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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彦南哪里刚好有。
所以昨晚，他让苏彦南给他制作了解药。
其实他没有抱太大希望，不过一觉醒来，他什么都想起了。
想起他们之前的种种。
想起他这几年干的混账事。
慕九幽昂着下巴，盯着他半响，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一点欢喜都没有。
只是无尽的烦躁。
“哦。”
慕九幽语气极为平淡，好似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
她的语气和态度，比亲手在他的胸口上插了一刀还要难受。
“就这样？难道你没有更多的想跟我说的？”
慕九幽深呼吸，“你想让我跟你说什么？”
慕九幽转身，“你要想留下就别做多多余的是事情，不然这里不会欢迎你。”
百里凛渊，“……”
慕九幽走了两步，忽然身子一轻，落在他的怀里，背上紧贴着他的胸膛。
百里凛渊附身，从背后抱着她，头搁在她的肩窝。
沉重的呼吸声落在她的脸上。
慕九幽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知道你生气，三天好不好。”
“什么？！”
“再生气三天，我们就和好。”
慕九幽越想越生气，“凭什么！你昨天还对我横眉冷对！今天又来腻腻歪歪，你当我是什么！”
“四天，不能再多了！”
“两个月前，你还要杀了我！五年前，是你赶走我的！”
“……”
慕九幽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又一刀割在他身上。
血肉模糊。
“小幽，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同时我也知道我经历的东西都是真真切切的！”
慕九幽推开他的手，转身看着他。
“我说……不要你了……是真的！”
慕九幽眼里闪着泪光，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流出来。
“没有你，我也能活下去。”
百里里凛渊好像窒息了一样。
再相遇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认真的模样。
她不是随便说说，她是认真的。
是真的……不要他了。
慕九幽低着头。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没必要留在这里，你放心，我不会带晚晚失踪，她也不会离开你的视线。”
慕九幽转身，去了后院。
“娘亲，爹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他还有事，先走了。”
晚晚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娘亲，你不高兴吗？”
“没有。”
“娘亲，撒谎可不是好孩子，晚晚看的出来。”
慕九幽情绪低落，实在憋不出笑容。
“我……”
凤尘言摸着晚晚的脑袋，“晚晚，你先去找外公玩，看看我们中午吃什么。”
晚晚小声的说，“你能哄好她吗？”
“当然了。”
“说好了。”
晚晚小大人一样，千叮万嘱才离开。
晚晚走后，慕九幽道，“什么都别说，这几天我在白家住，一会儿你带晚晚会回去。”
凤尘言乖巧的哦了一声。
晚上，他带着晚晚回家，百里凛渊就站在门口，一身的寒气。
尤其是那张脸，冷的渗人。
凤尘言带着晚晚走上去，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又吵架了？你怎么惹她不高兴了。”
百里凛渊看了他们身后，没有看见他想看见的人影。
“她人呢？”
“留在白家陪她爹……”
凤尘言没说完，百里凛渊已经走了。
凤尘言，“一个个的都这么风风火火的！”
晚晚拽了他的手，“凤哥哥，爹爹和娘亲怎么了？”
“吵架呢，不管他们，他们大人的事情大人自己能处理。”
“他们会和好吗？”
“不知道。”
“……”
凤尘言这两日一直带着晚晚，慕九幽也不见回来。
凤尘言一出去就听见晚晚唉声叹气。
把手中的点心送到她的面前。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娘亲都两天没回来了，难道你不担心吗？”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是你娘，厉害着呢。”
“可是……爹爹也两天没出现了。”
凤尘言悠哉的吃着点心。
“你说的是你哪个爹。”
苏彦南在这里待的无聊，最近想去附近的山上看看有什么特别的草药。
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我说的是另外一个爹。”
他以前都会带她出去玩，哼，这才几天，就不管她了。
不管她就算了，还不告诉她一声。
一点都不称职。
凤尘言若有所思，“确实如此，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最近干什么呢。”
以往吵架也没有这样啊。
这次似乎有些严重。
凤尘言放下手中的点心，“走，我们去看看。”
从他们住的地方到百里凛渊的府邸就几步路，很快就到了。
一进去，院子里死气沉沉的一片。
一个个的板着脸，就没有看见哪一个脸上有笑容。
这萧瑟的场景，若不是这几个人在里面晃悠，他还真当是鬼城了。
柳菱站在百里凛渊的门口，在秋风瑟瑟中衣裳单薄。
脸都冻青了。
“你在这个干什么？罚站啊？”
柳菱冷的打斗，“我活该。”
“啊？”
柳菱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尊上想起来了，过去的事情。”
也知道是她动了手脚。
尊上虽然暂且没有心情追究她的过错，不过她心里的大石头一直放不下。
这么多年了，该还的始终是来了。
“他想起来了！”
他就说呢，怎么忽然就这么古怪。
“他人呢？我就去见他。”
柳菱伸出一只手拦着他，“尊上这两日谁都不见，更不会见你，你会被赶出来。”
“他……”
柳菱看向晚晚，若是晚晚的话，说不定能劝劝他。
晚晚一个眼神就明白了。
“我去。”
晚晚推开门，才进去，就听见百里凛渊暴躁的声音。
“滚！”
晚晚柔柔的声音叫他，“爹爹，是我。”
“……”
晚晚走向床边，百里凛渊坐在地上的毛毯上，背抵着床沿。
身上外衣随意敞开着，只穿了薄薄的两件，看着就冷。
头发也没有梳，自然垂下，柔顺的长发一直到腰。
满身的黑气，望之生畏。
远远的都能闻见他满身酒气。
晚晚走到他面前，蹲在他身边，皱着眉头，耸耸鼻子。
“爹爹，你不开心吗？”
百里凛渊暴戾之气看见晚晚，逐渐消散。
头轻轻搁在晚晚的小脑袋上，“嗯，晚晚，我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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