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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伟带着蔓野一起细细的观察着岐山的地图,图上只有个大概的位置,离完整精准还有一段距离。
“夫子,这样看何时才能看出个弊端?”虽然她不知道岐山到底有多大,但是想着能够跨越三洲,面积不小就是了。
“查查近两年来所有的官员出入情况,尤其是陈林和王青山两人这些年常常去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吧。”想来这些东西不少,还真有可能藏在岐山,“另外,查一查黄州的百姓失踪和无故身亡的情况,顺便也查查林州的状况。”
“是,大人。”金宇带着人出去,蔓野和齐伟一人一堆书翻阅着岐山的地貌。
“夫子,要不要审一审我们关起来的那些人?”她都快忘了,在地牢里还关着一群司徒洛同党,虽然都是些小喽????撬挡欢ň陀兴??懒四亍
“全部都审吧,底下关押的官员和百姓,全部审。”既然都被他抓到这里了,也不是什么善良的无辜之辈,对他们太仁慈似乎不是他的风格。
余阳抽出空闲帮忙审犯人,蔓野还是天天带着赵凌风往城里跑,文至清和魏安倒是感情融洽了不少,都跟着在大街上帮忙。
一下子空出了一条街,蔓野是不用担心没有地方置办产业了,跟王怀和孙思其等人商议之后,蔓野决定把云花街修建成一排排的商铺,全部用来出租,租给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或是百姓,一下子城里又少了一群无业游民,倒是原本在这里的东家,蔓野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予赔偿,说来也是他们的过错,按着店铺最实惠的价值这一条街光是赔偿蔓野就赔进去一百五十万辆,还有街坊的建筑,工人的工钱,一下子花掉了两百多万,当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公主,你与齐大人可是在打探岐山的事?”文至清沉声问道,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着,眼睛深邃带着稳定。
“这事你怎么知道?”蔓野有些疑惑,这事是从司徒洛哪儿听来的,除了身边的几个人齐伟还从未外传过,就怕打草惊蛇。
“呃,这个,前两天见到公主在看关于岐山的书籍,至清妄自猜的。”文至清还是有些不自在,有些害怕蔓野责怪。
“这样啊,的确是啊,前些天听夫子说起岐山,黄州境内只有岐山一个大山脉,若是有什么秘密的话,岐山可是个好地方啊。”蔓野暗自捶额,真是粗心大意,还好文至清还算个清明的少年。
“怎么啦?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我只是……我只是曾经见过我父亲画过一幅山川画,不知道是不是岐山。”说起文宇,文至清就满心的苦涩,他不想说的,那是他父亲的秘密,他不想出卖他的父亲,可是他怕那幅画就是蔓野他们要找的地方,而他说出晚了他的父亲再做出什么事来。
“山川画?是一副怎样的山川?如今在哪儿?”蔓野大惊,当然更多的是意外的惊喜。
“那幅画如今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见过一次,父亲说那是岐山,那时候我还问过我父亲,什么时候去过岐山的,父亲没说什么,但是那幅画我记得。”文至清有些可惜,有了文宇这个黑历史,他的科举之路算是毁了,可是文至清是真的聪明,是个天生的读书人。
“你记得?”蔓野倒是有些意外,文至清居然会记得一副多年前只见过一面的画,倒是有些小瞧了他。
“嗯嗯,我可以画下来。”文至清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画下那幅画,他不知道他的父亲会不会怪他,似乎画与不画都是错,心里都承受着煎熬。
当文至清把画交给蔓野的时候,整只手都在颤抖,蔓野心里没有了先前的嫉妒,想来文至清心里很痛苦吧,他出卖了他的父亲,因为不想文宇继续错下去。
“至清,不管如何我都会给文宇一个自辩的机会,其实我也没有想明白文宇为何要这样做,但是他做了,就该要承担这样的后果,你不必太过自责,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终究蔓野还是有些心软,当然了,更是因为她看好文至清这个人。
“是,多谢公主。”文至清沙哑着声音,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有没有后悔,但是他不会后悔。
蔓野拿着画赶往齐伟书房,赶到的时候齐伟依然在埋头翻阅着岐山的资料。
“夫子,刚刚至清给了我一幅画,你快过来。”蔓野把画卷打开,铺在茶桌上。
“这幅画是文至清画的?”齐伟是见过文至清的字迹的,对于他的笔锋有几分熟悉。
“是的,至清说曾经见到过文宇做过一副岐山的山川画,如今不知道被放在了哪里,这是至清靠着记忆画的。”这张画卷隐隐透着几分磅礴,不怎么完美的画技没有将岐山的辉煌画出,可是也几分壮阔。
“这的确是岐山。”细细的观摩之后,齐伟很肯定的说道。
“夫子可能看出这是岐山的哪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应该在岐山的深处,看着边缘有些熟悉,我们来的时侯应该路过。”对于岐山,齐伟也只是靠着书卷来了解的,至于说到底是哪里,他还真不知道,他又没有脚量过岐山。
“余阳年前时到过黄州,说不定他会知道。”
“大人,金宇回来了。”
“让他进来。”金宇进来的时候,就见书房里一大一小两个人在茶桌上打量着一幅画,神情无比的认真严肃。
“大人,属下查了这些年黄州林州失踪的人口和无故死亡的人数,近十年来,黄州和林州无故失踪的百姓比之前的人多了十倍不止,前前后后大概五万人,而且失踪的全是一些贫苦百姓,就在岐山附近的比较多,百姓们都认为是被山上的野兽调走了,没有怎么起疑,至于无故伤亡的,有是有,但是没有多少。”金宇毕恭毕敬的诉说着这些天的探查结果,果然如齐伟所料,真的有人失踪,还不少。
“蔓野,你说这么多人可以干些什么?”齐伟带着些许意味看了蔓野一眼。
蔓野沉着不语,若是连续失踪的话,她能想到的就是兵马,间断的失踪,那是为了什么呢?十年五万人,看着倒没有多少,兵马应该不至于,那么这些百姓到底去了何处?又干了些什么呢?
“金宇,你过来看看,这个地方可熟悉?”金宇早些年也曾闯荡江湖,见多识广。
“这是岐山,这地方有些眼熟,像是……”金宇走近,见画中的地方树木稀疏,山川平阔,熟悉感扑面而来。
“这好像是岐山南边的一个山谷外围。”金宇想了想,有些不确定。
“南边山谷的外围?确定?”
“看着很像,很多年前我曾去过那个地方,就是不知道这些年那地方有没有变化,若是没有变的话,那么就没错了。”山川向来不易改变,金宇这样说起,就等于确定了。
“南边的山谷,离那儿最近的地方是哪里?”
“这个,属下不是很清楚,比较这么多年了,记得不是很清了,不过我记得当年那附近的地方因为瘟疫死了不少的人。”金宇细细想来,想起黄州曾经有过一场不是很大的瘟疫,还没有来得及蔓延开来便被湘北的一位老神医给遏制了,尽管这样,还是死了不少人。
“你是说多年前黄州吉县的那场瘟疫?”听金宇这么一说,齐伟倒是听说过,那年他刚在堂上站稳了脚,便听说了这一场瘟疫,听闻只有吉县附近的几个村落糟了秧,没过多久一位神医路过此地,顺手治愈好了当地的百姓,但是根据朝堂的记载,没有死多少人啊。
“你确定当年瘟疫死了很多人?”
“是的,大人,属下很确定,当年属下就在哪里,那个地方十室九空,所过之处几乎没有活人,后来那位神医治好了瘟疫,可是那个地方的百姓几乎已经死绝了。”金宇说起多年前的瘟疫,有些沉重迷惘。
“来人,去请余统领和叶将军,让他们立马过来。”突然之间,齐伟明白了文宇的底气。
“夫子?”蔓野见齐伟这般神情,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敢相信,他的父皇还建在的时候,这皇权之争就如此的激烈,甚至是更早。
文宇和叶勤赶过来的时候,齐伟几人说都没有走,“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余阳面色如常的问道。
“的确有件不小的事情,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猜错了方向。”齐伟闭了闭眼,再次睁眼已经一片清明,几句话说起吉县的事,还有这些年来失踪的百姓,消失的银两,听了这些余阳也不免有些沉重,因为那些失踪的百姓,也因为这一份多年的筹谋。
“这些年吉县的事情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吗?叶将军。”齐伟一双没有多余感情的眼睛看着叶勤,让叶勤不免有些发怵。
“大人,当年吉县瘟疫的时候,末将还不曾到黄州,所以对于吉县的事知晓得并不多,至于大人说起的这些年,若不是今日大人说起,末将都已经忘了黄州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叶勤也感到无比的沉重,吉县那边是个什么样子目前还不知晓,但是想来不会太好,很有可能就是像大家所想的那样。
“现在打算怎么办?”余阳问起接下来的行动。
“城里的事先交给叶将军吧,余兄带几个身手好的暗卫一起去吉县看看情况。”不管如何先把吉县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再说。
“金宇,你带着人马去岐山看看,可有什么异常。”
“是。”
“你可以再去问问那个世子,说不定他会知道什么。”岐山是司徒洛说出来的,那么对于吉县的事情不该不知道。
“当然。”司徒洛这颗棋已经废了,但是也要发挥出他最大的价值才行。
余阳和金宇离开之后,叶勤更是谨慎小心,当然,余阳离开的消息肯定是没有传出去的,毕竟余阳这个第一高手的名头不是虚的,想要发现余阳的踪迹还是不容易的。
深夜,一个黑影悄悄地出了驿站,迅速的消失在黑夜里。
“世子可知道黄州多年前发生过一场瘟疫?”齐伟坐在司徒洛对面,也没有与他多说些什么,直接了当的问了。
“大人说的那场瘟疫本世子倒是听说过,只是那时本世子尚且年幼,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齐大人怕是问错人了。”听齐伟说起吉县,司徒洛眼光一闪,随即面色如常的笑了笑。
“世子年幼不代表世子不清楚,说来也是惭愧,这么多年齐某一直以为对栗国还算是熟悉,倒是不知道原来当年吉县那场瘟疫死了不少人,若不是此番黄州之行,齐某怕是一直以为那场瘟疫几乎没有死什么人,我以为世子应该比齐某知道的多才是啊。”齐伟淡淡的看着司徒洛,然后浅浅的笑起来,和司徒洛对视一眼,闪过不知名的亮光。
“大人说笑了,齐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本世子怎么会知道。”司徒洛继续装着傻,可是心里却是震惊不已,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吉县的事,没想到,吉县还有这样一桩事,原来他的父亲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他,就没有打算真的让他接手黄州,可笑他还为了保住黄州的基业跟齐伟耗,结果把自己搭进来。
在他父王心中,他还不如一个下属,真是可笑,只是,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司徒洛眼底那一抹的震撼,齐伟不是没看到,只是微微一笑,不知道就好,看来这位世子果然只是德王的棋子,不得德王重用,连文宇一个外人知道的都比司徒洛多,说来司徒洛也真够悲哀的。
“说来此番黄州之行当真是让文某大开眼界啊,以往在京城跟着那些老家伙磨牙无聊惯了,来到黄州跟着世子斗智斗勇倒是让齐某有些伤神啊,这人啊,果然是清闲不得啊。”
“哼,齐大人何必如此自谦,现如今本世子不也坐在了大人身边么?”说来还是他输了,输给了齐伟,输给了司徒允,输给了文宇,更是从一开始就输给了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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