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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小姐!”有丫鬟看到傅如欢,吓得低头退开。
傅如欢此时没空理会,她走进屋子里,见到一个坐在椅子上吃苹果的婆子。
撩开帐子,司舞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显然已经昏迷多时了。
“九小姐!”婆子惊呼,“九小姐怎么闯进来了,姨娘生孩子,屋里污秽,快请出去!”
傅如欢见旁边摆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端起来轻嗅,又试了试温度,已经凉了。
婆子刚站起来,脖子就被掐住了。
她两眼直翻白,“九,九小姐你……”
傅如欢目光阴冷,一脚踢在婆子腹部,将人踢飞三米远,狠狠撞在墙上起不来了。
“九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老奴呢,老奴可是柔妃娘娘派来的!”
“哦?原来是柔妃派你来谋杀她未出世的弟弟妹妹。”傅如欢冷冷勾唇,“一条人命,难道你不心亏吗?”
婆子目光闪烁,“九小姐的话,老奴听不懂,姨娘只是昏过去了而已,大夫还没来,老奴也没办法啊。”
傅如欢脸色更寒,她回到床前,伸手搭上司舞的脉搏。
司舞脉搏已经很弱了,胎儿的脉搏也很弱了。
她从袖中拿出七根金针,分别扎在几道大穴,吊住司舞的气息,然后绷着小脸动用异能,为司舞续命。
源源不断的生机从司舞手腕传送进她身体,司舞面色总算有转好的趋势。
“小姐。”司舞恍惚间,看到了傅如欢的影子,“是你吗?”
“司舞,怎么样,恢复力气就继续生。”傅如欢此时并不平静。
她清楚知道羊水已经破了,如果稍有松懈,便是一尸两命的下场,她不敢放松。
“小姐。”司舞眼中溢出泪水,她伸手抓住傅如欢的衣袖,“小姐,奴婢求您一件事。”
自从她成了傅允言的妾室,便再也没有自称过奴婢,那段被傅如欢从牙行买来的日子,仿佛做梦一样。
现在细想,跟在傅如欢身边的日子,是她最高兴的日子。
有朋友,有小姐在,什么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只是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我不答应。”傅如欢好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提前堵住她的话。
司舞自顾自说下去,“我知道小姐是最好的,小姐,如果我有个意外,你一定要保孩子。”
下腹开始阵痛,她再也忍不住了,疼的尖叫起来。
“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你和孩子,我都要保!”傅如欢放狠话。
“小姐!大少夫人回来了,还带了稳婆!”司音的声音在房间外面响起,随即是推门声和脚步声,傅如欢额上满是汗珠子,咬牙坚持着,直到异能接近枯竭,司舞已经恢复生机,才松开她的手腕。
稳婆冲过来帮忙,她便退到后面,“那七根金针不要拔!”
稳婆连连点头,“民妇晓得了,请诸位去外面等吧,在这里产妇会紧张,羊水已经破了,很危险的。”
宋连歌就在外头,见傅如欢一头大汗出来,赶紧问道:“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点傅如欢可以保证。
她一眼就看到了廊下被五花大绑的婆子,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是被她那一脚踢出来的。
傅管家没能和天青碰上面,自己倒是先回来了,听说司舞早产,什么顾不得,先来了蒹葭园。
傅如欢也没多解释什么,冷着脸问:“我爹呢?”
“九小姐,老爷还在宫里。”
傅如欢阴着一张小脸,“在宫里?那正好,准备马车,我要进宫!”
宋连歌见状,伸手把人拉住,“等会儿,欢儿,你去宫里干什么?”
“当然是把人给送回去。”傅如欢瞥着地上的婆子,“傅云柔真以为她成了贵妃,我就不敢动她吗?”
司舞以前是她的丫鬟,现在是她爹的姨娘,傅云柔这样做,是在报复她,还是在报复自己的亲爹?!
简直不知所谓。
“不行,欢儿,你万一走了,姨娘在里面又出什么危险怎么办?”宋连歌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宫里闹腾。
傅如欢皱眉,到底按捺住了。
她用过异能后,司舞来了力气,好在在羊水流的差不多时,将孩子生了下来。
稳婆欣喜地抱着孩子出来。
“是个男孩,是个小公子啊!母子平安。”
宋连歌一喜,上前去看孩子。
“欢儿,你来看……”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结果哪还有傅如欢的人?
傅如欢拎着婆子上了马车,直直驾马车来到宫门口。
宫门守卫拦住傅如欢。
“留步!来者何人!”
傅如欢拿出灵望郡主的牌子,扔给他们。
守卫接过来一看,纷纷让开路,“原来是灵望郡主,郡主请。”
灵望郡主的大名,大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们自然也听说过,当即不敢阻拦,将人放行进宫。
就是进入宫门便不许乘马车,只能步行,让傅如欢很是烦躁。
用轻功的话,拖着个人,也不方便,费力。
正想着,身后一架华丽尊贵的马车咕噜噜行驶过来,停在她身边,一双芊芊素手掀开车帘,洛妃雍容华贵的模样映入眼帘。
“灵望郡主?”她诧异道。
遥遥就瞅见前头有个人,她想着瞧瞧是谁,竟然是傅如欢。
目光在傅如欢手中拎着的人身上转了一圈,洛妃笑容温雅,“郡主进宫来,是要见皇上吗?”
傅如欢面色微冷,“不错。”
洛妃略一思索,也不问何事,只说道:“这里距离御书房还有一段路,不如郡主上马车来,与本宫同行,本宫将你送去?”
傅如欢刚好也不想走路,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了。
将婆子扔给洛妃的侍卫看管,她踏上马车。
马车中布置也很豪华,铺着番邦进贡的波斯绒毯,四个檐角坠着八宝宫铃,帘子是云锦绣成的,软枕是天丝锦缝制的,处处透露出奢华气息。
见傅如欢打量马车,洛妃温和一笑,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瞧郡主累的满头汗,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傅如欢确实有些渴了,将茶几口喝掉,“多谢娘娘。”
在别人的马车里,总要聊几句不至于气氛尴尬。
“洛妃娘娘这是刚从宫外回来?”
“不错,本宫今个儿去了趟韩将军府上,见未来儿媳去了。”洛妃笑道,“那丫头比郡主还要小些,怯生生的,惹人怜惜。”
傅如欢便想到韩灵姝。
“韩小姐可好?”
洛妃望向她,知道傅如欢问的就是韩灵姝,略一思忖,“原来郡主认识灵姝,灵姝前些日子生病,最近刚好,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不知怎的,这丫头总是闷闷不乐,不爱同本宫讲话,也生分了些。”
傅如欢沉默。
韩灵姝不喜欢楚瑜,也不喜欢你这未来婆婆,可不就生分?
洛妃见她不说话,也不介意,只是道:“若是郡主和灵姝关系好,一定要私下和灵姝多聊聊天,为我家瑜儿美言几句,他们两个没有感情基础,年纪又相差这样大,那丫头嫁进七王府,怕是会受欺负。”
傅如欢颔首,“娘娘放心,灵姝是我朋友,我自然见不得她受欺负。”
言外之意,如果有人欺负韩灵姝,是肯定不行的,就算那个人是七王爷也不行。
洛妃笑笑,眼见前头就是御书房,就命马车停下。
“郡主,本宫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前面便是御书房,以后有时间,多来本宫宫中坐坐啊。”
傅如欢知道这是客气话。
“会的,多谢娘娘抬爱。”她将婆子重新抓在掌心中,拎着去御书房。
御书房门口,两个小太监守在那里,见傅如欢拎着一个疯婆子过来,连忙上前将她拦住。
“站住,来者何人?”
“灵望郡主求见皇上。”傅如欢把牌子递上。
小太监拿着牌子进了御书房禀报。
御书房中不但有皇帝,还有楚怀远,苏云,傅允言及林阁老。
听到小太监禀报说灵望郡主求见,傅允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欢儿?
欢儿不应该在府里好好待着吗,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
他眼皮子开始乱跳,直觉有事情发生了。
皇帝看傅允言一眼,对小太监道:“宣。”
如此一来,苏云,林阁老和傅允言这几个本在下头站着的人,纷纷退避两侧。
傅如欢拎着一个婆子进了御书房,先对皇上行礼,然后开口道:“皇上,灵望有事禀报。”
皇帝没回答她,先是扭头瞧楚怀远一眼,然后笑呵呵道:“何事啊?”
“回皇上,今日灵望家中妾室早产,所有可以做主的人都外出,这个婆子,口口声声说是柔妃娘娘派来帮忙稳胎的稳婆,却行着谋害人命的事情,险些一尸两命,灵望特意将人带了过来,望皇上明鉴!”
皇帝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此话当真?!”
“确定属实。”傅如欢把婆子的嘴堵上了,她伸手将帕子抽出来,那婆子便一把鼻涕一把泪伏在地上。
“皇上,老奴真的是柔妃娘娘送去相府帮忙照看姨娘的,这一切都是柔妃娘娘吩咐的。”婆子是个软骨头,根本用不着怎么拷问,便招了出来。
第一个黑脸的就是傅允言,他的亲生女儿要害他的妾室和未出世孩儿,这种情况,放谁家谁都不能容忍。
他顾不得皇帝在上头看着,压低声音问傅如欢,“司舞怎么样了?”
傅如欢冷淡看他,“没事。”
就这俩字,傅允言憋了半天,又问道:“孩子呢,还好吗?”
他有心理准备,如果情况危险,肯定是大人重要,相比之下,孩子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就算真的没能保下,他顶多伤心一阵子,那毕竟是他盼了好几个月的。
“男孩。”傅如欢又蹦出俩字。
傅允言一怔,随即高兴坏了。
傅如欢这么说,就说明母子平安啊。
皇帝命大公公去把傅云柔带来对峙。
毕竟已经是宫妃了,这便不再是傅家的家务事,一切都得等皇上做主。
皇帝看看其余人,抿紧薄唇,“今日的事情就商议到这里,大家都回吧。”
林阁老第一个告退,随即苏云也告退了。
楚怀远本来坐在皇帝身边的座位上,眼下也站起来。
“皇上,臣告退。”
皇帝下意识想留住他,想到这乱七八糟的一堆事儿,便没吱声,任凭楚怀远离开。
“你且将柔妃是如何指使你的,一点点招来。”他对那婆子冷声道。
婆子哆哆嗦嗦。
“皇上,老奴本来是宫中的稳婆,有一日,柔妃娘娘忽然找到老奴,并且以老奴在宫外的家人要挟……”
她慢吞吞地说着,就该招的全招了。
傅云柔被软禁在宫殿里,什么消息都收不到,大公公突然带着人过来,她还着实高兴一番,以为是皇上过去一个多月,想要见自己了。
“大公公,您且稍等片刻,容本宫换身衣裳。”她优雅地抚了抚头上的发丝。
“换衣裳就不必了,娘娘,皇上和郡主等着呢。”
“郡主?什么郡主?”傅云柔一怔。
“当然是灵望郡主啊。”大公公笑道。
傅云柔眼神疑惑,心中冷不丁冒出不好的预感,算算日子,相府那个贱人似乎要生了,难不成,是事情败露了?
她手中抓着那稳婆的家人,那稳婆应当不会将自己说出来才是。
想到这里,她也不耐心换衣裳了,迫不及待想知道皇上和傅如欢找自己做什么,总不会是聊些姐妹情深的事情。
御书房中。
“皇上,柔妃娘娘来了。”大公公行礼道。
傅云柔就跟在后头,一眼看到地上趴着的人,不正是那个稳婆吗?
她心中一个激灵。
“妾身参见皇上。”她屈身行礼。
“平身。”皇帝听了稳婆的话,此时再看傅云柔,便有了些厌恶的味道。
任谁日日睡在身边的枕边人,是那样蛇蝎心肠的怪物,都会感到恶心吧。
傅允言看她的眼神同样痛心疾首,欲言又止。
傅如欢则是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傅云柔慌乱的不得了。
“柔妃,这个稳婆说你用她家人要挟她,进相府谋害姨娘和未出世的孩子,可有此事?”
“回皇上,并无此事。”傅云柔下意识拒绝。
“就是你!柔妃娘娘,你还说会帮我摆平的,让我放心去做,你不能这样啊!”稳婆跪着跑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身上华丽的宫装。
傅云柔见她扯着自己的衣裳就是不走,抬脚就把人踢翻过去。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帮我杀我爹爹的妾和没出世的孩子了,不要血口喷人!”她心中慌乱,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只要自己承认,那她就完蛋了。
“柔妃娘娘,明明就是你说的,那日你亲自来找我,还往府中传递了信件,我都留着呢。”
傅云柔没想到这个稳婆还会留这样一手,恨得咬牙切齿。
幸亏那些信并不是她亲自书写的,她还有争辩的空间。
“我从未往府中传递过什么信件,你怕是认错人了。”傅云柔跪在地上,“臣妾请皇上做主,臣妾从未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必定是有人见臣妾得宠,故意陷害臣妾,臣妾已经进宫,便与家中没有任何牵扯了,试问臣妾为何要谋害爹爹的妾室和未出世的孩儿,这与我有何干系?”
傅云柔所言,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正常人的思维,她都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皇帝蹙眉,问那稳婆,“你说那日柔妃去找你,确定是旁边这个吗,你没看错?”
“回皇上,老奴确实没有看错,就是柔妃娘娘。”
“只你一人,那便不能证明,除非你能拿出别的证据。”傅云柔冷声道。
那日她是自己和身边的宫女一起去的,她被软禁后,身边的宫女已经换过一批了,应当查不出。
“皇上,那日她并非亲自来,而是和她身边的宫女一起来的。”稳婆灵光一闪,连忙说道。
“宫女?”皇帝看向大公公,“去寻。”
大公公应声,退出去找人了。
虽然柔妃殿中的宫女已经换过不少,好在并没有赶出宫去,而是赶到了辛者库,很快就能找出来。
大公公找到辛者库,又找到那个伺候柔妃的宫女,领着来到御书房。
“奴婢参见皇上。”宫女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你叫什么名字?”皇帝靠在龙椅上,有些乏味。
“奴婢绿晴。”绿晴回答。
“朕问你,以前可是在柔妃跟前伺候的?”
“奴婢是。”绿晴不知眼下是什么情形,有些慌乱,好在之前她也是跟在傅云柔身边的人,没多久便稳下心神。
“朕问你,你几个月前,是否与柔妃去找了这个稳婆?”
绿晴明白这次皇上找她过来的目的了。
“回皇上,并没有。”她回答的很干脆。
傅云柔提着的心一下落地了。
皇帝看向稳婆,“你说的宫女,是这个吗?”
稳婆细细看过绿晴,虽然绿晴穿的衣裳没有那时候好看了,脸却还是那张脸,清秀得很,“是,没错,皇上,就是她。”
傅云柔对着皇上扣头,“皇上,臣妾以为这些日子以来相处,皇上应当是明白臣妾的,如果皇上一定要听信小人谗言,臣妾也实在没有办法。”
皇帝脸色不好,“既然没有确切证据,那这件事就押后处理吧,丞相以为如何?”
傅允言攥着拳头的手松了紧紧了松。
“皇上,这件事既然双方争辩不出结果,不如就移交给大理寺处理?”傅如欢出声道。
傅云柔隐藏在衣裙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说得轻巧。
移交大理寺,若是这事真的移交大理寺,那她的名声不就全毁了?
不,不能移交。
正当她思索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皇帝改变主意时,旁边稳婆又开口了。
“皇上,老奴又想起一事,不知是否可以当成证人。”
傅云柔面色一变。
“当日娘娘来找老奴,其实还有一个丫头看到了,老奴为了让她安心,还塞了十两银子给她,封了她的口。”
这绝对是个重要证人。
皇帝看向大公公。
大公公当即询问,“那个丫头在哪,叫什么名字。”
“那个丫头是太医院的医女,叫春铃。”
很快大公公又带着春铃来了御书房。
春铃不知为何叫她过来,心中惶恐的很。
“奴婢参见皇上。”她低声下跪。
皇帝让她站起来,问她,“底下的人,你认识几个?”
春铃挨个儿看过去,“回皇上,奴婢认得,柔妃娘娘,稳婆,还有这个宫女,以及丞相大人。”
至于傅如欢,她没见过。
“你是怎么认识稳婆的?”皇帝奇怪的很。
一个太医院的医女,一个稳婆,难不成是稳婆去太医院找医女看病,这样认识的?
谁知春铃并不是这个意思。
春铃记性极好,几乎可以用过目不忘来形容,因此被调到太医院分拣药材。
“那一日,奴婢去稳婆院子那边送药,大都是配置的安胎药保胎药滋补药一类的,临走时,经过这个稳婆的屋子,听见里头传出说话声,是柔妃娘娘和这个宫女,找稳婆给家中亲人安胎,具体怎么讲的奴婢也没听清,后来柔妃娘娘走了,奴婢才从角落出来,却被稳婆看到了,稳婆塞了十两银子给奴婢,让奴婢不要到处乱说,奴婢想着根本没听清,自然不会乱说,还能白白拿到十两银子,何乐而不为,便收下了。”
这样就和稳婆说的对上了。
稳婆是跟着傅如欢进宫的,此前又出宫几个月没回来,自然不会提前安排这样一出,由此可见话中真假。
傅云柔脸色雪白。
她不能认罪,若是真的认下,以后会落到什么境地可想而知。
“皇上,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她大声喊冤。
皇帝冷眼看着,神情已经感到疲惫了。
“来人啊。”他刚说三个字。
傅云柔忽然悲戚道:“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如果皇上不相信,臣妾愿意撞死在御书房中!”
她旁边就是几人合抱那么粗的柱子。
说完傅云柔定定望着皇帝,等他下令阻拦。
结果迟迟没有等到。
傅云柔本想着有人阻拦,她便顺理成章被拦下,现在颇有些骑虎难下了。
过去不知多久,她心一横,直接往那柱子上撞过去。
紧紧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一定会有人拦下她的,一定会的,皇上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撞柱子!
抱着这样的心态,傅云柔真的撞了柱子!
皇帝在上头看着,傅如欢更不会阻拦,傅允言唇瓣一动,默默挪开眼。
傅云柔这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嘭——
傅云柔满头血花,昏迷前的念头,是为什么没有人来阻止她?
这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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