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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呆住,看看他们,突然低头赔罪,“小的不知九小姐和王爷在此,多有打扰,请两位恕罪。”
说完就一头缩回门里。
傅如欢,“……”
她想了想,转头拉着楚怀远,眸子闪过几抹复杂的情绪。
男朋友太优秀,走在街上都能被女人拦住,她压力有点大呢。
楚怀远对她突然转变的神情有些不解,似乎意识到什么,莞尔一笑,温和道,“别乱想,进去吧。”
傅如欢本来有些烦躁的心情,听了他这句话,慢慢沉淀下来。
“好。”她嗓音清脆。
松开楚怀远的手,她正要扭头走,又想到什么似的转回来,踮起脚尖勾住楚怀远的脖子,在他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傅如欢像一只偷吃到好东西的小馋猫儿,吃到就飞速溜走了。
楚怀远静静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门口。
傅如欢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落不下去,她指尖轻轻点着自己的唇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楚怀远唇瓣上清冽的气息,让人耳清目明。
她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往花荫间走,任谁都能看出她心情十分不错。
来到花荫间,发现傅允言被秋绝拦在了门口。
秋绝正为难着,面色发红,似乎被傅允言训斥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低着头承受。
看到傅如欢的身影,他猛然松了口气。
小姐可算回来了。
傅允言也听见来自身后的脚步声,一脸不高兴地回头,“你去哪儿了?”
“我出门逛了逛。”傅如欢随口道。
“出门?身边一个人都不带?”傅允言眯起眼睛,视线落在傅如欢一直勾着的唇角上,扎眼极了,“去见谁了?”
傅如欢面不改色,“没见谁。”
“没见谁。”傅允言轻哼,“没见谁难不成你自己逛街?”
“对,就是我自己逛的。”傅如欢咧嘴一笑,露出几个小白牙,白的亮眼。
傅允言明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却找不到证据,心里有点儿憋屈。
“好了,我要看看舞儿。”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示意傅如欢把人支走。
这个叫秋绝的,总是拦在门口,真是烦人。
“她睡着了,你改天再来吧。”傅如欢想都不想道。
“睡着了?”傅允言挑眉,语气莫名其妙,夹杂着怒意,“我每次来,她都是睡着了,不就是拒了你一个亲事,好歹我也是你爹,至于你记这么久吗?”
傅如欢摸摸鼻子,“这倒也没有,就是习惯了。”
上次那亲事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就是心里依然不得劲,想膈应膈应人。
傅允言又哼一声,转头盯着秋绝,忽然抬脚往花荫间走。
秋绝一愣,见傅如欢没有拦人,他也就没有管,任由人进去了。
傅如欢拿着腰上的玉佩甩着玩儿,走进花荫间,先去屋子里喝了茶,才去司舞那看,结果正好撞上傅允言和司舞黏黏糊糊,她撇撇嘴,扭头走了。
傅管家揣着两封帖子来到花荫间。
傅如欢从廊下走出来,以为他是来找傅允言的,并未理会,哪知傅管家直接把她喊住了。
“九小姐。”
傅如欢停住步子,扭头疑惑看他。
“有事?”
“九小姐,这是宫中发出来的旨意,请您在四月十六进宫参加五国盛宴。”傅管家拿出其中一封,交给傅如欢。
傅如欢一怔,接过帖子看了眼,里面还盖着玉玺的红印。
这么正式?
“我知道了。”就算没有这帖子,她也是要进宫去的,徐大人还让她去求雨呢。
傅管家见她手下,转头便要离开,傅如欢见他手里还有一封,以为是给傅允言的,“等下管家,你手里那是给我爹的吗,我爹就在这儿。”
她抬抬下巴,示意在司舞房间里。
傅管家没动,他笑了笑,“不是,这一封是给三小姐的。”
傅云柔也得了邀请,准确来说,五国盛宴邀请的是全凤京有名望的贵女,只不过两个帖子有所区别,傅如欢的帖子盖了红印,属于皇令,其他帖子上没有,去不去看个人,一般都会去的,没有人会浪费这个结交的好机会。
傅如欢就没说别的,只点点头,放他走了。
傅允言从房间里出来,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看到她手里的帖子,微微拧眉,“你收到五国盛宴的邀请了?”
“恩。”傅如欢表现略有冷淡。
“也是,你这一年风头太盛,肯定会邀请你的。”傅允言自言自语,默默想了一会儿,耐着性子叮嘱,“五国盛宴可以去,但是你必须守住你的性子,不要惹别的事。”他顿了顿,又添一句,“也不要出别的风头了。”
风头出的太大,也就越危险。
傅如欢歪歪小脑袋,“这个可能……不行了。”
傅允言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
“今日我答应了徐大人,要在五国盛宴上求一场雨,帮大雍在其他四国面前扬眉吐气,搓搓他们的锐气。”傅如欢面无表情。
傅允言,“……”
突然有点儿牙疼怎么办,家里有个不省心的女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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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雨回到驿馆,就开始翻箱倒柜到处找东西,丫鬟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也跟着帮忙找。
“公主,您想找什么,奴婢帮您。”
“我找一块手帕。”宿雨蹙着眉毛,把一堆衣裳扔到旁边去,她明明记得在这儿的,怎么没了?
“什么样的手帕?”丫鬟下意识觉得应该是一块对宿雨来说比较重要的手帕,不然她不会这么着急。
“一个白色的,上面绣了朵绒花。”找不到手帕,宿雨有些心烦意乱,蹲坐在箱笼面前。
丫鬟小声道,“公主别着急,您先休息,奴婢帮您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说完她自己翻起箱笼,果真没多久就找到了宿雨说的那块帕子,洁白的手帕上,一朵鹅黄的绒花栩栩如生,这帕子不知道用什么绸缎做的,微微倾斜角度,可以看到如斜斜细雨般柔软的丝线,轻轻落在绒花上,十分漂亮。
“公主,是这个吗?”丫鬟惊喜地拿着帕子转头。
宿雨眼神一亮,“对,就是这个,帕子旁边还有个盒子,一起拿出来。”
丫鬟把帕子给她,又找到木盒。
宿雨小心地把帕子叠整齐,放进木盒中,然后扣上木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她看向丫鬟也觉得格外顺眼。
“做的不错,赏你了!”她随手把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递给丫鬟。
丫鬟高兴地道谢,接了镯子。
“你拿着这个盒子,送到摄政王府去,给摄政王。”宿雨笑道。
丫鬟的笑容立马僵住了。
摄政王?
她可不敢靠近摄政王三尺之内啊。
“公主,摄政王府森严,奴婢可能……进不去。”丫鬟没有在找借口,而是她真的进不去。
“进不去?”宿雨皱皱鼻子,“怎么就进不去了,你就说是我送他一个礼物。”
能把傅如欢当小辈照顾,应当很有礼貌,不会拒绝一个女子心意的。
丫鬟依然为难,她咽了口口水,似乎猜透宿雨一部分小心思。
“那奴婢,尽力试一试吧。”
半个时辰后,一架马车低调停在摄政王府,丫鬟拿着木盒,从里面探出头,撩起帘子下车。
她站在王府大门口,斟酌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守门的侍卫已经看到她,上前几步道,“摄政王府重地,闲杂人等禁止闲逛!”
丫鬟望着两个侍卫冷冰冰的样子,不由打了个寒颤,心中苦笑,若是可以,她也不愿来王府这种地方。
她可是听说过,曾经有小丫鬟仰慕摄政王殿下的容貌才华,偷偷在王府不远处看他,第二日宫中直接将人罚出宫去了,永远不许再入宫。
“两,两位大哥,奴婢是驿馆的丫鬟,负责伺候东灼的宿雨公主,宿雨公主有一样东西想要送给王爷,托奴婢前来送,还请两位大哥通融一下,奴婢在此谢过。”
丫鬟屈身行礼。
两个侍卫见她还算知礼,相对一眼,面色微微缓和,“宿雨公主和王爷一向没有交集,王爷不会收她的礼,你回去吧。”
丫鬟一愣,正要再说什么,侍卫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守门。
她只好重新回到驿馆,宿雨正在房间里耐心等着,信心满满觉得楚怀远一定会收她的礼物。
丫鬟捧着木盒,跪在地上,“对不起,公主,奴婢没能完成任务,王爷没有收您的礼物。”
宿雨错愕极了,眉毛简直能夹死苍蝇。
“为什么?”她有点儿受挫,她自认自己也长得不错,在街上楚怀远无视了她也就罢了,连个礼物都不肯收。
宿雨气鼓了脸颊,托着下巴想到底怎么回事。
她沉思半晌,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的绒花手帕,“这样,你再跑一趟,去相府,帮我把这个盒子给灵望郡主,就说是我给她的赔礼。”
这个听起来比摄政王府好些,丫鬟重新放好木盒,前往相府。
半个时辰后,傅如欢一边喝着刚出炉的热牛奶,一边看向这个陌生跪在地上的丫鬟。
“宿雨公主的赔礼,就不必了,我受不起。”她淡笑着,慢悠悠品杯中的牛奶。
牛奶奶白,冒着热气,她往里面加了麦芽糖,甜甜的,十分好喝。
这也是托了司舞的福,这些牛奶还是傅允言弄来给司舞补身体的,被她弄了一点儿过来。
丫鬟不知道为什么,在傅如欢身上也感受到一种压力,那种压力不比看到楚怀远的时候少。
她把木盒打开,露出里面的手帕,硬着头皮道,“郡主看了这礼物再拒绝也不迟,这条帕子是公主亲自绣的,绣工极好,她是真的想要跟您道歉。”
傅如欢随意扫了眼,并不放在心上,这绣工再好也比不上她。
谁知,就是这一眼,让她微微一定。
她望着那手帕上的绒花,有点儿不确定。
“你把手帕拿给我看看。”傅如欢对她道。
丫鬟以为有希望,心中一喜,站起身把木盒带过去,让傅如欢可以细看手帕。
傅如欢直接把手帕拿出来,仔细看中间的绒花图案,目光凝重不少,“你确定,这个帕子是宿雨公主亲手绣的?”
“呃……”丫鬟迟疑,这个其实她也不太确定。
傅如欢明白了。
她把帕子放回木盒,“你回去吧。”
完全没有要接下礼物的意思。
丫鬟整个身躯都僵住了,欲哭无泪。
连续两次都失败了,回去公主会不会罚她?
等丫鬟走后,傅如欢回到房间,手掌翻开,山海异术出现在她手中,她找出百草经,一页一页地翻,翻到一半的时候,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看的地方。
那是一朵鹅黄色的绒花。
绒花十分小巧,远看好像蒲公英一样,细看绒毛极细,十分可爱,旁边是一系列对绒花的解释与描述。
以及绒花的名字。
桑梧花。
傅如欢紧紧盯着这朵花,果然是桑梧花。
几乎和手帕上的绒花一模一样,她可以肯定,那就是桑梧花。
宿雨有这样的手帕,说明她至少见过桑梧花,或者身边有见过桑梧花的人。
顺着这个线索查过去,就能收获一朵桑梧花。
傅如欢越想眼神越亮,这么快就能找到桑梧花,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立马写了一张小纸条,塞进鸽子腿里放飞,传信到王府去,让楚怀远去调查。
楚怀远的关系网十分广,当天下午就查出东灼皇宫中有一朵桑梧花,是东灼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去西越带回东灼的,但他只当这花儿好看,放在花园做个装饰,没想到桑梧花一开就是几十年没有枯萎过,他这才重视起来,把桑梧花当成宝贝照顾着。
重点是,这朵桑梧花,此次五国盛宴,被东灼太子带到大雍来了。
目的是为了和其他国家,比花。
傅如欢难以理解地看着纸条。“比花,比花是什么,花还用得着比?”
听说过比琴棋书画,头一次听说比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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