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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采薇瞪大眼，果然看到两个紧密坐在一起的男女。
她小声道：“??怎么知道那女人是小三？”
林晓彤轻哼一声：“高专员年届五十，儿子明年都要高考了，老家又在南方，S市没其他亲戚。你看那个女人，年纪三十左右，这个时间还披头散发和高专员亲昵喝咖啡。??说，不是老婆也不是姊妹，那一定是情妇，而且是关系很久的情妇；一个女人不可能在关系不亲密的男人面前这么仪容不整。”
采薇简直对林晓彤的观察力叹为观止，林晓彤又自言自语道：“唉！咱们三十楼也就股务室最让人无法掌握、也不能掌握，这开小差也没人管管，真是！采薇，点心好了，我们走。”
采薇悄悄看了高专员和他的情妇一眼，就赶紧跟上林晓彤。
林晓彤一边走还一边咕哝：“下午这会很重要，连董事长都要来，也不知道间谍什么时候能抓到，三十楼都要草木皆兵了。”
采薇点头，又回头看了咖啡店中那两人……
*****
开会的时候，周芷瑜在侯少猷的指示下，借故把采薇调去做别的事，不让她进会议室。
秦毅不想让秦展华看见她。
秦毅此时才发觉采薇在三十楼的危险程度，甚至还意识到，若采薇母亲的事曝光，自己心里竟会万分恐惧、不知所措。
会议后，秦天突然问：“四哥，怎么没看见曾秘书？”
秦毅看过来，心里警戒，表面不动声色：“你找她有事？”
“前两天我在B市看小九定装，剧组里有一个女演员，听说是她的好朋友，小九很喜欢和那个颜小姐在一起，我是想问问曾秘书，这颜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信任？”
听说？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听说’？听谁说？
“是颜小姐告诉你，她和曾秘书很好？”秦毅一边翻文件一边装不经意问。
“不，是岳灵告诉我的，她说那颜小姐名不见经传，也没签经纪公司，只隶属于一个舞团，却能甄选上角色，觉得她不单纯，就多说了两句。”
秦天嘴角挂着无害的笑容，他想看看，秦毅会不会因为他的‘无意’透露，让岳灵又被记上一笔。
如果岳灵‘不小心’又丢了什么利益、少了什么角色，是不是更确定了曾秘书在老四心中的不寻常？
果然，秦毅心里已经给岳灵判了死刑；但秦天这么关注小稻草，让他也很不爽……
“曾秘书很忙，下个月又要调营销部，这种事情你让小九的助理注意一点就是。”
秦天?着探究的眼神，不明白秦毅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感觉他对曾采薇极为重视，却又要把人调离秘书室，今天还把她藏起来……
秦毅不想和秦天继续谈论小稻草，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就转身看向邱有道：“邱总，‘卓见营造’的底细查出来了吗？”
经过层层筛检，特别小组几乎已经锁定这次黑函攻击的敌人，就是与东海营建竞争杨天河纪念美术馆最激烈的卓见营造。
这两天，何谦小组已经查到许多抨击东海的ID，都与卓见营造有些关系。
邱有道脸色微沉：“卓见营造的几个董事都有帮派背景，董事长崔复更是南方帮派早期一个大老，后来靠期货和土地都更赚了不少钱，拥有不少房地产，现在他们打算北上，想先在S市营建业站定脚跟，所以对杨天河纪念美术馆志在必得。”
说完又笑道：“不过不用担心，以他们染黑的背景，杨家不会喜欢。”
秦毅看了邱有道一眼：“杨家不喜崔复的黑道背景，难道就会喜欢邱总的？”
邱白玉一旁听了很不高兴：“老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善意的提醒，知道人家不喜欢什么，自己也要警醒才是。”
邱白玉脸色涨红，手摸着肚子；她已经显怀，都快五个月了，此刻的表情好像秦毅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若气出个好歹来，就是秦毅的错。
秦展华皱眉，正要说什么，秦毅就开口：“我看过杨硕公布过的纪念馆蓝图草稿，如果能拿下这个案子，东海营建会从一个普通盖房子的营造商，晋身建筑艺术家之林，更可以在S市地标建筑史留名。邱总若对竞标的事没有把握，我可以接手。”
邱白玉道：“老四，你不会把对付五爷的把戏拿来对付我哥吧？难道你也想把东海营建抢在自己手里？”一脸你也不怕把自己撑死的表情。
“白玉。”秦展华皱眉，他不知道秦毅怎么打算，但他一向信任儿子，从不过问儿子事业上的安排；只是邱白玉是自己心尖上的人，此刻她还怀着孕，怕她歇斯底里影响心情，忙安抚她：“不会的，老四做事有原则，而且大舅子不是展泰，做事不会这么没分寸。”
秦毅才不管邱白玉如何，他看向邱有道：“我也相信邱总比五叔有本事一点，总之还请邱总好好准备，拿下美术馆的竞标案。”
邱有道自然不会一直处于挨打：“秦总，我也等着你抓出和卓见营造狼狈为奸的间谍，没抓到间谍，总让人做事不安心，你说是不是？”
秦毅只叫他邱总，从来不把他当‘舅舅’，这样很好，以后痛宰起来才不心疼。
“邱总放心，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我就等秦总的好消息。”
邱有道离开总部，坐进车里，脸上的微笑立刻冻结，眸光更是闪过一抹阴鸷。
“阿勇，给我仔细查，那崔复到底搞什么鬼？还有看能不能探到卓见营造的投标内容，这美术馆我一定要得标，否则我有预感，下一个被秦毅缴械的，可能就是我。”
助手林勇惊讶道：“不会吧？难道我们被他抓到什么把柄……”
“很难说，我总觉得秦毅看我的眼光不对。”
“他难道已经察觉──”
“住嘴！那件事永远不要提。”
“是。”
“总之先拿下杨家这起标案再说。”
*****
经过上次林晓彤不小心揭露间谍的事，骆婷被怀疑是三十楼间谍，也像野火燎原传了出去。
谣言这种东西就是这样，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只要起一点风，就像病毒，传播得无比快速；骆婷这几天走到哪里，都觉得被人用眼睛凌迟着，要不是这么体面和高薪的工作难找，她早扔辞职信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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