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书网]
https://www.lesh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程氏因此回了娘家，后来便心灰意冷，不再管侯府的事。
德音和程氏同时想到了这点，算起来老夫人应该就是在那时中了毒。
她从前为人苛刻寡恩，却很会做面子，也就是从那以后，连面子都不做，人前人后都是刻薄易怒的嘴脸。
只是两人实在想不通，为何有人要对这个内宅妇人下这样的手，而这样做，又能给对方带来什么好处呢？
“咱们在这想破头也想不出，不如还是好好查一查，既然找出了毒药，总会有些蛛丝马迹，老夫人毕竟身在内宅，能给她下药的，必定是平日伺候在侧的人，母亲不妨查一查从前伺候老夫人的那些下人。”
德音只想到这个主意，又道：“等会儿您回去时把松苓带上，她是暗卫，一来能保全您的安危，二来也可助您查出真相。
程氏推辞：“我身边也是有些人手的，近来是非多，还是叫松苓跟着你，我也放心些。”
“女儿在东宫闭门不出，实在是最安全不过了，母亲不必担忧，况且我身边也不止松苓一个好手，母亲只管把人带去，待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再叫她回来也成。”
她这么说了，程氏觉得有理，便不再推辞，因心里挂着这么件事，连午膳也来不及在东宫用，急匆匆地带着松苓回了侯府。
从前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都被程氏和三房的金氏换了个遍，如今都分散在府中各处伺候。
这事儿还不敢确定不是金氏干的，程氏便没和她通气儿，便叫人悄悄地把马嬷嬷和引笙找来，她们曾是老夫人心腹，就算不是她们做的，只怕知道的也比别人多些。
马嬷嬷如今在角门听差，听到夫人叫自己，心里有些惴惴的，毕竟从前她跟在老夫人身边，可没少帮着出坏主意为难程氏，又因为自己也管着些事，时常还要与程氏别一别苗头。
老夫人失势后她便一直躲着程氏，生怕被她翻起旧账，这近一年的时间，见程氏似乎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她才松了一口气。
不想这口气还没松完，便听到程氏叫自己过去，只当是要被秋后算账了，走得磨磨蹭蹭，恨不得记棠斋离角门百里远，永远走不到才好。
但记棠斋离角门不过是拐个弯的路程，她再如何不愿，还是到了。
程氏等得有些心焦，见她终于过来了，便道：“马嬷嬷真是让我好等。”
见她吓得腿软要跪下，程氏挥了挥手：“不必了，我有话要问你。”
说着便使了个眼色，如今刚被提上一等丫鬟的月华便带着屋子里的下人一道下去了，屋内一时只剩程氏、松苓和马嬷嬷三人。
程氏没功夫和她打机锋，便开门见山道：“我问你，四年前老夫人屋里可有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没有？”
马嬷嬷被问得一愣：“不知夫人问这个是……”
“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了，你只管回夫人的话。”松苓开口道。
四年前的事，又没头没尾的，马嬷嬷哪里想得到，她那时春风得意，每日迎来送往无数，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也没想到什么。
只道：“四年多前，老夫人派奴婢去云州接太子妃娘娘，奴婢只记得这么一件大事，小事却记不起许多了。”
程氏也犯了难，她也知道这样问多半问不出什么，一时焦急地在当地转了起来。
突然福至心灵道：“老夫人最爱的那尊白玉老君像可有过什么不妥？”
那尊白玉老君像是老夫人林氏的陪嫁，也是她最心爱之物，时常要把玩的，因此贴身伺候的人都有印象。
程氏这么一说，马嬷嬷便仔细回想起来，她如今可不敢得罪程氏，又想借着这个事给程氏卖好，便绞尽脑汁地想，额头都冒出了汗珠。
还真叫她想起一件事来，马嬷嬷一拍脑袋：“回夫人，四年多以前，大概就是奴婢去云州接太子妃娘娘的前半个月左右。
有一日引笙曾慌慌张张地抱着那尊老君像来寻奴婢，说是擦的时候失手打翻了，摔破了一个角。
老夫人那尊老君像是难得的一整块羊脂白玉雕成的，她平日最喜那尊雕像，若被她知晓此事，引笙必定是活不成了。她认了奴婢做干妈，平日也多有孝顺，奴婢一时心软，便替她瞒下了。
引笙听说西市大街那边有玉器行，说是修补玉器极好，有时能修得一点端倪都看不出，奴婢便让她速速抱去找人修了。
恰好那段时日老夫人在为接太子妃娘娘的事忧心，也没在意，修了有三四日吧，引笙便抱着回来了。
奴婢看过了，那玉器行的人果然有本事，修补得天衣无缝，竟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事儿才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马嬷嬷说完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珠，偷眼去看程氏，程氏皱着眉头没说话，半晌才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马嬷嬷点头哈腰地准备离开，又被程氏叫住了：“若是有第四个人知道今日我叫你来是为了何事，你知道下场的吧。”
想到如今还在病榻上缠绵的老夫人，马嬷嬷如何不知程氏的手段，弯着腰连声道：“夫人放心，放心，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同人说。”
程氏挥了挥手，马嬷嬷便下去了，出了记棠斋的大门，才发现如今还是倒春寒的日子，自己后背却已经汗湿了。
“看来是这个引笙动了手脚。？”程氏和松苓聊起方才的事。
“若马嬷嬷所说是真的，那这个引笙确有嫌疑，玉器修补之事，便是再好的匠人也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
且老夫人的老君像是实的，打碎的那尊却是空心的，里头塞了药材，只怕那时候便已经被调包了。”
程氏点点头：“只是如今也不能确定马嬷嬷所说的就全是真话，毕竟她也是贴身伺候的，若说调包，她也多的是机会，只看引笙等会儿如何说吧。”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