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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是:断了外人要进府的意图。
不过,也确实拦住一些人。
六皇子陆云骁多次被拦,差点掀了轿子。二皇子陆云辙也来过两次,都被拒之门外。
另外温增海也来了一次,倒是入内了,可惜没亲眼见到温月华。本想叮嘱她一些事,左等右等一直不见人后,只得作罢。
丽妃遣宫人来过一次,送了些补品,想看看太子妃近况如何,也被拦在了外面。
总之一句话:太子妃谁都不见!
对于陆云风的做法,温月华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谁都不见,传出去也是不好。
陆云风把人抱在腿上,淡笑道:“谁敢说不好?有人想说,大可亲自同我去讲。”
别说,还真有胆子大的。
马哲、孙景致到访,谈完正事后,说起了这几日的传闻,笑着打趣:“殿下这应该不是真的吧?”
孙景致:“当然不是真的,肯定是哪个贱婢私自传,咱们的太子殿下怎会做如此无趣之事。”
陆云风慢挑起眉,“……无趣?”
孙景致:“……确实有点。”
陆云风:“程二,送客。”
直到马哲和孙景致被请出来,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小声打探:“程二,你家殿下怎么了?”
程二抱胸道:“两位公子,实不相瞒,你们口中那些无趣之事,正是我家殿下所为。”
马哲:“…………”
孙景致:“…………”
离开太子府好久,他们才回过神,“殿下怎地这样了?”
没想到,后面还有更无趣的事情发生。
陆云风下令,马哲、孙景致也在谢绝来客名单中,简单说,他们两位也是太子府拒绝款待的人。
琉苏听到这个消息时,笑出声:“小姐,殿下对你太好了,生怕他们扰了你的清净。”
彼时,温月华的腿疾已好了差不多,只是偶有疼痛感,但并不强烈。
心情好的时候,她也能拿着剑舞弄几下。
“你觉得好吗?”处处树敌,只怕宫里那位又要看不顺眼了。
琉苏:“为何不好?少了那些人的麻烦,小姐才能好的更快。”
温月华淡声道:“你不懂。”
琉苏眨眨眼,她不懂吗?
她懂得。
殿下就是爱惨小姐了。
正在她们谈话时,琉璃走过来,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
温月华问:“何事?”
琉璃急忙擦拭干净眼角的泪珠,摇头:“无、无事。”
她的性情,温月华是最懂的,无事怎会哭啼,当即沉下脸又问:“到底何事?”
琉璃吸吸鼻子:“是、是程二。”
温月华:“程二怎么了?”
琉璃咬咬唇:“他、他欺负人。”
眼里含着泪花,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抹撒娇意味,听在温月华耳中一喜。
这段日子只顾着养病,倒忘了琉璃和程二的事,她板起脸,“琉苏,你去把程二唤来!”
琉璃身体一颤,“小姐。”
温月华:“还不快去。”
琉苏点头:“是。”
走的时候对琉璃眨了眨眼。
程二来的时候,脸上有一抹红晕,嘴角有被咬破的痕迹。
温月华是过来人,屏退琉璃,问道:“程二,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心仪的姑娘?”
程二挠挠头,“没、没有。”
温月华:“当真?”
程二犹豫道:“……有。”
温月华:“谁?”
程二抿抿唇,心一横,“琉璃。”
他本以为温月华会大怒,岂料,她放下茶盏,脸色未变道:“琉璃?”
程二点头:“嗯,琉璃。”
温月华:“你喜欢琉璃?”
程二定定回:“是。”
琉璃那样的人儿,谁能不喜。
不过喜欢是一回事,能娶她又是一回事,方才情难自禁吻了她,现下突生悔意。
倘若她不喜如何是好?
倘若她生气如何是好?
那日好像听闻马公子也喜欢她,是以今日他才做出逾矩之事,清醒后倒不知如何处理才好。
温月华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问:“你说你喜欢琉璃,你拿什么喜欢她?”
程二想也没想回:“命!”
他有的,最珍贵的东西,也就是自己的命了。
温月华扬起唇,“当真会为了她拼命?”
程二竖起手指:“我程二对天发誓,我这条命都是琉璃的。”
温月华侧眸看去,“行了,出来吧。”
琉璃慢吞吞走出,站定在她身旁,低头小声道:“小姐。”
温月华拉上她的手,仰头看她,“琉璃,你知道的,我希望你和琉苏都能幸福。”
琉璃点头。
温月华:“程二我看着也不错,不若是喜欢可以——”
“小姐,你是不是要赶我走?”琉璃打断了温月华的话,看也不看程二一眼,屈膝跪下,“小姐,奴婢愿意终身侍候小姐,一辈子不嫁。”
“傻姑娘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赶你走。”温月华拉起琉璃,“我只要你好。”
她努努嘴,“去吧,去谈谈。”
琉璃咬唇:“我——”
温月华拍拍她的手背,“方才程二讲的话你也听到了,自己的幸福还是要自己争取,去吧。”
温月华带着琉苏离开。
晌午,陆云风回府,听闻她在后花园抚琴,茶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径直去了后花园。
花园中百花齐放,极为美丽,偶有蝴蝶飞过,风吹来时,花香四散开。
蹙鼻一闻,只觉得心神荡漾。
这些花都是温月华亲手栽种,平日里闲暇时她便来此处作画抚琴。
琴声悦耳动听,很是喜人。
陆云风最近忙着处理自己的事,已好久没听过她抚琴,现下听来,只觉得她琴艺又高了一筹。
他命人找来箫,琴箫和鸣,共奏一曲。
曲子宛转悠扬,闭目听去,只觉得人在仙境中游,怡心怡神更怡人。
一曲罢,掌声响起。
陆云风毫不吝啬地夸奖:“世人都说国舅府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妙人。为夫看来,华儿才当真是那个最妙的人。不仅长得好,琴艺更为高超。”
上来便是甜言蜜语一箩筐。
温月华停止抚琴,起身道:“三哥哥这么说,也不怕旁人听了笑话。”
陆云风走上前,揽住她的腰肢:“怎么,华儿不喜?”
温月华一本正经地回:“喜,有人夸奖为何不喜?更何况夸奖的人可是当朝太子殿下,多少人还求之不得呢。”
一句话,恭维了自己也恭维了他。
陆云风大笑,伸手剐了下她的鼻尖,“淘气。”
温月华学他说话,“难道殿下不喜?”
陆云风收敛笑容,板起脸,严肃道:“你觉得呢?”
温月华:“我?”
陆云风也不怕有人看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怎会不喜,当然也是喜的。”
明明刚才正儿八经的好像满脸不认同,转身又换了一副面容,她伸手掐了下他的腰。
表示自己不满。
陆云风打横把她抱起,笑着朝房间走去。
温月华伸手勾上他的脖子,“干嘛?”
陆云风:“用膳。”
温月华这才想起,怪不得有些饿了,原来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太子用膳是一件大事,各种菜色摆了十八道,一一试过后,才动了筷子。
其实程二这么严谨,主要也是因为在塞外时,陷害他们的人太多,吃一堑长一智。
一来二去习惯形成。
试完后,都遣出去。
饭桌前只剩温月华和陆云风。
没了旁人打扰,他一把抱上她,“我来喂你。”
温月华动了动身子,好好的喂饭成了这个样子,好奇怪。她扭动一下,“我自己可以的。”
她是伤了膝盖,又不是伤了手。
再说,膝盖也已好了。
陆云风坚持:“那要不你喂我?”
温月华笑起,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这副样子要是给外人瞧见,可会让人笑话的。”
陆云风握住她的手,亲吻一下,“谁敢笑我。再说,我这副样子可不是谁都能瞧见的。”
这话倒不假,太子在外人面前的官威是很大的,脸上从来没有笑容。
好像笑容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是从来不存在的。
温月华执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喂给他,借以堵住他的嘴。
陆云风咽下,示意她继续。
此时,她坐在他的腿上,夹菜实在是不便,柔声道:“要不我下去,给你弄?”
陆云风摇头:“就在这里。”
温月华忍住翻白眼地冲动,噘嘴:“那我不喂了。”
陆云风等得便是这个,“那好,我喂你。”
说着,喂了她一口汤。
在她又想开口说话时,又喂了她一小块排骨肉,接着是鱼肉、鸡蛋,每次喂得都不多。
十八道菜喂了一半,温月华摇头,“不行了,我不能再吃了。”
再吃下去,胃都要炸了。
陆云风倒是也没在勉强她,调养身体这种事急不得。慢慢来,总能把她养胖。
午膳用完,活动筋骨的时候到了,他把她抱到床上,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久。
不过,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怕她受不住。
窗外阳光浮动,她像猫儿一样瘫软地躺在他怀里,扬起的发丝落到他脸上,染得他眉宇间一片笑意。
抱着她的感觉真好。
一个时辰后,陆云风离开,去了书房。
程三道:“殿下,办妥了。”
陆云风:“一个不留!”
程三领命:“是。”
顿了一下道:“那二皇子?”
陆云风站在窗子前,抬眸看向远方,假山后枝叶摇晃,映出一道道影,恍惚间他看到了儿时的自己。
母后死后,他被丢弃在冷宫里,饥寒交迫,没有饭吃。
好不容易父皇记起还有他这么个儿子,把他给了丽妃,虽然有了落脚的地方,但到底不是亲生的,难免受到苛责。
太子、四皇子时不时欺负他,那个时候帮助他最多的便是二皇子。
他唤他二哥。
他们相差五岁。
他也曾多次对他示好。
只是没想到——
这一切的一切,他竟然也参与其中。
那个梦,竟然是真的。
母后的遗体竟然在他的密室里。
恨吗?
如何不恨!
既然他也参与了杀害母后一世,那么便别怪他不念手足之情。
半晌。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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