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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欢狐疑,接她回家?
她并没有把自己回到凤京的消息传回丞相府,她爹是怎么知道的?
“我爹现在人呢?”
她想着,要不回相府睡觉算了。
“丞相大人昨夜和王爷对饮,喝醉了,那酒有些烈,到现在还没睡醒,应该会一直睡到中午。”姜芜心知是自家王爷故意把人灌醉的,但她不能说。
“醉了?”傅如欢皱眉。
好歹是一丞相,留在摄政王府,多有不合规矩。
“你带我去看看他。”
姜芜点头,侧身对傅如欢道:“郡主这边请。”
她带着傅如欢来到傅允言休息的厢房,外面竟然还有侍卫看守着,她眉心一跳,连忙给那俩侍卫使眼色,让他们赶紧去一边儿待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傅如欢望着那俩侍卫,语气疑惑,“姜芜,我爹房间外面,怎么还有侍卫?”
“呃,这是王爷吩咐的,担心丞相大人半夜醒来没有人在身边,安排丫鬟又不方便,只能让侍卫守在外面。”姜芜寻了借口。
傅如欢恍然大悟,并没有怀疑。
侍卫推开门,让两人进去。
傅如欢撩开内室的帘子,见傅允言躺在床上,面色发红,睡的很香,被子盖了一半儿。
“脸这么红,他们喝了多少,是喝了一晚上吗?”她抿唇道,心里纳闷的很,傅允言是丞相,应该有分寸,怎么会来找她大半夜喝成这样?
看这脸色,中午醒来都是早的,按她算,最少也得晚上才能睡醒。
姜芜尴尬,“我一直在您房间门口守着,也不清楚丞相大人和王爷喝了多少。”
“王爷呢,他该不会也喝了这么多吧?”傅如欢一惊。
“没有没有,王爷没事,王爷向来有分寸,郡主放心。”姜芜解释的很清楚,也很郑重。
万一被傅如欢误会王爷是个酒鬼就不好了。
傅如欢没再说话,拔出金针,在傅允言一个穴位上刺了刺。
傅允言纹丝不动。
傅如欢没办法,对姜芜说:“王爷那边,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我先回相府了,带着我爹一起回去。”
姜芜应声,命令侍卫进来帮傅如欢把人抬进马车,自己亲自上车当车夫,送傅如欢回相府。
傅允言醒过来是傍晚,司舞正在身边伺候着。
见他醒了,连忙端来一碗醒酒汤。
“老爷可算是醒了,怎么喝的这么多,您可是睡了一整天。”
傅允言脑袋还有些疼,晕晕乎乎的。
“什么时候了?”他不甚清醒地望向窗外,有些断片。
“已经傍晚了。”司舞说道。
“傍晚了?”傅允言奇怪,他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呢。
他一向很有把握的,喝酒,喝到什么程度,都会克制自己。
可是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细细回想,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说傅如欢解毒,然后就心急火燎地去了相府。
给谁解毒来着?
傅允言喝了醒酒汤,沉着一张老脸慢慢想。
对了,是给楚怀远那混账玩意儿解毒,然后那混账就把自己灌醉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傅允言整个人勃然大怒。
气煞他也!
“九小姐呢!”他问司舞。
司舞一怔,不明白傅允言怎么这么生气。
“九小姐今日早上就回来了,是她带你回来的,眼下应该在花荫间吧,老爷怎么这么生气?”
“这个臭丫头啊!”傅允言想都不想,下床穿鞋就要去花荫间找傅如欢。
“等等,老爷,你一天没吃饭了,吃点东西吧。”司舞劝道。
“一会儿回来再吃,现在没有心情。”傅允言一甩袖子。
那臭丫头的事儿还没问清楚,他怎么可能吃的下饭?
“老爷!”司舞又唤了一声,仍然没把人留下,看着拎来的一桌子菜,无奈又让人端下去,在厨房温着了。
傅如欢正在睡觉。
她从回来就一直睡,睡了整整一日了。
三个丫鬟在房间门口叽叽喳喳。
“小姐怎么还没醒,要不要把小姐喊起来?”
“再睡就晚上了,该用晚膳了。”
“司音,小姐怎么这么累,昨晚在王府干什么?”
“你别问我呀,小姐一到王府,我就被请去睡觉了,一直到天亮王爷的人才把我从房间放出来。”
“啊,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
“我说的王爷和小姐啊,该不会他们……”云禾担忧道。
“该不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暴怒的声音。
三个丫鬟吓了一跳,慌慌张张转身回头,看到傅允言黑着脸盯着她们,准确来说,是盯着云禾。
“你说,你方才说什么,王爷和小姐该不会怎么了?!”
云禾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奴婢有罪,请老爷宽恕。”
“我看是欢儿把你们几个丫头都惯得无法无天了,连主子的隐私事情都敢在背后议论,还想不想在相府待着了?!”傅允言眼里冒着全是火气。
没人知道他听到云禾说傅如欢该不会和楚怀远那混账有一腿的时候,心里仿佛养了多少年的大白菜被猪供掉的感觉。
真真是被猪拱了!
简直是气死他了!
“奴婢知错,请老爷恕罪!”
哗啦啦三个丫鬟全跪下了。
傅允言冷哼,“要我说,你们这种丫鬟,直接发卖了的好。”
三个丫鬟瑟瑟发抖。
正屋的门忽然吱牙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傅如欢披着披风,散着头发,懒洋洋伸着懒腰。
“什么事儿啊,我在里面睡觉都听见了,云禾,司音,天青,你们三个跪在地上做什么,起来吧。”
三个丫鬟不敢起。
“小姐,奴婢们背后议论小姐,做错了事情,理应受罚。”司音壮着胆子说。
“哦?你们议论我什么了,让我爹发这么大火气?”傅如欢好奇问。
“奴婢们……”
傅允言打断她们的话,直接挑明,“这三个丫头,说你跟楚怀远有一腿,而且毫不知收敛,就站在院子里议论,也就是你院子没多少人,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宣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就这个?”傅如欢云淡风轻,说的话又给傅允言扎了一刀,“她们说的也没错啊。”
傅允言呆住了。
三个丫鬟傻了。
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你,你你你……”傅允言捂住心口,一副刺激的不行的样子,“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傅如欢瞟他一眼。
傅允言唇瓣动了动,差点就地过世。
他痛心疾首,“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你们,楚怀远这个混账!”
傅允言骂着,竟是真的感觉心口隐隐疼痛,微微弓起身躯。
司音就在他跟前,见傅允言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扶住人。
“老爷,您怎么了?”
傅如欢随即跑过来,手摸上傅允言的脉搏,竟然是气急攻心。
她一阵无言。
“别生气了,爹爹,我没跟他怎么样,说着玩儿的。”傅如欢叹息,看来以后玩笑不能乱开,爹爹真的上了年纪,不能生气了。
傅允言听了,终于缓过神来。
“臭丫头!”他骂道。
傅如欢乖乖受着,搭在他脉搏上的手没动,用异能帮他调理心脉。
傅允言隐隐能察觉到一股不同于内力的气流,在自己身体尤其是心脉附近游走,走过之处,如春暖花开,温暖万分。
他怔住了。
只听闻外人说天眷之女灵望郡主的医术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精湛,他身为傅如欢的爹爹,却从来没有感受过,今日感受,才终于明白她的与众不同。
真的太不一样了。
别人的医术,都是把脉,用银针,用药草调理,而她,什么都不用,就一双手能有如此奇效,绝对不愧对天眷之女的称号。
傅允言心里痛啊。
他家的嫩白菜没了。
于是傅如欢就见方才用异能修补过的心脉眨眼又裂开一道。
傅如欢,“……?”
“爹爹,您什么都别想。”她提醒道。
傅允言目光不善,眼里明晃晃几个大字。
还不是因为你!
傅如欢眼神无辜。
“……如果你一定要想,就想想司舞,想想刚出生的小孩,别想其他生气的事情。”
这心脉,以后怕是不禁气了。
傅允言平复了很久,才感受到心脏的疼痛慢慢消失,整个人一下就老了。
云禾搬来椅子,傅如欢扶着人坐在椅子上。
“你们都退下。”傅如欢对三个丫鬟道。
她知道傅允言应当有话和自己说。
三个丫鬟听话地退下去了。
傅如欢望着傅允言,突然极为郑重地跪下,跪在傅允言脚边。
傅允言睫毛一颤。
“你这是做什么?”
“女儿心悦怀远,请爹爹成全。”傅如欢一字一句说道。
“你真非他不可?”傅允言难以置信,“天底下好男人这么多,你怎么非看上一个短命鬼?!”
“他不是!他会长命百岁!”傅如欢听不得有人说楚怀远不好。
“难道他没有和你说,他是古祀族的人,身有奇毒,古祀族的人活不过三十岁,这是事实!”傅允言有意试探。
傅如欢却不知他在试探自己。
“他的毒,我能解!”她冷声说。
傅允言闭上眼睛。
果然,被他猜对了。
“你想过没有,帮他解了毒,古祀族会怎么样,如果他们找上门来,你该怎么应对?”
“想过。”傅如欢回答,“如果人是好人,就告诉他们配方,让他们自己去找,找到了我帮他们解毒,如果人是坏人,就全部杀光!”
傅允言似乎震住了。
全部杀光?!
“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杀?!难道只等楚怀远救你吗,古祀族的人都精通异术,还会锻造兵器,如果他们真想报复一个人,大可和其他国家联手,逼迫大雍将你交出去。”
傅允言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你想的太少,假如遇上这一天,你该如何应对?”
傅如欢站起身来,“爹爹,我其实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事?”傅允言下意识问。
“他们有异术,我也有。”傅如欢抬起手掌,手掌中渐渐凝出一股水流,汇聚成一个水球,“这是上天赐予我的异能,我可以控制这世间的水流,所以我可以施行行兵布雨术,那些雨水,其实并不是我求来的,而是我的异能。”
傅允言惊愣当场。
他一眨不眨看着水球,仿佛自己眼前出现了天方夜谭。
怎么可能。
自己的女儿,眼皮子底下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竟然还会控水。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拉着老脸问。
“就……龙王庙祭天那回,我被扔在后山又被人捡回来那次,才觉醒的。”傅如欢收起水球,水流落在地上,洇出一片湿意。
她说的龙王庙祭天傅允言印象很深刻,他就是在那之后,才渐渐发现傅如欢的光彩,在那之前,傅如欢平日里所作所为表现的十分糟糕,属于他半点儿都不想多看一眼的那种。
“原来是那次……”傅允言喃喃道。
傅如欢是天眷之女,早就是所有百姓公认的事实,他并没有怀疑,只以为是傅如欢在龙王庙得了奇遇,才拥有如此精湛的水异能和医术。
既然这样,他也能放心一些了。
“既是如此,那你也要小心。”他面色淡下去。
傅如欢心中一喜,唇角上勾,知道这话代表傅允言已经妥协了。
“女儿叩谢爹爹。”她单膝下跪,保证道:“女儿保证,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不管在何方,最终只有家是归宿,希望爹爹也要保重身体,不要生气,凡事开心畅快,长命百岁。”
傅允言张张嘴,嗓子浮上痒意,咳了两声。
他摆摆手,示意傅如欢退下。
傅如欢静静望他半晌,到底没吱声。
这里可是她的花荫间,傅允言摆手让她退下去?
她默默进屋,换了一身衣裳出来,正要出门。
谁知傅允言余光瞥见她换了衣裳,当即心中一凛。
“你又去哪儿?!”他质问道。
是不是去找楚怀远那玩意儿?!
这才刚从王府回来啊!
“爹爹不是让我出去吗,这里是花荫间,我没地儿去,只能换衣裳出门了。”傅如欢老实地讲。
傅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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