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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守门人 > 第2章,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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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阳王朝以南,白云山庄,一名长相憨厚诚实身体却过于魁梧的汉子轻轻推开院子的正门,里边一白衣男子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汉子蹑手蹑脚来到相貌不俗的白衣男子身边,没敢言话。

    摇椅里的白衣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书呆子下山了?”

    汉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白衣男子蓦然睁开眼,坐起身来,骂道:“小王八犊子,临行前也不过来打声招呼,真是白养他这么多年。”

    魁梧汉子笑了笑,说道:“小书斋说不想跟你道别,他怕自己舍不得走。”

    白衣男子轻声叹息,站起身来,转头向屋里走去。

    魁梧汉子知道大哥刀子嘴豆腐心,他只不过是担心徒弟下山游历万一被外人欺负该如何是好而已。

    想到这,汉子眼里尽显温柔,却听见屋内传来,“阿零,麻袋和绳子你放哪了?我找不到。”

    阿零:......

    ————

    山脚下,渡船边,青衫男子给了撑船老人两个铜板,便上船休息去了,此船将划至太安城,青衫男子要先去那里给爹妈上香。

    此次临行,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上一次师徒三人出远门,花费了七年的光阴,这次为了磨砺自身的武道,要拜访的地方很多,所以可能时间会更长。

    陆陆续续,船上又接着来了一波人,两男一女,这三人似乎急着赶路,给了撑船老人满座的银子,便让老人家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太安城,三人上船后,撑船老人便开始动了起来,用力一拍船梢,丢出三张引路符,渡船便开始徐徐前进。

    女子名为宋雨,跟在身边的两名少年是宋馆主在太安城收的两名亲传弟子,跟在宋雨身边学拳已有两年载,虽说还是半吊子境界,不过宋雨教拳向来心思细腻,耐心十足,所以对自己的弟子从未有过半点不满,反而觉得有这两个小家伙跟在身边,也是一桩善缘。

    谁学拳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想一步登天,就算是天生武道胚子,也是望尘莫及的。

    武道绝醒最高十境————汝境,听闻若有武夫踏足此境,方可拳开玄门,得以飞升证道,位列十二神位之一。

    当然,这也只是江湖上流传下来的戏言,一介凡人,走武道路子的想修炼成神仙?傻子才会信听这话。

    不过武夫路数过于不讲理,同境的炼气士对等厮杀恐怕都要忌惮三分,一旦被武夫近身,脑子容易迸浆。

    遗憾的是拓阳王朝整个版图,跻身汝境的也就四位,少的可怜,让老皇帝不得不怀疑自家版图的武道气运是不是被人偷了。

    汝境之下便是九绝枯荣境,八绝琉璃境,七绝元婴境,六绝玄丹境。

    两名少年,年长的叫余喜,小的叫余庆,是宋馆主给这两小子取的名字,说是遇上两个小家伙的时候,宋雨刚好跻身大元婴境界,这对于整个武馆和太安城来说,无异于一件好事,所以就给小家伙取名为余喜和余庆。

    少年余喜打量着眼前的青衫男子,一头青丝长发被玉簪别在身后,俊郎的五官细看还真不错,眼角有颗泪痣有些引人注目。

    见这青衫男子正打坐休息,感情还是一个练拳的,不知道用的是哪门子呼吸法?

    余喜低声在宋雨身边说道:“师父,你看那人,长得挺俊的,跟您还挺般...”

    话未说完,余喜头上就挨了一巴掌。

    宋雨眼睛一瞥,余喜就老老实实的,不再言语,一副委屈模样。

    说实话,眼前这名青衫男子,宋雨一点都看不透,一个武道三境的武夫,腰间上却系着一把长剑?呼吸法还是一种炼气士常用的“吞天决?”

    蓦然,青衫男子睁开双眼,和身前这女子对视着,笑着说道:“姑娘可是太安城宋家宋前辈?”

    “前辈?公子瞅着年纪也跟我相差无几,何来前辈之说?”这家伙忽如其来一笑,宋雨有些恍惚其神。

    陈书斋回道:“年纪轻轻,能有此般境界,也就只有太安城宋家人才辈出了,而论武道境界,姑娘自当是在下的前辈。”

    宋雨疑惑道:“你能看出我的武道境界?”

    “看不出,只能隐约看见姑娘身上流淌的拳意,由此推断而出。”陈书斋解惑道。

    宋雨“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因为渡船已经在太安城的渡口靠岸了,宋雨领着两名少年纷纷下船,与陈书斋道别之后便转身离去,后者本想向她打听一事,见她行走匆忙,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安城内,宋家。

    一名头发苍白的老者躺在床上,神色痛苦不堪,身边坐着一名妇女用手巾替老者擦拭着汗水。

    房门突然打开,宋雨走了进来,妇女看见女儿回来了,轻声道:“你爷爷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既然你回来了就多陪陪他吧,我去熬药,一会你来喂吧。”

    妇女站起身来,退出房门。

    看见爷爷被病魔折磨得如此不堪,宋雨走过去握住老者的双手,将自身真气灌输到老者的体内来减轻他的痛苦。

    不一会,老者痛苦的脸色慢慢舒展开来,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孙女坐在自己身边,笑了笑,含糊不清道:“小雨啊...爷爷...没几天了,以后宋家就交给你了,爷爷让你受委屈了,让你挑起这份重任,你爹又走的早,哎,我可怜的孙女,咳...咳...”

    宋雨听闻后鼻尖一酸,哽咽道:“爷爷,你多休息,别说话了,我就待在你身边。”

    老者轻轻拍了拍宋雨的手,笑着点了点头,便熟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处偏僻的小山村上,青衫男子坐在一处墓碑旁,眼里充满着柔情,嘴里念叨着小时候的琐事,清风抚过这片寸土,落叶凋零坠下,凄凉的氛围仿佛在喧嚣着所有不平事!

    ————

    白云山脚处,烛江河畔边,一处凉亭内。

    两名男子正执棋对峙,白衣男子便是陈书斋的大师傅许酒庭,也正是魁梧汉子许零的大哥。

    另一头的男子身着青色道服,头顶紫色莲花金冠,身后还跟一名女弟子。

    许酒庭知道这名女子,这是徐詹子唯一的宝贝徒弟,姓郑单名一个甄,从小天赋异禀,习得道家秘法真传,容颜也是令人惊艳,未施胭脂黛玉,却能生得如此好看,许酒庭认为此女当首徒媳妇的第一人选。

    女子察觉对面传来的目光,对视的瞬间,郑臻立马挪走目光,因为她总觉得对方看待自己的眼神不是那么“和善”。

    许酒庭执黑棋落入棋盘,玩味一笑:“徐詹子,我俩早些年给自家徒弟定下的娃娃亲可还算数?”

    郑臻听到这话,有些站不住脚,脸色浮起一抹红晕。

    道服男子察觉自家徒弟异样,无奈道:“别听他胡说,自己的姻缘掌握在自己手里,我等不会乱点鸳鸯谱,不过早些年提到这事,为师还是挺乐意你与小书斋结为道侣,说起来,你们俩时隔多年没见面了吧。”

    郑臻闻言一愣,以前小时候跟着师傅到白云山庄来取药,在这边待过一段日子,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兔崽子见到自己第一眼就悄悄在自己师父耳边询问:“这丫头是谁啊,好像我们家里养的那只小肥猫啊。”

    偏偏还让她听见了,后来郑臻和陈书斋玩耍时,故意露了一手道家缩地法给他看,问想不想学,可以教他。

    陈书斋顿时来了精神,在郑臻身边一口一个郑姐姐,让郑姐姐务必教他这门法术。

    在得到郑姐姐的指点后,陈书斋便一个人跑到僻静处照葫芦画瓢,嘴里念着郑臻给的口诀,手里丢出郑臻给的符?。

    谁知道缩地缩一半出不来了,就露了一个头在外边。

    后来阿零出来找人,发现小书斋脖颈以下全被埋在了土里,就剩一个脑袋在外面,乐得合不拢嘴。

    把他拧出来后,小书斋一哭二闹三上吊,嘴上说着阿零师父要再晚来一些,就要被豺狼吃了。

    吃晚饭的时候,郑臻听闻这事后,没忍住笑,陈书斋不傻,见她这般模样,便知道这妮子肯定是故意的。

    几位师父们本以为小书斋往后见到郑臻会分外眼红,谁知这小子不但不记恨郑臻,还无事献殷勤,天天跟在郑臻后边,要学那什么更厉害的道家法术。

    后来可想而知,反正那段光阴,小书斋日子过得很凄凉...

    “师父,证道飞升之前,徒儿并没考虑过儿女情长。”郑臻收回思绪,一脸严肃地说道。

    徐詹子叹息一声,并未言语,有些风景,未触摸到之前它确实很美好,令人憧憬,可是当你抚摸到那道门槛的时候,它却总是有那么一点差强人意。

    许酒庭笑了笑,说道:“老徐啊,其实今天让你过来是有要事跟你谈。”

    “什么事?愿闻其详!”

    “书呆子下山游历去了,他要是往北岳走,肯定会经过你那里,到时候还要请你为我这徒儿护道一程,陪他走到宿宫就可以。”许酒庭说道。

    “他去宿宫干嘛?再者说了,你和许零教出来的徒弟,还用得着我去护道?”徐詹子端起了石桌上的茶,尝了尝,味道尚可,果然还是南岳这边的茶水养人。

    许酒庭回道:“不出意外,他可能要去找那宿墨问拳吧。”

    徐詹子差点没一口茶喷对方脸上,“他才武道绝醒几境啊?就跑去找宿墨问拳?”

    “前不久刚跻身琉璃境。”

    徐詹子点了点头,“嗯,八绝的武夫,在宿墨手里应该能撑过五拳。”

    许酒庭闻言后都懒得搭理徐詹子,我弟弟阿零教出来的琉璃境能是普通的琉璃境吗?

    “那你徒弟都跻身八绝琉璃境了,他不在拓阳王朝横着走就已经很收敛了,你还让我替他护道?”徐詹子一脸疑惑道。

    许酒庭一脸正色道:“北岳那边剑修太多了,有你在他身边,能避免很多麻烦,况且,他身上还带着村正。”

    徐詹子被茶水呛到了,捂着嘴深深咳嗽了几声。

    ————

    暮色降临,太安城开始热闹起来,街上不少百姓游荡着,不一会,密密麻麻的人流让官府不得不出官兵来街上维持秩序。

    宋家!宋老爷子躺在床上,身边站着一男子,见老者熟睡不已,走到跟前,运作自身真气集中到右手指尖,形成两根细细银针,男子掀开被子,左手在老者身上摸索着穴位,随后将两根银针分别扎入云门和气府两处穴位。

    宋老爷子感受到肌肤传来的刺痛,从梦中醒来,警惕地看着眼前这名陌生男人。

    “你是何人?”

    “宋姑娘和我有些交情,听她说您身子骨不太好,特意让我过来给把把脉。”青衫男子给老者掖好被子,从怀里取出一处药方,轻轻放在上边。

    “那还有劳小兄弟了,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宋老爷子感觉身子骨属实相比以往轻松了不少。

    “在下姓陈,从白云山而来,我给老爷子开了一处药方,务必按照上面的时辰服用。”陈书斋轻声说道。

    “一定一定,陈小友就在贱府多留几日,我让我那孙女好好招呼你。”老者脸上已经褪去丝丝病态,说话硬气了不少。

    陈书斋左耳一颤,门外的脚步孰轻孰重,便不做多扰,跟宋老爷子道别:“在下还有要事在,就先行告辞了,宋老爷子要多多歇息。切勿运作自身真气。”

    听见对方还有要事在身,老者便没执意留人,欣慰地目送陈书斋转身离去。

    宋雨亲手做了一些饭菜,这些事本来应由宋府的下人该做的差事,但联想到爷爷的病情,便想多尽尽孝道。

    宋雨端着饭菜走向爷爷房间,发现一袭青衫从那屋里退出来,匆匆离去。

    宋雨神色一凛,快步走进爷爷房间,发现后者呼吸寻常,并无大异,将饭菜放在石桌上,退出房门追了上去。

    老者刚想出言,便止住声音,心想若是自家孙女留这陈小友在府内相处几日,指不定会碰撞出一些感情,这也不见得是坏事,毕竟这陈小友对待我这长辈的态度由此可见。

    宋家小院,青衫男子停步于此,饶有兴致打量着府内的山水布局。

    女子跟了上来,感到这身穿着有些似曾相识,这不就是回城的路上,在渡船上见到的那位公子吗?

    陈书斋转过身来,笑着说道:“宋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何人?偷摸来我家是何居心?”女子沉声问道。

    陈书斋回道:“宋姑娘莫要误会,宋老爷子曾有恩于我,得知他命不久矣,我等前来为他把脉,奈何医术不精,只能暂且为他续命。”

    宋雨显然不相信这番言论,不然为何对方不表明身份光明正大地拜访?反而如此这般鬼祟?

    陈书斋似乎看破女子的猜疑,轻声言道:“我与宋江泉有些过节,被夫人撞见,始终不太好。”

    宋雨眉头皱了皱:“你认识我爹?”

    “当然认识,五年前,你爹就是被我师父一拳打死的。”

    院子里的柳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不少柳叶随风凋落。

    宋雨不由分说,起手便是狠狠一拳直砸青衫男子的面门,谁知对方面不漏色,侧身躲过这一记重拳,宋雨化拳为掌,拍向对方的天柱骨,同时膝关蓄力,直踢小腹。

    看来这七绝元婴境的宋雨果然非同凡响,招招凌厉,直攻命门。

    陈书斋左手负后,右手拍打腰间的刀鞘至手中,用鞘梢抵住女子的重踢,再一翻转,挡下拳掌,最后横过剑鞘,一拳击退宋雨数十尺。

    ————

    十年前,宋家还没有兴盛起来的时候,老爷子就已患上了重病,后来宋江泉从管家口里得知城里有一位目盲女子,医术高明,在太安城里小有名气,便重金请过来给老爷子看病。

    谁知目盲女子把完脉后心中震惊不已,推辞说道这病救不了,宋江泉知道目盲女子有难言之隐,便赶走下人,只留下宋家子嗣,让目盲女子但说无妨。

    无奈之下,目盲女子只好道破,这哪里是病,分明是被别人给下的毒,此毒闻所未闻,所以无解,而且按照老爷子的脉象来看,老爷子近日还在服用此毒。

    此言一出,震惊当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长子宋江泉,因为得知老爷子病情这段时日,一直都是宋江泉和他夫人在照拂老爷子,目盲女子这段言论简直就是变相的说宋江泉在给老爷子下毒。

    宋江泉勃然大怒,阴着脸说这目盲女子眼睛瞎,嘴巴也瞎吗?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让她滚出宋府,再看见女子,就要让她不得好看。

    目盲女子深知自己已经惹火烧身,赶紧离开宋府,打道回家与丈夫商量要不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丈夫陈瑾见自家妻子脸上五个大手指印,让秀秀照顾好孩子,沉着脸要去讨要说法,目盲女子秦秀和小书斋都拉着陈瑾,说不要再惹是生非,那下毒之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好。

    陈瑾气急败坏,说他宋家是开馆教拳的,我只是上门跟他说理,他难道还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吗?说完便甩手离去。

    陈瑾来到宋府门外,扬言要给妻子讨个说法。

    宋江泉走了出来,因为那目盲女子的言论,他被家里人猜疑,心窝子里一股火,说这笔账我还没找她算,你还反过来咬我?

    陈瑾是靠打铁持生的,身体比宋江泉稍些壮实,气力也不小,想到自家娘子委屈模样,他哪能听得进对方这番蛮不讲理的话?卷起袖子要动手。

    宋江泉也不是什么读书人,自身走的武夫路子还会忌惮一介平凡之辈?朝对方胸膛打了三拳,面门两拳,打得陈瑾直接倒地不起。

    老管家听见动静,来到门外,见到这幅场景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陈瑾,在他鼻间探了探,脸上布满了惊恐,没气了!

    这要传出去,宋馆就没法在太安城立足了。宋江泉察觉到了不对劲,走过来仔细打量一番,皱眉说自己下手不重,怎么就没了?

    老管家说寻常百姓怎能跟武夫相提并论?你这几拳下去,他哪承受得起哟!

    直到这里,宋江泉才深知不妙,不过他担忧的是这档事给家里人知晓肯定会认为自己在杀人灭口,那就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宋江泉急忙吩咐老管家把尸首处理掉,务必别惊动了官府。

    老管家也深知此事闹大了,便赶紧招呼几个做脏活的下人,把尸首连夜丢到了山上喂狼。

    第二日,秀秀一晚上没有等到丈夫回家,忧心忡忡,正准备让小书斋带路前往官府,就听见邻居在说昨晚老鹰山上又有人出事了,这是第五个人了,听说这次尸首给吃的只剩骨头了。

    秀秀一愣,老鹰山,那可不就是宋家背靠的那座山吗?想到这,秀秀断定丈夫必定遭遇不测,两行清泪止不住地流,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最终气急攻心,昏倒在地,可怜小书斋抽泣着抱住娘亲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秀秀卧床不起,小书斋给娘亲最后一次喂药的时候,秀秀抱着十岁的陈书斋,哭着说道:“娘亲对不起你,丢你一人在这世上受苦,娘亲对不起你,娘亲...”

    当秀秀的手臂从陈书斋肩上滑落,小书斋早已是哭得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

    宋雨强忍小腹传来的疼痛,说道:“还压境在我面前装晚辈,真是笑话。”

    心中却是狐疑这家伙什么来头?能够在几个呼吸之间击退自身数十尺,枯荣境?不太像,汝境更不用说了,四名汝境宗师早已闻名整块版图,完全跟眼前此人沾不上边。

    陈书斋收回未出刀鞘的长刀别在腰间,见宋雨有所动作,说道:“宋姑娘,我不否认你爹的死跟我有莫大关系,不过冤冤相报何时了,收手吧。”

    “怎么?难道我还得请你坐下来喝口茶?”宋雨运作真气,准备递拳。

    陈书斋摆了摆手:“我的心性已经不同以往了,不然还真会继续和你打下去,老爷子记性尚在的话,你大可回去找他好好聊聊,我还要赶路,告辞!”

    说完陈书斋便丢出一张符?,使用道家缩地法,转瞬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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