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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宽敞的空间里那点若有若无的暧昧和尴尬被他轻易化解，程澜自然如常的问，“我怎样？”
郁殊也压下了那点不自然，重新变成冷酷拽姐，两眼一闭往后靠着，说的飞快，“爱美是人之常情，那张确实拍的好。”
所以，他，不要再说了！
程澜果然一时没吭声。
不知是不是被她说哑巴了。
好半晌，郁殊忍不住要睁开眼看看的时候，只听程澜在旁边悠悠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郁殊睁眼看他：“？我哪，骗你。”
“不然照你说的——”
程澜勾唇，反问，“美色当前，你就只睡觉？”
“……”
说不过。
干脆让她还是个哑巴好了。
一碰到程澜就被迫说好多话，郁殊累死了，两眼一闭，直接装死。
韩尚怎么开车的，摇摇车这么久也该到学校了。
驾驶座。
韩尚已经听麻了。
再次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
他已经在附中门口停了整整十七分钟了。
后座这两位，只顾打情骂俏，一个都没发现。
不用怀疑了，栽了，爷栽了。
智商也被拉低了。
妈的，陷入爱情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弱智。
还是只有初恋会这样。
韩尚看了眼后视镜，见女生被说自闭了，终于找到适合插话的机会，小心翼翼道：“爷，到了。”
程澜看了眼车窗外熟悉的附中围墙，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不等他说什么，郁殊已经拿着手机推开车门溜了。
男人俊朗的眉目中染上几分笑意。
韩尚再度问：“现在去哪？”
程澜收回视线，想起什么，笑意逐渐淡去，“去检测中心。”
他把不小心薅下的那两根毛送去了检测中心。
今天出结果。
学校，正是下课。
郁殊一路走，一路被人偷看。
她脸上那点剩下没好全的青实在是太有标志性，认出她不难。
到了十班，一进去，乱哄哄的班里也逐渐安静。
郁殊不知道自己走后又被他们编排成什么妖魔鬼怪了，百无聊赖的回到座位。
下节课也不知道是什么，郁殊记得自己好像还有门作业没写完。
傅琰人不在，问都没人问。
也不是没人问……
郁殊忽然抬头，看着周浪的背影，拍了他一下，“周浪……”
周浪忽然猛的一哆嗦，笔都吓掉了。
郁殊倏然停住，逐渐产生几分怀疑。
这是给她编排了什么能在科学社会下存活的谣言，吓成这样。
她就是发病时的高清无码兔耳照被人发在多媒体上都不会产生这种惊惧反应。
最多来个人骂一句，戴个兔耳就能出cos了？
郁殊本来已经放弃问周浪改去看论坛了。
周浪却忽然转过身，把纸笔放在她桌子上，整张脸通红，“郁姐……你……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郁殊：“？”
周浪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你好厉害啊，论坛上都说你被教育厅带走那肯定是作弊了，他们还说教育厅这么重视联考你肯定会被开除，结果两小时不到杨彩慧就在讲台上因为诽谤被警察带走了！”
郁殊给他签了个字，边听边点进论坛。
最上面的帖子就是杨彩慧上警车的高清视频还有她刚才上楼的照片。
下面评论区就是一个大型吃瓜现场，详述了一遍她和杨彩慧的恩怨。
郁殊没耐心，直接看到最下面，楼主总结：
【1.教育厅在官网发了笔迹测试证明郁殊没作弊。
2.杨彩慧进局子，教学生涯算是完了。
3.郁殊成绩可能比网上流传的高得多，不然杨彩慧不会这么激动，教育厅不会这么大动干戈。
4.也是最关键的一条，郁殊很可能有黑暗恶势力背景，别惹。】
“……”
郁殊看到第四条，迷惑住了。
不等她退回去看这群闲得蛋疼的网友怎么得出的结论，郁殊就在这一层下面看到了点赞量最多的一条热评——
一位id是傅琰的网友回答：【5，只针对第四条，放你娘的屁！】
“……”
郁殊浅浅的勾了下唇。
这回答，很傅琰。
周浪看到她猝然绽开的笑，愣了一瞬。
他原本还在说着大家的反应，话音渐渐也小了。
谁说的郁殊丑……明明，很漂亮啊……
脸上的青又不是不会长好。
郁殊也没忽略正说话的周浪，抬头看了一眼，“怎么不说了？”
周浪回过神，又结巴起来：“……没，没有，我说完了。”
上课铃正好响了，郁殊没再看，把手机收了起来，“对了，下节什么课？”
“老涂的晚自习。”
傅琰刚好踩着上课铃回班，顺口接了句。
他显然也很亢奋，神神秘秘的说：“全校的成绩单都出来了哦，郁殊你猜你考多少？”
他说的正是全班人都好奇的，闻言，都偷偷听着。
郁殊懒洋洋回答：“反正不是第一。”
刚说完，老涂就拿着打印好的一沓白纸进来了。
脸上可谓是喜气洋洋。
十班人的注意力又瞬间被转移到老涂怀里的成绩单上。
他们都知道黎语晴考了语文最高分148，老涂高兴是正常的。
他们更想知道郁殊考了多少。
老涂脸上的笑已经到了收都收不住的程度了，张口就道：“今晚我搞个群投票，大家选一下吃饭的时间地点哈。”
“哇！”
班里瞬间激动起来，又尖叫又鼓掌，整个高三楼似乎都被他们连带着一块儿震动了。
“老师，快发成绩单吧！让我们看看考的有多好！”
老涂轻咳一声，“别想多了一会儿伤心，提前打个预防针，你们考的没多好。”
接着话音一转，“但是呢……我们班平均分比八班高。”
“卧槽！？这么牛？”
老涂话音又是一转，“因为班上有几个同学，考的特别好，带着我们班从倒数第一变成了倒数第三！”
班里人都看向黎语晴。
黎语晴激动的心脏怦怦跳。
这一刻终于来了。
傅琰的表情怪异起来，他拍了拍黎语晴，但她太激动了，压根没感觉到。
老涂把成绩单分成十份，发给每一列的第一排让他们往后传，自己留了一张拿在手里，怎么看怎么满意。
第一排的学生刚拿到成绩单，就整个呆滞了起来，甚至忘了往后传。
“你是考第一了还是怎么着，传啊快！”
后面的人急匆匆的凑过去拿，成绩单到手，也紧跟着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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