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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喝醉之后郁殊反倒不敢走了,怕一眼没看住他掉旁边水井里去。
不但不能走,还得离得近点,不然拉不住。
于是,那具有压迫性的肢体便开始在她眼前晃悠。
郁殊忍着想转身的冲动,在旁边看下去,抱着臂冷脸提醒:“程澜,你快点。”
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一样,很快加了句:“不然会着凉。”
有什么,不能看的。
到了夏天村民收麦子哪个不是光着膀子?
就连电视上的男明星也时不时秀一下腹肌。
但她总觉得直勾勾看过去的自己跟个地痞流氓一样。
好在程澜是实干派,话少,动作却不慢,很快擦好了一遍。
但情况并没有好多少。
毛巾上的水顺着修长的肌肤轮廓向下滑,很快,裤子便湿了大半,贴在身上。
郁殊看了几秒,倏地闭上眼,咬牙道:“你别擦了。”
院子里一下寂静了。
醉酒的程澜还挺听话。
郁殊睁开眼,见程澜停下动作,眼中情绪不明,直勾勾的看过来。
郁殊快速夺过旁边的浴巾扔在他身上,“太冷了,要洗明天去城里找个宾馆。”
她推着程澜往他的房间走,“你给我,睡觉去。”
程澜低低“嗯”一声,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她面前很乖巧。
他裹着浴巾直接要往床上躺,郁殊又眼疾手快把他拽起来了。
怕惊扰爷爷和齐心,压低声音说:“擦干再上床。”
床头放着他的换洗衣服,郁殊一股脑塞给他,之后背过身,“擦干后把衣服换上,换好后告诉我,懂了吗?”
醉成这样,程澜的声音依然沉着冷静:“懂。”
等了几分钟,后面????的声音渐渐停了。
“换好了。”
郁殊转过身,果然看他已经换了一整身衣服,坐在床沿看着她,等她下一步命令似的。
她没忍住弯了弯唇,伸出三根手指头,问:“程澜,这是几?”
“三。”
程澜面不改色的强调:“小殊,我酒量很好。”
“你这顶多,叫酒品好。”
郁殊又继续问,“你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程澜点头。
“那我是谁?”
“挑食小气没良心的笨兔子。”
郁殊:“???”
郁殊:“我怎么,没良心?”
程澜的目光多了几分幽怨:“养不熟的蠢兔子,对你那么好,刮风下雨还不知道往家跑。”
郁殊听不懂了,走到他面前,“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刮风下雨不知道往家跑了?”
“今天。碰到别人仗势欺人也不知道跟我求助,明明我就在附近还正跟你聊天,就是一句话不说。”
她挨得近,程澜一下捉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掐了把,声音低哑,“这不是刮风下雨不知道往家跑是什么?”
“……”
郁殊怔了一会儿。
没想到他是说这个意思。
好半天,她才抿了抿唇。
伪装的冷酷褪去,声线轻而软——
“程澜,我没有‘家’这种东西。”
“只有别人往我这跑,来寻求我的庇佑,我就是遮风避雨的那个‘家’。”
“你大少爷什么都见过,什么都不稀罕,恰巧撞上了我这么个奇怪的东西,一时觉得新奇很正常。”
“一个人有了靠山后是会越来越依赖的,等你腻了,我却习惯了,那怎么办。”
郁殊刚说完,身前的人忽然一个用力,把她扯进了怀里。
钢箍般的手臂将她的腰身紧紧圈起来,他身上又热又烫,像起了火。
郁殊知道是酒效,这酒以前也常用在寒冷的冬天里喝,很暖身。
她推了把,没推开,“程澜?”
下一秒,天旋地转,男人直接带着她一个转身,瞬间她就被压在床上。
老式的木板床上面只铺了一层床垫,背抵着很硬。
程澜埋首在她颈边,并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嗓音低哑,含糊的说:“睡觉。”
郁殊继续推他,“不行,你起来,齐心一直不见我回屋会出来找。”
程澜完全不搭理,长腿长胳膊不留余力的压在她身上。
郁殊这个姿势不好借力,怎么也推不动他,最后冷下脸,“程澜,起来。”
他的乖巧好像凭空消失了,吐在颈边的呼吸缓慢而有规律。
郁殊说:“你不起来是吧?”
等了一会儿。
她忽然用力敲在了他胳膊肘的麻穴上,果然他瞬间脱力,胳膊放开。
郁殊趁机推开他,自己站了起来,看着男人睡梦中因痛苦蹙起的眉,甩了甩手,语气里有几分微末的得意。
“笨蛋,小看我。我要是你,进来就拿绳子捆床架上了。”
床边有一床新的被子,这里没京城那么冷,但她还是严严实实给程澜捂上了。
怕他晚上渴,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做完这一切,她轻手轻脚的离开。
关门时,看着床上眉目如画的男人,低声道了句:“晚安。”
下一秒,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支撑着身体坐起来。
这酒劲确实厉害,真能让人头脑发昏。
但也没想到,会牵出一些意外收获。
程澜揉着揉着,忽然不动作了,轻笑一声。
“得用床架和绳子吗……”
翌日。
郁殊被酒味熏得,日上三竿才起来。
她洗漱完出去看,齐心在外面做题,她没打扰。
往日这个时间爷爷都在外边跟人下棋,整个家里很安静。
厨房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郁殊进去看,是程澜在热粥,白粥里切入肉丝和皮蛋,蒸腾出的香气瞬间迷了眼。
“起来了,正好我刚把粥热上,马上就好。”
郁殊点点头,在旁边等。
两个人都没提起昨天晚上。
郁殊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昨晚的记忆,想问又怕正好提醒了他,几次话到嘴边,都没说出口。
程澜关了灶火,盛出来一碗,端给她,主动提起:“怎么欲言又止的,我昨晚是跳脱衣舞了还是找旧情人了?”
郁殊一顿,“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喝断片了,只记得一点片段。”
郁殊捧着粥,小口小口的喝,“算前者吧。”
话音刚落,手机响起。
郁殊拿出来看了一眼。
【“r”向您发送了一个视频申请。】
程澜也看见了,跟着她沉默半晌,慢条斯理的把视线移到她明显不想接又没法挂的脸上,“怎么不接,莫非你这算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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