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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女人这话的时候，秦玉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他看到其他人都收拾着准备出去，唯有提醒他的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姿态慵懒，仿佛之前提醒他的不是本人一样。
秦玉看了眼其他人，见没人注意他们，身子便稍微凑了过去，问女人，“姐姐好，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女人目光横了过来，轻哼了声，不屑道：“都这社会了，谁还真的单纯了？别不懂装懂，人意思都那么明显了。”
话说的是挺犀利，看起来似乎是看不惯在怼他。
但秦玉可不会忽视掉，全场剩着的人这么多，真正好心提醒他的却只有眼前这一个。
虽然那提醒的话也不是好话就对了。
秦玉假做愤怒难堪了几秒，最后颓然道：“……可是，可是我借了米哥的钱，我要还很多钱……”
“呵，果然！”
女人听后冷笑了声，忍不住掐烟的同时，还不争气地看了眼秦玉，“借了米哥钱？你借了多少？为什么要借？是不是红姐带你去的？你还是真是蠢啊。”
一连串疑问，问得秦玉都有点愣住了。
包间人已经散没了。
没有外人在，女人生气地骂了秦玉一次又一次，也不避讳，“真是蠢不可言！你好歹是个成年人了吧，借钱贷款这种事你不知道要慎重吗？借钱你知道找正规机构？非得上这儿来借！蠢得简直是好笑！”
秦玉：……
懵逼了啊。
这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
“姐姐，我，不是！你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秦玉想为自己解释下。
女人压根就不想听他多言，“对，我确实挺激动的，看到你们这种蠢货一个个往火坑里跳，我就激动得想骂人。”
这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内幕，秦玉忍不住了。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找米哥借了二十万而已，红姐说我只要努力工作就能把钱还了的！”
他现在表现得就像是个怀疑自己受骗，但还有些不敢相信的小男孩。
秦玉觉得演技棒呆了。
女人看着他冷笑着，目光想看傻子一样，“真是天真呐，借钱的时候合同没看吧？是不是光听红姐涮了？感情牌，高\/\/利\/\/贷，听说过没？每一个被红姐骗到米哥那儿的人，基本都一个套路。”
哦——
秦玉差不多已经明白了这女人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估计是看到他这个受害者，然后想到了她自己……
“姐姐，你，也被骗了？”
女人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重新躺回了沙发上。
她这下没说话了，但却相当于默认。
秦玉眨眨眼，在沙发上坐了几秒。
啊，这个，算了。
要是没事的话他还是走好了。
秦玉刚要起身，就听见旁边的女人叫了他。
“喂。”
秦玉顿住，扭头看他。
估计是发泄了一通，女人这下脸色平静了不少，“多余的话我也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你现在既然进了这个地方，再想干净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秦玉定定地看着她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下，“谢谢你，姐姐，不过我还想再挣扎下。”
女人眉头皱起。
“非到绝境，人总是不想放弃的，你别怪我不识好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你。”
秦玉看着默不作声的女人，最后说了声谢谢后，就要起身走人。
反应过来的女人同样起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没好气地骂秦玉。
“呵，小毛孩子神经病，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觉得自己能挑战整个集团……傻\/逼！”
絮絮叨叨的话不高不低，当着秦玉面，说的半点不避讳。
陡然听到集团二字的秦玉顿了下，他停下去看女人。
而女人已经收拾好东西，正要从秦玉身边路过。
“等等。”秦玉伸手抓住对方的胳膊，“姐姐，你刚刚说……”
秦玉又看到了。
昏暗的房间，几个凶神恶煞又高大的男人，地上匍匐哭喊的女人，被打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却还是一直在给男人跪地哭求……
秦玉忍不住眨了下眼。
“你干什么！”
手被人打掉，秦玉回神，看着面前不耐烦的女人。
“你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长得再好看也没用我告诉你！”
“额，那个，不好意思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想到看到的画面，秦玉觉得自己很有话说，“那个，姐姐，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人？
还没等秦玉说完，门外就突然有人走了过来。
“里面怎么还有人？干什么的你俩，赶紧出来，警察来检查了！”
看起来像是个包间管理人员。
有人过来，秦玉也不好说什么了，看着女人往外走的背影，他也只能暂时按捺下心里的担忧。
这个晚上，因为警察的突击检查，所以秦玉没出什么事，甚至下班都挺早的。
而他一下班，就被警方带去了局里。
秦玉跟B市警方挺熟的。
毕竟他在这儿生活这么久，又经常跟各地警方办事，所以很难不跟当地警方有联系。
秦玉一来就被一名叫宋启明的行动队队长领去了办公室。
“怎么样？你这次碰到周玺有看到什么？”
宋启明此人，不止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也是宋伯山的侄子，宋远明的弟弟。
秦玉将自己从周玺身上看到的都说了。
宋启明闻言，忍不住气愤捶桌，“我就知道！果然盛远这个组织就是个大毒瘤，居然什么都敢沾！”
听到宋启明这话，秦玉忍不住好奇，“宋叔，天上人间真的是盛远的窝点啊？”
宋启明这会儿也不瞒他了，点头严肃道：“对，它是盛远在B市最大的一个窝点。天上人间的创始人，说来只是一个没什么背景、名叫黄鹤的土老板，但据我们调查，这个黄鹤的老婆有个哥哥，他哥哥是周家的司机。”
秦玉：！
哟，这是又给转了回去。
秦玉懂了，“所以警方怀疑，天上人间幕后的真正主人，其实是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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