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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神女有心 > 第82章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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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音只好暂时把事情放下,亲自迎了出去。

    熙愉也许久没有进宫来了,两人见面分外亲切些。

    见德音挺着肚子来接自己,熙愉笑着把她扶住,嗔怪道:“你身子重,我自己过去就是了,做什么特特迎出来,叫人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德音也笑着道:“哪里就是专门迎你来的,只是在屋里实在坐得烦了,才趁机出来走走。”

    两人说说笑笑,携手进了正厅。

    熙愉没看到象奴,便好奇地问了一嘴,德音道:“别提了,这些日子迷上了西内苑的锦鲤,日日都要去看。

    殿下怕他常在池子边上不安全,便在东宫也养了几缸子,这会子准是又叫奶娘带着在后头看鱼呢!”

    “小孩子就是这般,新鲜几日就过去了。”熙愉喝着茶,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德音见她心里有事,知道也是因为今日朝堂上那件事,便安慰她道:“你且宽心,此事陛下已交给了你大哥去查,相信不日便能查出真相,还国公和驸马一个清白的。”

    “我是相信大哥哥的,只是心里不免有些打鼓,我只怕有人专门做了局害他们,只是不知道对方做到什么地步。

    况且敌在暗,我在明,心里头总是不踏实。”

    德音心中也是这个想法,顺着她的话头道:“正是这个理儿,咱们既不知对方是谁,又不知他目的为何,实在恼人得很。”

    两人对坐着沉吟了许久,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倒是象奴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手上还举着一朵半开的荷花。

    他还没注意到姑姑来了,只一个劲儿地把花往德音怀里塞,口中念念有词道:“给妹妹!”

    自从德音肚子显怀以来,太子便天天在象奴面前念叨,说母亲要给他生一个妹妹了。

    象奴便跟着有样学样,每日都要摸一摸德音的肚子,和妹妹说一说话。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一定要拿来先给妹妹,现下连德音和太子在他心中都要让一头地,万事都以妹妹为先。

    熙愉看着笑出了声,不由使坏逗他:“象奴怎知是妹妹,若是弟弟可怎么办呢?”

    象奴一下子愣在当地,他把太子的话当金科玉律,哪里想过母亲肚子里若不是妹妹该如何。

    想了半晌才道:“是妹妹!爹爹说!”

    他一着急连话都说不全了,忙向德音求证:“是妹妹!是妹妹!”

    德音只好安慰他:“娘亲不管生了弟弟还是妹妹,象奴都是大哥哥,你要给他们做表率,做最乖的乖孩子。”

    象奴便被转开了心思,一心沉浸在要做哥哥的喜悦中。

    熙愉见状也不逗他了,把他抱在膝上同他说了半晌的话。

    晚膳前熙愉便告辞出了宫,太子在外头奔波了半日,待回来时已近子时,他去看了看睡得正香的象奴,才回了正院小声地洗漱了。

    本以为德音已睡熟了,不想到了内室门口才发现里头还亮着一盏小灯。

    德音靠在床头就着灯火看书,听到动静才抬头看他。

    不待他开口便先一步解释道:“今日熙愉过来说了一会子话,待她走了,我不知怎的觉得困得紧,便歇了一会子。

    不想睡得过了,现下便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看会儿书,想着说不定看着看着就困了,不想殿下先回来了。”

    太子也没什么说的了,只道:“略看一会子若还是没有困意,便吹了灯静静躺一会儿,说不定便能睡着了。

    德音点头,放下书给他让了个位子道:“咱们说说话,或许一会儿便困了。”

    太子应声躺下了,知道德音也担心今日的事,便同她说了:“今日我同闫宇和张伟毅一同提审了赵御史几个。

    这群老顽固,非咬着牙说自己不畏权贵,只一心要为社稷除害,竟像是觉得我会胡乱查一番,把罪名推到他们身上似的。

    问他们什么都不好好说,只一心求死,想在史书上留名,蠢得很!”

    太子说到这里犹愤愤不已,今日真是被这几个老顽固气得不轻。

    “那他们参奏舅舅,可是有了证据?连这个也不说么?”

    太子道:“正是这点才可气,听他们的语气似乎是有证据的。

    可是孤一问及这个,倒像踩了他们的尾巴一般,非说孤要包庇舅舅,不敢把证据给孤。

    连带闫宇和张伟毅两个都不信任了,非要面见父皇才肯交出来,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父皇已将此事交给我全权去办,这证据最终不还是得到我手上过吗?我看他们真是猪油糊了脑子了!”

    德音听他这话倒笑了:“我看他们此举也是无奈。

    若殿下真要包庇舅舅,他们把证据递到父皇面前过一遭,总能叫殿下有所忌惮,想必这也是他们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太子给她掖了掖被角,才接着道:“已经闹到了如此地步,我就算真要包庇舅舅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来,真不知他们怕些什么。”

    德音却灵光乍现:“殿下,或许是有人叫他们怕呢?”

    “什么?”

    “我今日一直觉得有一事不明,赵御史是赵才人的父亲,按理说参奏皇后母族的事他应该远远躲开避嫌才是,为何偏要迎头赶上?

    就算赵御史一心为公,没有半点私心,那跟着他一道上书的几个御史难道就没有一个劝他的?

    还有就是,舅舅一直以来的人品风评和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都是朝臣们有目共睹的。

    再加上他们所指的理国公幼子还是熙愉的夫婿,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此番彻底得罪了理国公,若父皇将此事轻轻放下,日后他们如何在朝堂立足?

    还是他们断定此番一定能扳倒舅舅,所以才有恃无恐?

    这桩桩件件,实在都太过反常了。”

    太子被德音这般一说,也觉得心里一直觉得有些怪异的地方渐渐要破土而出:“那依你之见,他们为何偏要做这等蠢事呢?”

    “依我之见,只怕他们身后还站着别人,他们谋划的,也不止是舅舅和表弟这一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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