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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已经到班上的学生，全都在背书。
今天上午考语文和英语。
语文主要背背古诗词就行，其他题主要看平时积累，临时抱佛脚意义不大。
所以早上，语文老师来强调了几篇可能考到的重点，就把时间让给了英语老师杨彩慧。
杨彩慧进班，看到郁殊没有缺席，失望的收回视线。
昨天她听说郁殊请了病假，还以为她今天也不会来了。
可惜。
不过还好，她也听说了郁殊和别人的赌约。
心情不算太差。
考完试就退学，跟主任说一下，直接抹了郁殊的名字就行了。
反正她也是个借读生，不重要。
杨彩慧淡定自若的给学生们划重点。
预备铃响，考生们开始换考场。
精英a班在一楼，广播室旁边。
还没到进场时间，学生们已经自发在外面背重点。
郁殊把书包放下后，鬼使神差的，走到广播室外看了一眼。
她没指望程澜会在，自从有人偷拍他和傅冰照片发到论坛上后，两个人就很少来了。
招生负责人换成了京大的另外一个男孩。
透过窗户望了一圈，没看见程澜，反倒看见华大的那个白衬衫。
郁殊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坏了。
她转身要走，许颂却已经看到了她，推开门，“郁殊。”
郁殊回头。
“你能进来一下吗？”许颂道：“给你个东西。”
听起来像诱拐小孩的。
但显然这白衬衫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距离考试还有点时间。
郁殊跟着他进去。
许颂回到招生位置上，拿出一个a4纸大小的袋子，递给她。
“这是华大的一些文创周边，送给你，上次误伤你，我真诚道歉。”
郁殊接过来，打开看了眼。
是本子徽章圆珠笔那类的。
非卖品。
郁殊不感兴趣，但是齐心一直想考华大。
每次华大发布的抽奖，她都会参与。
虽然每次都抽不到。
联考后有个小假期，郁殊打算去乡下看看。
正好，把这个给她送过去。
她本身也没把那次当回事儿，顶多对这个人有点讨厌。
没想到他还会来道歉。
思及此，郁殊懒懒点头，“行。”
许颂看起来有几分憔悴，没心力再多说什么，点点头，“你快去复习吧，祝考试顺利。”
郁殊转身，抬眸，脚步忽然停住。
程澜背对着日光，斜斜的倚靠着门框，薄唇噙着一抹惑人的笑，正懒洋洋的看着她。
他今天的穿搭很休闲，没穿正儿八经的西服，黑外套着件同色系的薄款风衣。
芝兰玉树，自成风景。
“过来。”
他招招手。
透过窗户，郁殊已经看到外面女生正对着这边捂着嘴尖叫。
她走过去。
程澜看见她手里的东西，也没问是什么，瞥了一眼许颂。
许颂看见他，多日来的焦虑找到来源，想要上去搭话。
近日程家说好捐助研究院的一批资金忽然不批了。
对接人找对方套话，回来说是程澜的意思。
程家不但是商贾之首也是慈善大家，基金会每年都会向他们捐赠一笔科研资金。
这资金数额很大。
许老爷子让他务必解决。
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程澜的面。
许颂根本想不通自己哪招惹到了他。
看到这两个人，许颂怀疑了一瞬。
里面外面都有人看着，程澜不想给郁殊惹麻烦，没说太多，只道，“考试加油。”
郁殊“嗯”一声，模样也很是冷淡。
两个人擦肩而过。
许颂又把怀疑打消了。
不太可能。
他笑自己。
他承认郁殊很特别。
但程澜同样眼高于顶。
郁殊出去后。
许颂扶了下眼镜，“程少，有时间聊聊吗。”
许家人身上都有股书卷气，又清高又迂腐。
许颂在其中虽然不太起眼，但却没有这些令人讨厌的特质。
程澜看他还比较顺眼。
但想到什么，又嗤笑。
就是猪油蒙了心。
把郁楠当宝。
捐款因为他批不下，这几日许颂在许家不好过。
程澜打给韩尚，“实验室那笔钱，拨了吧。”
许颂一愣。
程澜挂了电话，转身出门。
许颂叫住他，“程少，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自己悟。”
程澜才懒得提点他什么。
眼光差的代价自己受着。
他大早上专程过来就是为了跟小孩儿说句考试加油，此时话也说了，直接离开。
第一场语文考试开始。
黎雨晴和郁殊一个考场，座位就在郁殊斜后方。
郁殊的一举一动，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黎雨晴没什么观察郁殊的时间。
语文卷子一发下来，她就看出题不简单。
果然是联考，上来就打了考生一个措手不及。
不只是黎雨晴，其他考生表情也不太好看。
黎雨晴对语文还是比较有把握的，还有一个小时，她就写到了作文。
松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郁殊。
她居然在桌子上趴着睡觉！
难道是被题目难住了？
所以先写了作文，其他瞎写一通。
有这个可能。
黎雨晴不敢浪费时间，继续写作文。
作文材料出的很有迷惑性，立意难找。
黎雨晴写完，就剩十分钟就要交卷了。
她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看到郁殊已经醒了，正低头看试卷。
交卷时，全体起立。
老师下来收答题卡。
轮到郁殊时，她看到郁殊每一空都写了，但写的都不多。
与上下两张满满当当的答题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坐在郁殊前面的学生也是他们班的，年级倒数第一。
连倒数第一都知道语文答题卡一定要写满。
监考老师也皱了皱眉。
黎雨晴放下心。
考英语之前，有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黎雨晴连复习英语都顾不上，迫不及待的跟陆绥仪和郁楠分享这个好消息。
第二场考试是英语。
开头两篇阅读理解不难，黎雨晴做一会儿，就不经意的抬头看一下郁殊。
刚发下卷子她就开始睡觉，现在还在睡。
黎雨晴摇了摇头，觉得郁殊真的是没救了。
还剩二十分钟，黎雨晴就做完了所有题目。
抬头一看，郁殊正好刚坐直，从透明笔袋里拿出笔，开始写作文。
最后交卷。
黎雨晴目不转睛的看着监考老师走到她身边。
拿起答题卡后，深深的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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