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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侯少猷才知道，某人成了三十楼最美的风景，然后整个胃都不好了。
今天早上十点多，秦毅会客，他又听到林晓彤对李韵芬说：“把昨天那谁送给采薇的苹果，切两颗来招待客户。”
然后秦毅瞪着那盘白玉晶莹、香气十足的苹果，肚里酸水直冒泡，客户说话他还一度走神，中午就决定上天台吃饭。
天气变冷，下雨的日子也多了起来，采薇自作主张把桌椅搬进温室，稍微挪动了一下空间，让温室彷佛变成了一座花园餐厅。
这温室花房竟然是恒温的，采薇超级喜欢。
反正大闸蟹不会上来，她决定让自己舒服一点。
乍见秦毅出现，曾采薇明显意外了一下，但随即恢复自然，一如往常给他布菜；然后秦毅发现，柠檬水换成了菊花茶。
被满室绿意馨香包围着吃饭，听着窗外叮咚的下雨声，彷佛半个小时前被黑函爆料股市行情送往迎来和无数通电话轰炸的上午，只是自己的幻觉。
两人坐在长椅上，好像又回到了采薇刚进公司的状态，两人静默无声地吃饭，但秦毅还是发觉有些不同。
采薇变得沉静，一双澄澈灵动的眼睛，不像以前会往他的方向乱瞟，特别是他的手，他知道她喜欢看他的手。
还有，她以前会注意他吃什么、不吃什么，虽然他几乎不怎么挑食，但她还是会在意他哪道食物吃得香，对他挑食的食材变着花样烹调；如今却目不斜视，手端着饭，眼睛只盯着自己的碗，至于他爱吃不吃，吃的如何？好像已经不关她的事。
秦毅对这样的转变有些不适应，甚至有些陌生的慌张；但理智告诉他这样是对的，这也是他期待的状况，可是心里又不自觉恼怒，这小稻草竟然‘适应’得这么好，才三天，她就能对自己完全放下？
她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自己？
看着她对自己恭敬有余，但已心如止水，眼神无波，完全没有眷恋的神情，让他不禁生起气来。
他是谁？堂堂东海帝王秦毅，千万女人都想嫁的黄金单身汉，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小稻草给扔了？
因为那些鲜花？水果？蛋糕？
哼，肤浅！幼稚！短视！没眼光！
曾采薇看他放下筷子，给他满上温热的菊花茶。
呵，还知道他火气大，需要菊花茶降火？
秦毅磨了磨牙，拿起杯子一口饮尽。
嗯，温度控制得刚刚好，茶中还加了一点冰糖，这样的天气喝了，温暖又解腻。
他看着茶杯，心底不由得一暖；小稻草做的食物，就是这么合他的脾胃。
几天没上天台吃饭，今天这一顿瞬间就勾起了秦毅的味蕾，感觉食欲特别好，吃得特别舒服；想到自己前几天为了疏远她，好几顿午餐就这样浪费了，吃那些侯少猷不知哪里叫来的外卖，简直味同嚼蜡……
想想真心塞，又举筷把饭吃完，连一片葱花都没放过，顿时觉得齿颊留香，特别满足；偷偷瞟了曾采薇一眼，以后还是上来吃饭好了……
唉，这冷落宣言竟维持不了三天。
想自己一个堂堂总裁、东海帝王，最后沦落到为一顿午餐折腰，秦毅耳根莫名红了起来。
采薇不知道秦毅如此迂回蜿蜒的内心戏，见他吃完了，就开始收拾，只留下一盒水果和茶，静静地起身准备离开。
“最近抓间谍，没事莫名的档案不要乱开，来路不明的USB也不要乱用。”
曾采薇回头。
秦毅又道：“在??还在总裁办秘书室期间，更不要把笔电随便借人。”
“嗯。”
“??倒是听话。”秦毅后牙槽都快磨平了。
被调到营销部，竟然不来求他，也不去找侯少猷，难道离开秘书室她很高兴？
曾采薇敛眉：“你是老板，你的要求我当然会听；不只听，我还会努力去做。”
秦毅一顿：“只要是我的要求，??都会去做？”
“嗯。”
包括对你死心。
秦毅眉心微凝，思索采薇这句话的深意，等他回神，小稻草已经走出温室，消失在天台入口，整个温室只剩下他一个人，突然觉得这间温室有点冷。
秦毅闭起眼睛，忽视胸口传来的闷痛，不断说服自己这样很好，让自己和她都回到原来的轨道，很好。
离开天台的曾采薇，在天台门关上的那一?x那几乎软脚；她抱着餐盒，坐在楼梯上，眼眶都要红起来。
采薇，加油，??做得很好，就这样保持下去。
*****
下午各子企业代表要来总公司开会，听说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也会莅临，林晓彤带着曾采薇外出买会议用的点心。
走到电梯口，正巧一名穿着皱巴巴衬衫，脚还蹬着一双拖鞋、头发凌乱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采薇被那张苍白、眼睛底下一片暗青的冷峻脸孔吓了一跳。
“谢总监好，您起床了？”
林晓彤恭敬的模样，还有说的话都让采薇震惊。
谢总监？传说中股务室总监谢飞？
他现在才起床……下午两点？那他什么时候睡的觉？还有，他这是什么打扮？
林晓彤看曾采薇的表情就知道她不认识谢飞，边走边机会教育：“采薇，??知道公司里头有三种人得罪不起？第一种是庶务人员，包含我们这种秘书、会计、总机等等，薪水不高但却能站在老板身边和掌握业务核心。第二种就是集体行动的人，一起团购、午餐、聊天、喝酒……，这种人是谣言的温床，如果有人突然亲近??，约??吃这喝那、谈天说地，??就要小心。要知道马在松软的泥地上容易失蹄，人在甜言蜜语里最容易摔跤，这种人一定要敬而远之。第三种就是在公司穿拖鞋的人。”
林晓彤看着已经走远的谢飞：“这种人以公司为家，又没什么朋友，若不是老板的骨灰友，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拥有必杀绝技；只要他想，就能把公司掀了顶，功力深厚无比，所以已经无法以公司规范去约束他。那个谢飞，就是第三种的最高境界，他是秦总身边武功最高强的骨灰友，华尔街排名前五的股市天才操盘手。”
“我听说他和侯特助、林经理、陈经理，号称是秦总的四大护法？”
“没错，这人神出鬼没，标准昼伏夜出，听人家说华尔街每年都有人来请他回去，但他都不为所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平常他在三十楼，做什么根本没人管，也不敢管。呵呵，要不是他是秦总好友，让这样的人在公司，虽然能给公司赚钱，但想想也挺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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