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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舞心有余悸地回来,还有些恍惚。
“司舞,你回来了。”司音正趴在水井面前,“你快来看,我觉得咱们这水井水位好像又高了些。”
“我刚刚去夫人的院子,夫人看我拿着北海流光缎做的衣裳,那眼神都快把我吃了。”司舞不满道,“你还有心情在这看水井。”
饶是这么说,她还是走过去看了两眼,正如司音所说,水井的水位又高了一截。
“你说奇不奇怪,这么热的天,别人家的水井水都是越用越少,咱们这儿的每天水就跟用不完似的,要顾着给逢春堂,还要自己用,不但没少,竟还多了。”司音纳闷的很。
司舞缄默不语。
司音不清楚,但她却知晓一二,每天晚上,这个水井周围,都会下雨,不是很大的那种,就比毛毛雨稍微大一点点,一晚上下来,能让水井的水多出不少。
两人正聊着,屋子里傅如欢出来了,询问司舞送衣裳的事情。
“正如小姐所料,咱们给老爷送过去北海流光缎做的衣裳,他非但没有追究您打了六小姐,还非常高兴呢。”
傅如欢勾勾唇角,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走吧,去逢春堂看看。”
说完她猛然停住脚步,想到傅允言下的禁令,又无精打采起来,好像一个蔫儿掉的黄瓜。
“算了,还是睡个回笼觉吧。”
花荫间有了冰块也不热了,睡觉凉爽得很,傅如欢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一只猫,差点被如饥似渴的灾民抓住吃了。
傅如欢一下子吓醒了,睁眼对上守在床前的云禾,满头都是冷汗。
“小姐,您醒了,奴婢正要叫您起来用晚膳呢。”云禾注意到傅如欢满头的汗,微微蹙眉,“小姐很热吗,奴婢再去厨房要些冰块来?”
“不用不用,就是做了个噩梦。”傅如欢拿着手帕擦了擦汗,做什么梦不好,偏偏做梦变成猫被灾民吃了,啧。
用过晚膳,打发走三个丫鬟,傅如欢抬掌露出掌心,山海异术包裹着布满神秘花纹的书壳浮现在半空。
小降雨术之毛毛雨她已经练习的非常熟练了,二阶水异能也已经达到瓶颈,足以支撑她连续降三个时辰的雨,但是降完雨后身体会透支十分疲惫。
到达瓶颈后,无论她再怎么练习,异能就是不见半分增长。
傅如欢抱着书翻来翻去,有文字的几页都快被她翻烂了,倒背如流,百无聊赖的她再度拿起百草经和药方集册,准备背药草和药方,山海异术中忽然掉落一纸陈旧的纸张。
最上头赫然是硕大明显的黑色繁体字。
杂记——变猫术。
看见这张纸,傅如欢鬼使神差想到下午回笼觉做的那个梦。
她拿起纸张细细研究了下,发现这张纸虽然很旧,边缘也有不同程度的翻卷变色,却非常有韧性,像是羊皮纸。
变猫术变猫时间有限,从变猫的那一刻起,只能维持三日,最后一日午夜恢复人身。
变成猫时,依然可以使用异术。
冷却时间一个月,用过一次第二次使用便是一个月以后,否则无效。
友善提示,恢复人身时周围不要有人。
傅如欢瞟了眼变猫术的施术手势,然后飞快挪开眼。
变什么猫,好好做人不好吗。
可是,变成猫是不是就能翻墙出府了?
一刻钟后,一只漂亮可爱的小猫咪从窗口探出小脑袋,毛茸茸的头顶顶着两只尖尖小耳朵,一对湛蓝清澈的大眼睛水晶般剔透。
她左右看了看,没有人。
悄咪咪伸出一只小爪子,踩在窗沿上,随即纵身一跃,跳出窗口。
傅如欢仰头打量着变大变高的建筑和花草,大眼睛里满是惊奇,摇摇尾巴,在地上跳了几下,简直是身轻如燕。
“司舞!我这衣裳被树枝勾了下,破了个大口,你快帮我补一下……”司音的声音从偏房传出来,傅如欢飞快跳上墙头,跑掉了。
街上一片安静,只有稀稀拉拉几个灯笼还亮着灯光。
傅如欢正要往前走,突然眼前一黑,一个布袋子迎头罩过来,把她掳了进去。
喵!
傅如欢张嘴喊,却只发出无助的喵喵叫。
“哎!今日运气真是好!管事交代我去买只猫,接着就有送上门来的,省下花银钱买了,刚好能打两壶酒喝!”
“哈哈哈,小猫咪,乖乖的,送你去个好地方,里面有很多老鼠给你吃哦。”
袋子里的如欢喵,“……”
谁要吃老鼠,你才吃老鼠,你往上数八辈子都是吃老鼠长大的!
傅如欢伸出尖利的爪子,试图把布袋子掏个洞,奈何袋子结实的很,她这小爪子根本抓不动。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背着袋子的人停下,一个天旋地转,布袋子被交到其他人手上。
“管事,这是您要的猫。”
“这么晚还有卖猫的?你从哪儿买的?”
“真是碰巧了,我一出门就遇上一个专门卖小动物的,正要走呢,被我拦下了,这只猫挑的可好,浑身雪白,还是长毛的,漂亮得很。”
“多少钱啊。”
“不贵,三两银子。”
管事什么都没说,给了三两就把布袋子拎走了。
傅如欢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竟然才只值三两银子?
就算是变成猫,她也是无价之宝,好不好?
管事拎着布袋子,走到粮仓前,把袋子打开,伸手一抓,就把傅如欢拎着后颈皮毛抓了出来。
傅如欢难受的很,四只小爪子不断扑腾,嘴里凶狠地瞪他,“喵喵喵喵——!”
管事扬眉一笑,“哟,额头上还有一抹金色,挺漂亮的小猫,就是脾气不小,先把你饿两天,磨磨脾气。”
傅如欢悲愤极了,可惜已经变成猫的她不会说话,直接被管事丢进粮仓里。
她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才爬起来,周围一片黑漆漆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布袋子,她抬爪子照着一个布袋狠狠一抓,白花花的大米顿时撒了出来。
傅如欢一愣,三两下跳上米袋子,抬头看摞的几乎顶天的粮袋堆,又抖着耳朵回头,目光所及之处,竟然全是粮袋!
这个粮仓非常大,按照她的估算,大约有四五个花荫间那样大小。
旱灾之下,粮食价钱翻倍,一斤普通陈米能卖到上百文,精米就更不用说了,闻这米香浓郁,都是上好的米。
凤京竟然有这样一个粮仓,藏着这么多米,难道是哪家粮铺?
傅如欢没有调查过,也猜不出,只能在原地干着急转圈。
渐渐的,她停下脚步,竖起耳尖听外面的动静,尖叫声,跑步声,大喊声交织成一片。
外面,似乎出了什么事?
傅如欢坐在米袋子上歪脑袋想,反正她被关在里面,外面出了什么事都和她没有关系。
嗖——
一支箭尖燃着小火苗的长箭破窗而入,好巧不巧直接射到她脚下这个米袋子上。
傅如欢吓了一跳,后腿一蹬飞速逃开。
小火苗并没有熄灭,而是逐渐燃烧起来。
傅如欢见状心中暗道不好。
要是这火烧起来了,不但这整个粮仓的米粮要惨,她自己也要遭殃。
她飞快观察周围,猛然一跳,跳到小火苗上方,伸出尖锐的指甲,刷刷刷三下把米袋掏出个大洞。
无数米粒顺着洞撒出来,很快就把小火苗盖住了。
傅如欢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袋子上,不等她休息一会儿。
嗖嗖嗖——
又是三支带着火苗的长箭飞进来。
傅如欢,“……”
要猫命了!
酒楼之上。
“王爷,形势不太好,那陈家见逃不掉,竟然放火烧粮仓了,那里面的米粮很多,这下全浪费了!”徐绍恒心中暗恨。
这么多粮食,要是拿出来救济城外的灾民,可以保住不少命呢。
“可有办法救?”楚怀远负手站在廊上,双目微冷望着陈家的方向。
那里,已经有星火点点燃烧之意,在偌大的夜空里甚是显眼。
“恐怕不行了,我们制服陈家时火已经烧起来,眼下整个粮仓都着了,偏偏陈家只有一口水井,水不够根本来不及救火的。”徐绍恒道。
楚怀远沉眉思索,忽然脚下发力跃出长廊,朝远处掠去,“去看看。”
墨色长袍在夜空中划过弧度,稳稳停在靠近粮仓的墙头上。
四面粮仓着了三面,在这个缺少水源的时候根本没法救火。
楚怀远眼中闪过惋惜,转身正欲离去,粮仓中细细弱弱的小猫叫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喵。喵。喵。
徐绍恒见他本想走又停住脚步,心下疑惑,“王爷,怎么了?”
“里面有猫?”楚怀远轻声反问。
徐绍恒微怔,握紧长剑的手松了松,青色衣角微微扬起,“大概有吧,寻常粮仓中为了防老鼠,总会养上一两只猫。”
他并未听见猫叫声。
楚怀远轻轻摇头。
“你在这等。”
他说罢,提气朝燃着熊熊大火的粮仓飞去。
徐绍恒大吃一惊,“王爷!您这是……”
他下意识要跟上,想到刚刚楚怀远下的命令,只能放弃这个念头,站在原地着急。
傅如欢十分沮丧,她觉得自己今日大概要殒命于此。
高处处处是浓烟,她伏低了身体,依然被熏的头昏脑胀,连叫声都没力气了。
也是,有谁会在乎一只小猫的命呢。
砰。
一扇窗户被人砸开,无数浓烟翻滚而去。
傅如欢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滚滚浓烟中走出一个人的身影。
墨袍翻飞,高大挺拔,眉眼冷峻如霜,淡漠而尊贵。
他停在她面前,缓缓蹲下身子。
一抹银线勾勒的衣角盖住傅如欢的脸。
茫茫浓烟中,傅如欢嗅到了他袍角散发的淡香,不禁伸长脖子,恢复了些许力气。
“喵。”
她吐出软软的舌头轻舔楚怀远掌心。
头顶横梁不支,摇摇欲坠,楚怀远眼神一凛,捞起小猫飞身后退,翻出窗户。
几乎是傅如欢刚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身后轰隆一声,粮仓塌了,如一个放大版火堆,映红所有人的脸颊。
徐绍恒飞身落到楚怀远身边,“王爷,您没事吧,太危险了。”
“无碍。”楚怀远吐出两个字,这才低头看窝在自己怀里无精打采的小软猫。
小猫身上本来雪白的皮毛已经灰一块黑一块,还有少许地方被火焰灼伤。
徐绍恒也瞅见了,只觉得自家王爷心善,连一只小猫都要救。
楚怀远拎着傅如欢的后颈皮毛,轻轻把她放在地上,嗓音低沉浑厚,“走吧。”
傅如欢哪有力气走,脑袋晕乎乎身体软乎乎,精神也蔫蔫儿的。
“喵~”我走不动了。
她朝楚怀远叫。
楚怀远没有养一只猫的意思,并未理会,左右危险已经解除,他就不必再管。
傅如欢见他竟然要走,顿时着急了。
“喵喵,喵~”金大腿你可不能走呀。
她拖着疲软的身体站起来,后腿一碰地面就忍不住缩了一缩,刀割一样疼痛。
眼前的男人依然头都不回,她委屈极了,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喵~”
傅如欢一瘸一拐地拖着一条伤腿追人。
徐绍恒都看不下去了。
他大步过去将小猫抱了起来,结果傅如欢转手就给了他一爪子。
三道明晰的血痕出现在他手背上,徐绍恒到抽一口气。
“你这小家伙,下手还真不留情。”
离开陈府,徐绍恒还要去处理陈府后续事宜,不由有些为难地看着手里的小猫。
“王爷,这猫……”
“放了便是。”楚怀远漫不经心道。
“它受伤了。”徐绍恒细细看了看傅如欢的左后腿,“金疮药不易得,若是就这么把它丢在这,恐怕就白救了。”
要么伤口溃烂而死,要么被灾民捉去炖了,总是没有好下场。
楚怀远回头,静静盯了傅如欢一会儿。
期间傅如欢叫的一声比一声软,跟撒娇一样。
“给我吧。”等伤养好再放走好了。
傅如欢欢喜地等他来抱自己,结果楚怀远直接拎了她的后颈,二话不说运轻功飞到天上,突然旋转的空间让她头昏脑胀。
就这样持续了足有十几分钟才落地,入眼熟悉的景色告诉她,她已经在摄政王府了。
楚怀远似乎还有事情要处理,带着她进了书房。
候在旁边的是多日不见出去寻硝石的贺广。
贺广见自家王爷居然抱了一只猫进来,惊讶极了,“王爷,您养猫了?这些玩意身上不干净,有虫。”
楚怀远不甚在意道,“顺手救回来的。”
贺广睨着傅如欢,“之前绍恒还道厨房总是有耗子,不如这猫就送到厨房去得了,王爷救了她,她理应感恩戴德多捉几只耗子。”
傅如欢怒目相向,“喵!”
你才应该去捉耗子!
贺广觉得有意思,“这猫挺有脾气的,不知道还以为她能听懂咱们说话。”
楚怀远垂眸,手腕动了动,把傅如欢的正脸露出来。
傅如欢立马收起凶狠的表情,只用眼神可怜巴巴望他喵喵。
楚怀远视线在她眉心的一抹金色上停留一会儿,“罢了,这不是会捉老鼠的猫。”
“怎么呢?王爷,这您都能看得出来?”贺广吃惊,他扭曲着浓眉大眼上上下下把傅如欢那小白身体看了好几遍,硬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楚怀远顺手把傅如欢放到地上,“她太笨了。”
地面上铺了软软的长毛地毯,一点儿也不硬,傅如欢瞬间放松自己的身体,任由她在地上打了个滚。
唔,真舒服。
楚怀远坐在书案前,书案上是一副展开的大雍地图。
贺广命下人端进一个铜盆,铜盆里满满都是硝石。
“王爷,这就是傅九小姐说要找的那种石头,可真不太好找,属下带人翻了好几座山才找到的。”贺广道。
楚怀远只淡淡扫了眼,“明日找人给她送去吧。”
“王爷,绍恒不是说这种石头可以制冰吗,咱们要不留下点研究研究?”贺广心动极了,要是他们能研究出来,那不但是一个很大的商机,还是挽救这么多条人命的契机啊,白送给傅如欢就有点浪费了。
“留一小部分,剩下的都送过去。”楚怀远沉思片刻。
“是,王爷。”贺广应声。
他抬手示意下人把铜盆搬走,傅如欢版小猫一直在地上躺尸,见楚怀远招贺广上前看地图,她就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刚好停在贺广的右脚处,让他迈不开脚。
贺广愣了下,便往左走。
傅如欢又打了个滚儿,刚好停在他左脚处,好像就是故意拦住路不让他走。
真是邪门了,贺广心中暗道。
他作势往右走,傅如欢依然往右,就四肢大开地趴在地毯上,除了一只伤腿不方便,整个就像脱壳的乌龟,尾巴甩啊甩的,毛毛也跟着左右摇摆。
“怎么了?”楚怀远抬眸,见他站在原地发呆,便出声问道。
“王爷,这猫拦着属下,不让属下走。”贺广盯着地上的傅如欢。
傅如欢甩了甩尾巴,便觉得无趣,从地上站起来,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一瘸一拐地往楚怀远那边走。
平时人身没有几步的路,变成猫以后就翻了几倍,偏偏自己现在腿还受伤,一段路下来,整只猫都不好了,毛毛底下出了一身汗。
“喵。”
她可怜巴巴地朝楚怀远叫,然后坐在地上,把尾巴蜷缩起来,露出受伤的腿,意思是让他帮自己上药包扎伤口。
楚怀远表情莫测,他竟然看懂了这只猫的意思。
贺广也十分诡异。
“王爷……”
楚怀远抬手制止他的话,“你先下去吧。”
贺广欲言又止,看看地上的猫又看看楚怀远,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
书房一片寂静。
楚怀远大掌一捞,将傅如欢整只捞在掌心,感受着肚皮上温暖的温度,傅如欢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呼噜声。
楚怀远听见,眼眸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捏了捏软乎乎的肚皮。
傅如欢尾巴尖顺着他的手腕滑上去,勾住牢牢不松手。
楚怀远瞟了那蓬松的尾巴一眼,没吱声。
他起身来到书架前,转动上面摆的花瓶,吱牙声响起,书架中间分开一道暗门。
傅如欢惊异地睁大眼,蓝盈盈圆溜溜,配上她毛茸茸的身体,显得可爱极了。
“能看懂?”楚怀远眯了眯深邃的墨眸,另一只手轻轻将傅如欢的正脸拨到面前。
傅如欢立马露出无辜的神情,装作听不懂他的话。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楚怀远挑眉,低声呢喃,“原来真的是只笨猫,本王还是将你送去捉老鼠吧。”
傅如欢猫脸一僵,不情不愿地低头,在他手上轻轻一舔。
楚怀远勾唇,露出一丝笑容。
平日里冷峻的脸庞蓦然一笑,如冰雪融化,春暖花开,温意倾城。
傅如欢刚好看到,不禁呆了一呆,猫脸歪了歪,一副花痴相,嘴角似乎有可疑液体。
她这好像是第一次见楚怀远露出笑容,这样俊美,这样温和,这样风华无双。
楚怀远是大雍摄政王,高高在上,不苟言笑,威严而不可侵犯,常年身居高位,让他不敢轻易外露自己的情绪,高兴也好,悲伤也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世人只看得到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不到他孤身负雪高处不胜寒。
楚怀远也意识到自己笑了,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敛起笑容,抱着傅如欢从暗门走过去。
暗门过去就是楚怀远的房间,傅如欢曾经来过一次,还在那张床上躺过。
如今,她以猫的身份再度荣幸地躺上了那张床。
刚碰到床铺,傅如欢下意识想翻身,却被楚怀远拿大手压住,他蹙着眉头,轻斥道,“别动。”然后小心翼翼将傅如欢那条伤腿露出来。
伤口被火燎到,周围的白色毛毛都烧焦变成了黑黄色,伤口起了燎泡。
傅如欢最怕疼了,见状心里有些不安,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就搭上楚怀远的大手,眸子可怜的像一头待宰羔羊摆脱不掉自己被宰命运时露出的小眼神。
楚怀远心情愉悦不少,手掌在她头上顺了顺毛,薄唇轻启,“怕疼?”
傅如欢不出声,连喵喵都没了。
“别怕,不疼。”楚怀远柔声安抚,面庞依然冷峻,语气却温和极了。
傅如欢又看呆了,内心土拨鼠尖叫。
这么温柔的摄政王,你们谁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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