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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早早还能是谁?!
时念眼底毫无惧色,高高抬着下巴看他:“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下巴抬的更高,直接从他虎口处挣脱,继而站起身来,离他远远的。
“邵盛元,别以为早早在你手里我不敢死,但凡你动她一下,我先弄死肚子里这个,再弄死你!”
走到她这种境地,已经没什么不能失去的了。
唯有早早,是她在这人世最后的牵挂,只要孩子平安,她怎样无所谓。
许是时念眼底的坚毅太过执着,又许是邵盛元待她和其他人不一样,总之,时念说完之后,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叫人把早早送过来,陪着她。
小姑娘刚刚吃完早饭,看到妈咪,直接扑过来,眨巴着眼睛问她:“妈咪呀,今天早早要不要去幼儿园上学呀?”
她们母女目前是在被软禁的境地,别说是上学了,就是离开这幢房子一步,都要征求邵盛元的同意才行。
时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姑娘的问题,笑容僵在脸上。
邵盛元并没有走,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视线一直停在时念身上,听到早早的问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时念。
他知道,时念一定是希望早早回幼儿园上学的。
只要她开口求他,他就会答应。
可……
她不开口,他绝不会主动说,在这个房子里,谁是主人,谁是阶下囚,总得搞清楚身份!
时念一直没有回答小姑娘的问题,早早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跑去了邵盛元身边。
但小姑娘看到的是戴着面具的邵盛元,不是爸比的像样,便没敢靠近。
邵盛元看到小姑娘落在自己身上透着疑惑的目光,立刻揭下面具,朝着小姑娘笑:“早早,怎么了?”
他并不是霍谨言本人,虽然两人的外貌分辨不出谁是谁,但声音上还是有区别的,为了不让孩子分辨出来,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装出一副温柔模样。
小姑娘看到“爸比”的动作,只觉得好神奇,忍不住睁大眼睛看他:“爸比,你这是在变魔术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早邵盛元用来威胁时念的人质,可看到那张粉雕玉琢般的脸蛋儿,他就收起了所有冷漠,变得温柔起来。
“是的呢,早早想不想变魔术?爸比可以帮你。”
虽然他一直用孩子威胁时念,可真没动过伤害早早的心思。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真的动了早早,时念只会恨他一辈子。
冒充霍谨言的感觉,突然变得舒服起来,甚至还有些得意。
小姑娘点头。
邵盛元便耐心的把那张面具贴到小姑娘脸上。
有些大,并不合适,但小姑娘玩的很开心,拉着他跑来跑去。
站在门里门外的仆从们看着这一幕,纷纷惊掉下巴。
时念生怕早早跟他走的太近,急忙叫孩子:“早早过来,到妈咪这里来。”
坏人再怎么洗,也还是坏人。
就因为邵盛元对早早有耐心,就可以抹去他是坏人这个事实吗?
当然不能!
她不允许自己的宝贝跟一个恶魔玩在一起。
早早玩的正开心,妈咪突然叫她过去,小姑娘有些不舍,但还是听话的摘下面具,递到邵盛元手里,小声问他:“爸比,你和妈咪吵架了吗?”
尽管早早对以前爸比冷落自己的行为很是不满意,可最近爸比对她很好,很重视她,给她买了新玩具,带她看鳄鱼,还买了新房子给她和妈咪住,她已经在心底原谅他了。
小孩子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时念对自己防备的紧,生怕他对早早有什么不良企图。
邵盛元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便随意敷衍了早早一句,让小姑娘回时念身边去。
小姑娘看他一眼,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很小声道:“爸比,你的腿要快点好起来哟,早早想和你玩!”
说完,小跑着回了时念身边。
邵盛元坐在轮椅上,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暖流。
他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急忙推着轮椅离开。
直到早早看不到,他才从轮椅上下来,把手里那张人皮面具重重丢进垃圾桶。
恶狠狠警告自己:“装得再像,你也不是霍谨言!她们母女喜欢的是霍谨言,不是你!”
就在这时,查尔斯过来,站在不远处轻声道:“少爷,夫人电话。”
邵盛元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远方,眼睛抬起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知道了。”
查尔斯转过身去,等着他跟上来。
他却跑到垃圾桶边,重新将那张人皮面具拾回来,看了一眼后,随即又扔进去。
这才跟着查尔斯走。
“少爷,夫人要您现在就带着那对母女回国,如果霍谨言再不交出族徽的话,就杀掉她们其中一个。”
邵盛元听了,没有说话。
眸色沉的能滴出墨来。
====
叶婉仪的葬礼很快举行,遗体火化后与霍青山合葬。
新盖的坟头还未夯实,如今又添新土,一周之内送走两位挚亲之人,任谁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因此,葬礼结束之后,霍谨言便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不动。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只知道如今的霍家再不是当初的霍家,再也回不去了。
家破人亡。
最令他觉得痛心的还是时念和早早。
死者已矣。
父亲和母亲若是活着,也不愿意看霍家变成这个样子,所以,他要振作起来,重新让霍家变成一个家。
可……
少了时念和早早的家,又怎么叫家!
此时此刻,男人的脆弱袒露出来,他像是受了伤的小兽,蜷成一团,缩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无助的看着黑漆漆的房间。
当当……
有人敲门。
随即陆景越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霍二,有事找你,开门!”
霍谨言躺在地毯上,懒得理会,这一刻,他只想借酒浇愁,但愿长醉不愿醒。
没得到回响,陆景越不甘心,继续敲门。
“霍二,再不开门,我可走了,有时念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身为好友,都知道霍谨言最近心情不好。
至亲去世,挚爱放弃他,三重打击,任你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所以,他允许霍谨言颓废一阵子。
却……
不允许他一直这样颓废下去。
知道他不会给自己开门,便提了时念的名字。
就在他以为霍谨言不会开门的时候,门里传来虚弱的声音:“等等!”
接着,门打开一条缝。
没人出来。
陆景越明白:这是让他进去。
门打开的瞬间,浓重的酒气和烟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他连连咳嗽。
忍不住将门开到最大。
冲进来,把窗帘扯开,窗子打开,让风吹散屋子里的坏气味。
彼时,霍谨言还躺在地上,身旁歪歪倒倒放着几个酒瓶,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只知道知道这人眼睛浑浊的厉害,看向他的时候一片茫然。
眼珠一动不动。
“你这是喝了多少?!”
他这样的状态把陆景越吓得不轻,急忙掰开他的瞳仁,替他做检查。
看到他眼珠还能转动之后,陆景越松了一口气。
“霍二,再这么喝下去,你会酒精中毒的!”
“你要是有个什么,谁去救早早和时念?”
兴许是时念那个名字刺激了混沌中的霍谨言,男人嘴唇动了动,念出一个名字:“念念……”
随即丢开酒瓶,“嗵”一声,直接倒在了地毯上。
“霍二?霍二!”
陆景越吓得不轻,急忙去拍他的脸,试图唤醒他。
哪知道……
这人毫无动静。
探探鼻息,还有呼吸,知道他这是睡着了,终于放下心来。
**
霍谨言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四周一片洁白,连天花板都是白色的,鼻尖萦绕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眼睛突然睁开,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又迅速闭上。
守在一旁的陆白见他醒了,立刻按铃。
不大会儿,陆景越穿着白大褂走进来,停在病床畔,双手操在口袋里,冷眼看着他:“怎么不把自己喝死呀?”
“喝死了就不用听时念的消息了。”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还是关心他的紧,调了调输液器的速度。
其实……
霍谨言调查了早早被“自己”接走的事。
他很确定那个人不是自己,是别人冒充的,可……
放眼整个南城,谁敢冒充他!
虽然没有找到冒充他的人,却找到了一些关于早早被带走的消息。
有人带走了早早,威胁时念,所以,时念才说出跟他分手,喜欢上了别人的话。
至于带走早早的人是谁?
不得而知。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那个人,但霍谨言有种预感:是邵盛元!
如果不是他,前天的灵堂前,时念不会穿颜色那样鲜艳的衣服。
还有两人在灵堂前的种种表现,根本不像是一对情侣,倒更像是一对怨偶。
也许,他忽略了某些细节。
若然,也不会误以为她真的喜欢上了别人。
念念,是我观察不够仔细,不要怪我,好吗?
面对陆景越的嘲讽,男人没有回应,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告诉我时念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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