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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摄政王娇宠甜妃 > 第364章 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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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公也是头一次眼瞧着有人在御书房活活撞晕过去,见皇帝没管,他想了想走下去,看傅云柔的呼吸。

    “皇上,人还活着。”

    虽然人还活着,这一下子着实撞得不轻,额头上老大一个包,还往外流血呢。

    皇帝一脸阴郁,“让人把她拖下去,德行有损,不配为妃,从即日起,打入辛者库吧。”

    大公公着实一愣,下意识看向傅允言。

    傅允言半点为傅云柔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傅如欢更没有了。

    “??!贝蠊??ι?

    *

    傅允言一离开御书房,就脚步如飞地恨不得飞回相府去,一个大男人整的像个孩子,出了宫门连马车都不呈,骑了马就跑。

    傅如欢忍不住失笑。

    转头一看,哪有马车的影子。

    “……”

    原来只有一匹马。

    傅如欢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她岂不是要步行走很远呢。

    正想着,一架马车就过来了。

    姜芜在车辕上拿着马鞭,“郡主,王爷吩咐属下在这里等您,将您送回府。”

    傅如欢毫不客气上了马车,这一路神经都在紧绷,好在终于放松下来了,便有些困倦。

    马车晃晃悠悠,她在里头睡着了。

    到了相府,姜芜唤她几声,见马车中没有人答应,奇怪的很,撩开帘子一看,顿时无奈极了。

    傅如欢竟又在马车里睡着了。

    这种总是在马车里睡着的习惯,是跟谁学的?

    她正犹豫是放任傅如欢在里面睡觉,还是叫醒,身后凉风吹过,多了个人。

    姜芜回头一看,楚怀远一身墨袍,就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王爷。”她从车辕上滑下来,退到一边,“郡主睡着了。”

    楚怀远撩开车帘,果真见傅如欢抱着一只软枕,睡的正香。

    他上前一步,将人从里面抱出来,脚尖轻点,越过相府围墙翻进去了。

    相府新添一位小公子,到处都是喜庆之色。

    傅允言对傅云柔的事情只口未提,在司舞睡着后,蒹葭园里发了大火,所有蒹葭园下人统统拖出去打了一百杖,个别身体弱的,当场就没气了,剩下的全部发卖。

    一时府中尽是哀嚎声,傅允言却心无怜悯。

    若不是欢儿回来的早,怕是司舞和孩子都危险了,要这群下人作何用?半分用处都没有!

    他看清府中下人的作风,心思重新活络起来。

    有管家新找的奶娘帮忙带孩子,傅允言趁着夜色安静,悄悄来到花荫间。

    傅如欢已经休息了。

    一片寂静。

    若非这是整个府邸的主人,冷不丁被下人碰到,估计会被当成贼人。

    黑灯瞎火,月上柳梢。

    叩叩叩。

    司音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她推推云禾。

    “云禾,你听见没,好像有人敲门。”她压低声音。

    那头天青已经睡着了,并没动静。

    云禾本来也在昏昏欲睡,这下就清醒了。

    “有人敲门?”她凝神一听,果真听到了敲门声,“这,外头黑不溜秋的,谁啊?”

    大半夜的上门,该不会是鬼吧?

    云禾向来沉稳的性子也不淡定了。

    “司音,去开门。”她对司音道。

    司音不肯,“你去。”

    “那一起去吧!”云禾瞧瞧外头,不敢出去。

    “要是秋绝在就好了。”司音感叹道,“好歹有个男人,有点安全感。”

    自小姐去了北海失踪,秋绝就主动请辞离开了,眼下花荫间就她们几个丫鬟,一个赛一个胆儿小。

    云禾和司音披上衣裳,摸黑下床,哆哆嗦嗦来到门口,没着急开门,而是问道:“谁呀?”

    傅允言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这里是他女儿的院子,他早就一脚踢上去。

    “我。”他声音洪亮极了。

    司音看向云禾,语气诧异,“老爷?!”

    云禾连忙把门打开来,外头果真站着傅允言。

    “老爷,天色这样晚,您怎么来了?”

    以前就算有事傅允言也都只遣人来喊傅如欢去书房,何时这样着急过亲自跑一趟,难道是出了大事?

    傅允言一脸纠结,“欢儿呢,我有事找她。”

    司音见状,便道:“我去唤小姐。”

    她不敢耽误片刻,推开正屋的房门,点燃灯火,将傅如欢从床上挖了起来。

    傅如欢累得很,自打楚怀远将她放到床上,就朦朦胧胧睡到现在,此时被挖起来,她睁眼一看,好家伙,天还是黑的。

    “什么事?”语气不太好。

    “小姐,老爷来了,在外头等您呢。”司音从柜子里拿出傅如欢的衣裙和披风。

    傅如欢直皱眉,“这么大晚上的,他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老爷大晚上这样着急,必定是有大事想要和小姐商量吧?”司音拿着一条鹅黄的裙子,想服侍傅如欢更衣。

    傅如欢勉强打起精神,把衣裳穿好了,又披上披风。

    傅允言就在院子里石桌前坐着,整个人呆呆坐在那,不知想着什么,嘴角还有一丝傻笑。

    这模样,完全不像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傅如欢心中狐疑,“爹,你这么晚过来,是做什么?”

    她的声音让傅允言回神,傅允言一脸和蔼,指指身边的石凳,“欢儿,过来,来,爹爹有事情想要和你说。”

    傅如欢便在那石凳上坐下。

    “什么事?”她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应该,这个时候,她爹不应该在蒹葭园守着司舞和刚出生的孩子吗。

    “爹爹准备……给司舞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傅允言说的很是郑重。

    傅如欢,“……”

    就这?

    她木着脸,面无表情。

    就为了这事儿,大半夜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

    白天说不行吗?

    “什么身份?”傅如欢想了想,还是配合说道。

    “爹爹想娶她做夫人,你意下如何?”傅允言侧目,细细打量傅如欢的神情。

    府中这么多人,他可以不顾其他人意愿,但是不能忽略傅如欢的意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习惯。

    傅如欢有一下没一下地揪披风上的毛毛,“爹爹心中既然有主意了,何必问我?”

    想要娶,那便娶呗,左右都是姨娘了。

    “爹爹,想请你帮个忙。”傅允言笑的一脸腼腆。

    傅如欢那叫一个惊奇。

    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能笑成这样,着实令人有意思极了。

    “爹爹说来听听。”

    “我想娶她,这事儿还没跟她讲,怕她不同意……”傅允言慢吞吞说道。

    傅如欢就明白了。

    原来是怕司舞不同意,所以让她去当说客呢。

    若是司舞能定下这老爹的心,圆了老爹这个梦想,也不是不可能。

    她心下微转,“这样啊,可以,我便帮爹爹去说一说,不过我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傅允言问道,“你说,只要你开口,爹爹一定帮你办到。”

    “我想荡秋千,可是咱们府上没有,我想在花园搭个秋千椅。”傅如欢不假思索。

    秋千?

    傅允言一愣,随即心虚起来。

    看上去傅如欢还不清楚,他早在知道司舞喜欢荡秋千后,铲了花园一块草地,专门给司舞搭了秋千椅。

    他轻咳一声,“这个还用你说,你可能不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日子,爹爹后悔极了,以前没能对你好些,知道你喜欢秋千,就在后院花园里搭了一个,等你回来玩呢。”

    傅如欢诧异。

    这么好?

    又聊了几句,傅如欢便开始撵人了,大半夜的,一直聊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傅允言走后,傅如欢越想越不对头。

    怎么可能这么巧,傅允言一个天天操心朝中国事的丞相,会知道她喜欢秋千特意搭一个?

    司音伺候傅如欢重新睡觉。

    正要吹灭灯火,傅如欢突然拦住她,“司音,你知道后院新搭了个秋千吗?”

    司音一怔,“知道啊。”

    她老实地点头。

    “什么时候搭的?”

    “就小姐去北海的时候,老爷吩咐搭的。”

    这和傅允言说的完全能对上,傅如欢狐疑,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正准备躺下,司音接着说道:“那秋千可好了,听府中的丫鬟说,自从老爷给司舞搭了那秋千,司舞养胎心情都好了不少,经常在秋千上晒太阳。”

    傅如欢,“……”

    所以,根本不像傅允言说的那样是吗?

    翌日,傅如欢从库房里挑了两块北海流光缎的料子,一块宝蓝色,一块青翠色,还挑了一块金锁,带上前往蒹葭园。

    宋连歌也在蒹葭园看小孩,傅如欢凑过去瞧了眼,胖乎乎白嘟嘟的,眼睛灰溜溜像葡萄,看见她还笑了笑,确实很可爱。

    她摸摸下巴,转头去室内看司舞了。

    司舞昨日险些去了半条命,眼下还虚弱的很,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见到傅如欢,她挣扎想要起来。

    “别动,躺着就好。”傅如欢拦住她。

    “九小姐怎的过来了?”司舞对傅如欢,依然有种敬畏心理。

    “我来看看宝宝。”傅如欢让司音把带着的东西呈上来。

    司音对身后两个丫鬟招招手,“姨娘,这是九小姐为小公子准备的,两块北海流光缎的料子,和一块长命金锁,祝小公子健康长寿。”

    司舞眼眶红润,“谢过九小姐。”

    傅如欢一愣,“你哭什么,回头我爹见你哭,还得以为我来欺负你了。”她掏出块帕子,帮司舞擦拭眼角的泪痕。

    “老爷不会的。”司舞忍了忍,将泪意强行忍回去。

    傅如欢轻笑,“你又不是他,怎的知道他不会?”

    “老爷,很喜欢九小姐。”司舞小声说道。

    “他也很喜欢你啊。”傅如欢打趣。

    司舞便不吱声了。

    傅如欢抿唇笑,“好了,正事还没讲。”

    司舞怔愣抬头。

    “昨天深夜,我爹去花荫间找我了。”傅如欢加重深夜两个字,“他想娶你,怕你不同意,让我来探一探你的口风,你想嫁给我爹吗?”

    司舞目光躲闪,“老爷,为何会这样想?”

    除了第一次她中药两人的交集外,就是怀孕暴露后,他日日陪着自己养胎,除了会睡在一张床上,其余并未做什么。

    她本来身份低微,做丞相的妾都是高攀了,他为何还想要娶自己?

    “我又不是他,他那个心思,我哪儿知道啊。”傅如欢语气拐了个弯儿,耐心寻味,“不过我估摸着,大抵是美妾娇媚,再清心寡欲的和尚,也渡不过美人关哪?”

    司舞听懂她的意思,脸色不争气的红了红。

    “九小姐,我身份低微,做个妾就挺好的,不如……不如还是算了吧。”

    傅如欢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她。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她开始打击她,“我爹可是丞相,你想想,他的身份,多少人等着攀上呢,万一哪天,真的领回来一个,你不就屈人一等?就算你是个受气包能忍受,那你的孩子呢,要叫别人娘亲,甚至抱养在主母名下,主母不同意,你就永远也见不到……”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傅如欢一说,司舞几乎立马就想到那种场面,小脸顿时白了。

    对一个有了孩子的母亲来说,孩子就是母亲的逆鳞。

    傅如欢见她神色有转变,知道她不是一时半刻能接受的,便给她时间让她想。

    有些机会真是难得,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起身准备离开蒹葭园,宋连歌见了,也跟着请辞,与傅如欢结伴走。

    方才她在外室,隐约听到些里头的声音,心中惊骇的不行。

    “欢儿,你说爹要娶姨娘?”

    “恩。”傅如欢琢磨以傅允言的性子,肯定瞒不住,八成没多久就得传遍整个相府,也没要隐瞒的意思。

    “那,那以后咱俩不得喊姨娘母亲?”宋连歌心塞极了。

    她一个十七岁的大少夫人,喊一个十八岁的主母娘亲,俩人可只差了一岁啊。

    傅如欢笑容维持不住了。

    有些逃避思考的问题,终究会回来的。

    “你想这么多做什么,成不成还不知道呢?”她黑着小脸道。

    宋连歌无辜极了。

    “不是,欢儿,咱们爹那个性子,成不成不都是早晚的事儿吗,就算姨娘不愿意,只要他想,绑着也能成亲啊。”

    傅如欢,“有些实话,不是让你说出来的,放在心里想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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