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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雨晴差点笑出来。
上午就两门考试，考完就可以放学了。
监考老师收完卷子后，班里很快乱起来。
“语文好难啊，老师画的重点一个也没对上，还有那作文是什么鬼啊，根本没看出立意。”
“幸好英语简单，不然下午的考试我心态直接崩了。”
“英语确实简单。”
郁殊很快收拾好了东西，离开教室。
班里讨论的学生话音一转——
“那个女生就是郁殊吧，她脸上的青好可怜。”
“可怜个鬼，听说是跟人出去鬼混惹事被打的。”
“对了，刚才收卷你有没有看见她的答题卡，基本上全是空白。就连语文答题卡她都没写多少。”
“学习真这么差啊？我还以为能看见什么神级反转呢。”
“……”
黎雨晴听完才走，距离高二放学还有段时间，她开心的拿着手机手机去厕所，搜索怎么吃西餐。
郁楠说要请她和陆绥仪去学校附近的高档酒店吃牛排，顺便听她仔细说说郁殊今天都干了什么蠢事。
她还没吃过什么牛排呢
郁殊刚出校门，就看见程澜站在校门口一棵高大的行道树下，正和旁边一老太太闲聊。
程澜年纪确实不大，只是身份使然需要穿正装的地方比较多。
饶是他确实比同龄人看着成熟，一旦脱下正装，就好像同时脱下了一层桎梏。
泼天的意气风流。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郁殊怔楞了几秒。
程澜目光一直是关注着校门口的。
郁殊一出来，他就看到了。
这小孩儿，傻了一样，盯着他看。
也不过来。
闲聊许久的老太太问，“那就是你家小孩儿？”
程澜点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夸耀着，“又漂亮又聪明。”
又漂亮又聪明的小孩儿走过来，老太太带上老花镜看了一眼，“呦”的叫一声。
“确实蛮端正咧，就是这脸上怎么磕青了？”
程澜道，“不小心跌的。”
“这没事的！淤血散了就好了。”老太太越看越满意，“这长相这姿态，跟那古画里的仙女似的。”
程澜满意点头，“是。”
“真是，少有这么漂亮标致的女娃娃。”
程澜：“确实。”
老太太又说，“哎呦，越看越合我眼缘，我家那男娃娃也很端正的，小伙子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常联系。”
“……”
程澜的脸绿了。
他仓促打发走了老太太，郁殊刚好过来。
也不知道那老太太说了什么，他脸色不太对劲。
程澜伸手把她斜斜挂在肩上的包拿过来，“走吧，昨天没吃到的胡萝卜雕花，今天带你去吃。”
郁殊看着他自然的把自己书包拿走，眼睛眨了眨。
她点点头，往停在路边的那辆奔驰走。
没走几步就被人抓着手腕拉回来了，“往哪跑？”
郁殊疑惑的指着路边那辆白色奔驰，“这不是你的车吗？”
她记得第一次坐程澜的车，就是一辆白色奔驰。
“不是，就这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坐什么车。”
程澜笑侃，“公主，要不干脆我背你。”
郁殊被他说得微微脸热。
面上倒还是四平八稳，看似淡定回了句，“就算不到一百米，你也不像是会走路的人。”
程澜失笑，下巴微抬，示意她看马路上的车流。
“今天大考试，家长都来接孩子，傻子才把车开到校门口挤。”
程澜在前面带路，郁殊落后他一点。
走了几步，才发现他还抓着自己手腕。
程澜非但没有松手的意思，还握得很紧。
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她没被人这么强硬又温柔的抓着过，感觉新奇，倒也没挣开。
等到高二放学，校门口已经彻底挤得水泄不通了。
郁楠说的那家高档酒店就在校门口转个弯的那条街上，路程大概不到两千米，开车很快就到。
然而此时，她们却尴尬的被堵在马路中间。
五分钟左右，才往前挪几十厘米。
黎雨晴耗费了一上午的脑细胞，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见车这么多，她忍不住问：“要不我们直接走过去？”
除了逛街，两个大小姐哪会儿主动走这么远。
陆绥怡直接说：“要不我们换一家吃吧？”
郁楠也是这么想的，牛排而已，什么时候吃都无所谓。
直接答应下来。
黎语晴听到她们要去学校旁边的湘阳饭店，顿时有点不太高兴。
人均二十的家常菜能和几百上千的牛排比吗。
抿了抿唇，却没敢表现出来任何不满。
就这样下车，三两分钟走到湘阳饭店。
与此同时，二楼包厢，郁殊正咬下一口冰糖胡萝卜。
胡萝卜雕成了可爱的猫猫头，不知经过怎样的烹饪后变得香滑可口，外表淋上了一层固化的麦芽糖，又脆又香。
程澜在旁边看着她吃，见她唇角粘上了一点糖渍，自然的用纸巾给她擦去。
手机震动一声，郁殊拿出手机看了眼，是傅琰发来的。
问她考试怎么样。
郁殊慵懒的往桌上一靠，回复：【语文应该还不错，英语不到30。】
傅琰：【？？？你确定你没说反？语文明明超难！】
傅琰：【不对，说反也不该不到30。】
傅琰：【你是不是想说英语不到130呐？】
郁殊正吃饭，笑出来。
一百三。
她上赶着给杨彩慧送分吗？
程澜看她一眼。
郁殊低着头慢悠悠打字，一直玩手机有点不礼貌，于是太多的也没说，最后回了句：【出分你就知道了。】
“跟谁聊呢？”
程澜慢条斯理的又往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夹了块冰糖胡萝卜，“这么开心。”
“傅琰。”
郁殊直接说：“他问我考怎么样。”
听到这个名字，程澜略一挑眉，戒备之心散去，随意问：“所以呢，考怎么样？”
他手上有一份郁殊的简单资料，过往成绩单太离谱，一眼假。
所以他也不知道郁殊除了化学外的真实成绩如何。
对他，郁殊反而没说太多，含糊道：“考完你就知道了。”
英语刻意控分到20多。
她不想跟程澜解释里面糟糕的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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