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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幽起床，简单梳洗了一下，打开了房门。
叫起晚晚，给她梳头。
晚晚打招哈欠，还没有完全睡醒，“娘亲，我们这么早就去哪里？”
“回去见你外公。”
“我还有外公？娘亲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回来。”
不过既然回来了，怎么说也该回去看看。
虽然她跟白天奇相处的不久，始终都是她的父亲，晚晚也有权利知道。
慕九幽给她梳好发髻，带着她出门。
凤尘言已经等在门口。
慕九幽看了他一眼，“你也想去？”
“当然，我不去，谁保护你们。”
凤尘言走到她身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虽然他不是我外公，不过既然你叫他爹，我也理所当然该去拜访拜访。”
“……”
晚晚左顾右盼，没有看见她想看见的那个人。
“娘亲，爹爹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你说的是哪一个爹？”
“生我的那个。”
“……”慕九幽道，“他不去，我们也不带他。”
他这几天的行为就是个迷，昨晚说好留下来吃饭，结果晚饭的时候根本不见他人影。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已经来接晚晚了。
今天也不见他影子。
“晚晚，不管他了，我们走吧。”
“好吧……”
慕九幽回去之前没有提前告诉白天奇，白家的下人把他们带进去之后，白天奇从后院匆匆走来。
白天奇虽然上了年纪，不过毕竟是修行之人，姿态上一点看不出去苍老之态。
只是头发已经灰白，脸上也多了许多皱纹。
双眼也不如往日清澈，光彩不在。
白天奇走到他们面前来，神色复杂，不可置信之中带着疑惑。
“阿凝？！当真是你，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
当年白天奇只知道她去了万兽岭。
他一直以为她死了……
“嗯……爹，这些年没能给你带信，是女儿不孝顺。”
白天奇眼神颤动，激动的手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这些年一直在想，他没能保护这个女儿，以后死了，如果跟她娘交代。
如今，他心里最担心的事情落地了。
白天奇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
没有更多言语。
慕九幽了解他，白天奇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不过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高兴她还活着。
晚晚走到他面前，大大的眼睛盯着他。
“你就是我外公吗？”
“？？”
白天奇激动的眼睛又亮了一些，“你……你是？”
“外公，我是晚晚，是你女儿的女儿。”
白天奇抬头，似乎不敢相信。
只见慕九幽点点头。
白天奇严肃的脸上爬上慈善的笑容，看晚晚的眼神整个都变得慈爱。
“你叫晚晚？多少岁了。”
“四岁了，我很快就五岁了。”
凤尘言看着他们一老一少还挺聊得来。
他坐在慕九幽身边，小声的说，“这孩子一点都不像你，跟谁都聊得来。”
“吃醋啊，要不要我把你介绍给家里？”
“不用。”
他对白家又没什么感情，跟白家也没有血缘关系，他可比这老头大好几倍呢，他不要叫他外公。
再说……他的亲外公还活着。
白天奇今天心情出奇的好，尤其是看见晚晚，好像什么都被治愈了。
这孩子聪明又可爱，跟她外婆简直一模一样。
白天奇这会儿的笑容明显多了许多。
“阿凝，晚晚的爹……”
“他……”
慕九幽还未曾说出来，只见白天奇看向她身后，眼神古怪。
慕九幽觉得奇怪，转头，百里凛渊从庭院大步走来。
身上还是昨日那身衣裳。
白皙的皮肤上，黑眼圈明显，生态憔悴。
很快，他便走到了他们面前。
在他们之中扫了一圈，最后看向慕九幽。
他的眼神太过复杂，慕九幽看不懂。
“你怎么来了？”
百里凛渊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我还想问你，既然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怕一用力就戳破什么。
“我回我家，为什么要告诉你。”
慕九幽错开眼神，他最近真是越来越神经了。
百里凛渊又上前一步，身体已经跟她半贴。
“不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回答你爹的话？是随便给晚晚编一个爹？还是说我死了？”
慕九幽，“……”
这两个念头，都曾经复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我……”
百里凛渊打断她的话，“我就是晚晚的爹。”
白天奇又在他们中看了一眼，晚晚跟他们两个都很像。
他是明白人，这里面分明是有事。
他不会这么不识趣，“阿凝，你们好不容易回来，在家住几日吧。”
慕九幽还没开口，百里凛渊已经替她拒绝。
“不用，吃完饭我要带她们回去，我有事情要跟她说。”
百里凛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动。
慕九幽，“……”
吃饭之前，慕九幽把百里凛渊拽到无人的地方。
“我警告你！我不管你为什么生气，不许捣乱！”
她就想安安静静的吃顿饭而已！
百里凛渊站在她面前，浑身上下包裹着冷气。
以及……丝丝哀伤。
“小幽……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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