严实实扣在宸王头上了。”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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