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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着黑色斗篷,上了摄政王府大门,差点被当成刺客抓起来。
“是我。”傅如欢撩开斗篷。
“郡主?”门卫愕然,他看看傅如欢身后,“您一人来的?”
“对,就是我自己来的。”傅如欢点头,“今日是十五,我想看看王爷怎么样了。”
“王爷?王爷不是好好在府里吗?”侍卫疑惑。
傅如欢一愣,随即想起除了楚怀远的亲信,这些下人似乎并不知道楚怀远身中奇毒的事情,便立马改口,“对,王爷邀请我来府上赏月,今儿个十五,月亮很圆。”
她看向天空,结果发现根本没月亮,一团云彩把月亮整个遮挡住了。
傅如欢,“……”
好在侍卫并没在意,“那您里面请。”
楚怀远早就吩咐过,傅如欢来了,不用通传直接放行。
她被侍卫一路引着来到楚怀远房间,楚怀远本已经休息了,听见徐绍恒禀报她来了,又披上外衣起来。
还没等穿好,房间门就被推开了。
吱牙。
一个娇小柔软的身体扑进他怀中。
小姑娘无声抱着他,紧紧的。
楚怀远动作一顿,反手搂住撒娇的小姑娘。
“怎么了这是?”他语气含笑,轻声诱哄,“夜半三更,偷偷跑到我房间来,这样被下人看到可如何是好,为了不败坏你的名声,我就娶了你好了。”
傅如欢睁大眼,倏地抬头,想看清眼前这个开口调侃她的人是不是楚怀远,该不会被人掉包了吧?
“你,你真是王爷吗?”她伸爪子捏捏楚怀远的脸蛋。
楚怀远,“……是我。”
“你怎么用这种语气,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难道有什么好事?”小姑娘拧眉思索,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呢。
“对,是有好事。”楚怀远应声,拉着她坐在床边,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怎么也不多穿点出来?”
“我不冷,就是手露在外面,暖一暖就好了。”傅如欢把小手缩在他大掌心,眉眼弯弯道。
楚怀远漫不经心暖着她的小爪子。
傅如欢还在想到底什么好事,想来想去,眼神突然亮了。
“怀远,难道是古溪那边……他现在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傅如欢就有些迫不及待,算算时间,如果古溪解毒没成功,现在应该毒素正在发作,痛不欲生才是。
楚怀远神情温润,迎着小姑娘的表情,轻轻颔首。
“你没猜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嗓音浑厚,落在傅如欢耳中,仿佛听见天籁,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
一点一点放大在心里。
傅如欢猛然回神,高兴极了。
“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
傅如欢笑容藏都藏不住,“太好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你怎么没通知我?我半夜睡不着,自己就过来了。”
楚怀远笑容却没了。
他皱眉思索,“你没收到消息?”
他明明派人去相府通知了。
傅如欢一怔,“没有啊。”
楚怀远沉下脸色,将傅如欢安抚在旁边,唤道:“绍恒。”
徐绍恒推开房门走进来,“王爷,您有何吩咐?”
“派去相府通知的人呢?”
“人……还没回来。”徐绍恒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楚怀远这话的意思,面色微凝,“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人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
徐绍恒命人连夜去追寻踪迹,最后在城外十里的地方,发现那个侍卫的尸体,一刀切喉毙命。
他脸色难看极了,将这件事禀报给楚怀远时,楚怀远刚把傅如欢哄睡着。
小姑娘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睡的正香。
楚怀远披着外袍,去了书房。
“王爷,是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你起来吧。”楚怀远对跪着的人说道。
“属下应该亲自去的。”徐绍恒自责道。
楚怀远负手而立,“你去将人安葬了,然后将安抚金给对方家中送去。”
“王爷,不查是谁做的吗?”徐绍恒咬牙说,“请王爷给属下十日,属下一定能查出来是谁做的!”
楚怀远沉默半晌,轻轻摇头。
“是谁做的,本王心中有数,你且去吧。”
徐绍恒抿唇,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楚怀远回到房间,傅如欢还在睡觉,呼吸平稳,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他这样想着,也真这么做了。
傅如欢正睡的香,脸颊忽然一疼。
“哎哟。”她从睡梦中惊醒。
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自己眼前晃啊晃,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被楚怀远咬了。
她被咬了!
楚怀远竟然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王爷……”傅如欢嗓音软糯,颇有些不敢置信,“你竟然咬我!”
楚怀远莞尔,他轻声对小姑娘说:“恩,我咬你了,准你咬回来。”
楚怀远侧脸,露出半面白皙的脸颊。
傅如欢咽了口口水,真的,好想咬啊。
她悄悄瞄楚怀远一眼,毫不客气凑上去,啊呜就是一口。
这一口可比楚怀远咬的狠多了,瞧着都能看到牙印子。
楚怀远只觉得脸上一疼,就怔住了。
无奈抬手捏捏傅如欢的小鼻子,“你这丫头,下口也太狠了,我可没咬的这么狠。”
傅如欢嘟唇。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整个人一下精神起来。
“对了,王爷,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楚怀远看她神采奕奕,心情跟着更好,“什么好消息?!”
“你方才让我猜,现在轮到你来猜了,你快猜猜,是什么好消息!”傅如欢不依不饶。
楚怀远便想,把傅如欢能称作好消息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愣是没猜出来。
“猜不出。”他很直白地说。
这三个字得了傅如欢一个嫌弃的眼神。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猜不到,一点默契都没有。”语气满满都是不高兴。
楚怀远,“……”
他哑然失笑,只得点头承认。
“是是是,是我不好,没有默契,没猜出来,你快点说吧,让我也高兴高兴,好不好?”楚怀远温声诱哄她。
傅如欢被哄得舒服了,骄傲地扬着小脑袋,“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已经求过爹爹了,他应该不会阻拦我们的事了,你可以上门提亲了!”
楚怀远猛然一怔。
傅如欢见他傻掉,噗嗤一下笑出来。
“你怎么了,傻了?”她伸手捏楚怀远被咬过的脸蛋。
不老实的小爪子被大掌抓住,“别闹。”
傅如欢把小爪子抽回来,见他神情郑重,不像是开心的模样,疑惑道:“你怎么这个表情,不高兴吗?”
“高兴。”楚怀远抿起薄唇,“能娶到你,自然是高兴的。”
傅如欢直觉他有话没说完。
“但是,这不应该是你跟你爹提,应该是我亲自上门提这门亲事。”这才是楚怀远介怀的,“你爹不肯让你嫁人,说明他在乎你,我想要将你娶过来,自然要表达我的诚意,你直接跟你爹挑明,他就算表面上不说,心里也会难过的。”
傅如欢呆住了。
她当时还真没想这么多,前世她没有父母,自然也不用考虑深思这些问题,现在有爹爹了,嫁人自然也得顾及爹爹的想法。
“唉,我没想这么多,难怪我爹这么伤心,都快被气死了。”
楚怀远,“……?”
快被气死了?
傅如欢见他一脸疑问,才摸着鼻子道:“我爹其实发了好大一通火,气的都吐血了,幸亏我在那,帮他修复了心脉,不然他恐怕真的要修养很久。”
楚怀远面色一变,苦笑不已,宠溺地点点傅如欢的小鼻子。
“你这丫头,尽给我添麻烦。”
都被气成那样,等他真上门提亲,不被一脚踢出来才怪。
傅如欢皱皱鼻子,“我怎么给你添麻烦了,帮你你还不乐意,下次就应该让我爹爹一脚把你踢出去。”
这想法倒是和楚怀远不谋而合。
楚怀远叹息,拥着她不肯松开,仿佛拥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
傅如欢也任由他抱着,后来就慢慢睡着了。
再睁开眼,天光大亮。
她伸了个懒腰,在王府找到古溪。
楚怀远不让古溪回古祀族,怕被人看出端倪,把人软禁在王府,古溪也不介意,一直在王府留着修养,恢复内力。
这其实正中他下怀。
古溪乐得自在,在外面他还有一大群仇家,现在内力少了大半,躲藏都要费功夫,在王府里有人保护,还有吃有喝,就是没有自由,何乐而不为?
傅如欢给他把了脉,见他养的油光满面,滋润的不得了。
“看来你在这里养的不错?”傅如欢打趣道。
“是不错。”古溪瘫在床上,“除了内力少了些,其他都还好。”
“回头我跟怀远说说,让他把你放了,但是你得保证,以后不准再回古祀族,关于你毒素已经解除的事情,也要守口如瓶,不准对外宣扬说是我解的。”傅如欢警告他。
古溪却连连摆手。
“别别,我不走!”
傅如欢奇怪,“为什么?可别告诉我,你是留念王府里的伙食和舒适生活,我才不信。”
“哎,你猜对了,我就是喜欢住在王府里,这里住着挺舒服的,郡主呀,你就不用为我费心了。”古溪安抚她。
傅如欢,“……”
她见古溪表情不似作假,整个人难以置信。
“你说真的?你竟然赖在这里?”
傅如欢百思不得其解,“外面多自由,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啊。”古溪苦笑,“谁不喜欢自由,但是我也得有那个命享受才行。”
相比之下,王府就安全多了。
傅如欢干脆不管他了。
随便他去吧。
反正毒也解了,两个人的约定已经完成,到此结束。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古溪并没有像他所期望的那样,在王府里住很久,三天后,他就被姜芜带人丢出王府。
离开时,他抱着王府的柱子不肯走,被姜芜铁青着一张脸拔出长剑,作势要去砍他的手臂。
古溪见她动真格,吓得连忙松了手。
“姜芜!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咱们好歹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你竟然说砍就砍,你有没有心啊,你竟然这么对我!你忘了以前,我还送你花的,我们一起花前月下……”
姜芜看他越说越离谱,脸色也跟着变来变去,越来越难看。
她长剑一指,“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送你去见阎王!”
古溪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委屈地闭上嘴巴。
他用眼神控诉姜芜,仿佛看一个负心的女人。
姜芜收回长剑,对身边两个侍卫说道:“把他给我丢出城!丢的远一些,我不想再见到他!”
她就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明明都让他走,他还死赖在府里不肯走,蹭吃蹭喝蹭住,蹭起来没完。
“姜芜啊!你帮帮我啊,我真的很想留下,你别让我走,我打不过他们啊……”古溪眼睛一闭,一把鼻涕一把泪,上前伸手去抓姜芜的衣摆。
姜芜冷着小脸,一脚过去将人踢开。
正逢楚怀远下朝回来,乘马车看到自家门口这么一幕。
他走下马车,古溪还哭哭啼啼,突然发觉周围的气氛变了。
变得凝重,安静,他有种不祥预感,极为缓慢地回头,竟然看到楚怀远站在身后不远处,静静看着他。
古溪心里一咯噔,当即改了主意。
“我这就走!不就是离开吗,路这么宽,我就不信还没有我躲藏的地方!”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就要溜。
姜芜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抓过来,抬脚踢在古溪膝弯,迫使他跪在地上。
“王爷,这人不要脸,非要赖在王府里,应该如何处置?!”
楚怀远漫不经心睨着古溪,“本王的王府确实好,风水养人,在这儿住了几日,不但让人上瘾,还胖了一大圈儿。”
古溪额上冷汗刷的就冒出来了。
“哪有,王爷的王府万般好,但是您都说了让草民走,草民不敢不从啊。”他微笑道。
楚怀远淡淡对姜芜吩咐,“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吧,把人扔到军营去,从小兵开始磨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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