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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珑想到今日易衡觉的提醒,水有问题。
可是她这里没有设备,要想检验水质可没有现成的法子,至于小栓子所说,也只能是个疑影。
难不成真的有人往诸暨城内的水井里面投毒?
生化危机?
叶珑觉得额头青筋跳的突突的疼,伸手揉了揉,也不知道易衡觉那边怎么样了。
如今封城了,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时疫更要紧呢。
“珑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你累了一天了,先去吃点吧。”安乐低声道,看出了叶珑的疲惫之情。
叶珑起身,又拿了个药方递给许彦津:“按照这个方子煎药,没有染病的人每日都喝上一碗,也好预防。”
许彦津接过方子就出去吩咐人照做了。
叶珑草草的吃了晚饭,辟了一个房间出来,当做临时的药房,将县志和临近几次有关时疫记载的文献都拿了过来,开始着手研究起解药来。
与此同时,辛大夫一行郎中还在其余的地方诊断。
虽说今日在客栈的时候瞧不起那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可这一日的诊断下来,辛大夫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姓叶的说的没错。
“辛大夫,这次时疫是不是太过突然了?”一个郎中问道。
辛大夫翻了翻手里的药方,缓缓开口道:“上次闹过鼠疫,从刚开始道后面爆发,也是足足过了小半个月。”
他不得不承认,多亏了那个丫头片子,这次发现的很早:“每个人的身体有强弱之分,因此染了时疫的症状也不同,有些染上三四天却也只是头疼,有些染上一两天就不治身亡的也有。”
只是辛大夫也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夜色慢慢降临,和昨夜的热闹景象截然不同,街上所有的门店都紧闭着,没有闲人在街上行走。
偶尔有脚步声传来,也是穿着防护服的人。
晚风吹过,一些落叶打着旋儿到了易衡觉的脚边。
他已经按照打更的路线走了一边,发现这条路涉猎范围很广,也没找到别的痕迹。
“侯爷,方才徐大人着人去查,发现林二这个人好赌,身上的银子基本都进了赌场,还在外面借了高利贷,邻居也说见过有人上门讨债。”有人过来禀报。
易衡觉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会是讨债的人杀了他。”
若是杀了他还如何要的回钱,更别说那群乌合之众里没有能一招毙命的高手了。
“一定是他昨晚撞见了什么。”易衡觉笃定的说道。
“你去同徐大人说,叫他多查问一番,看看有没有人昨夜见过林二。”
昨夜是七夕,并无宵禁,说不定就有人看到了林二也未可知。
易衡觉又去河边看了一眼,因为时疫的缘故,河道已经停工了,到处都透着股萧瑟的意味。
回到客栈。
许彦津立刻将今日的情况汇报了一遍:“城内共发现有症状的病人三百一十四,全部都安置在义庄和征用的院子里。”
“珑姐拿了药说是可以预防,也都分发下去了,不过如今城内药材有短缺的趋势,也已通知徐大人了,要去临近的地方调用过来……”
易衡觉到了桌子前草草的吃起饭来,许彦津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等他吃完了,许彦津也就汇报完了。
“她人呢?”易衡觉问道。
许彦津努努嘴,指着一楼的一个房间道:“珑姐在里面研究药方呢,说是不让人轻易叨扰,她已经用过晚饭了。”
易衡觉这才重新坐了回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来。
那东西很小,用手帕包裹着,易衡觉手一挑就掀开了一角,是一片碎步,上面却是深褐色。
许彦津一眼就分辨出,那是血迹干涸后的印记。
本就是块巴掌大的料子,还被血迹给脏污了,更加的难分辨了。
“这是从村子里面找到的,这料子我摸着熟悉。”
“你换身衣服,出去一趟。”
二人对视一眼,许彦津就心领神会,知道要去周边盘查一番,他接过那个手帕,可接下来的话,让许彦津大为诧异。
翌日,叶珑几乎是一夜未合眼,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就去后院看几个病人的情况,做起了记录。
赵娘子算是情况比较好的一个,昨日还呕吐不止,今日已经不吐了,就是头晕目眩,觉得难受的很。
“叶姑娘。”
正在叶珑诊断的时候,一个小哥过来了,因为蒙着面纱的缘故,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见到一双眸子,并未见过这人。
“我是辛大夫家的小厮,我家主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那人递过来一个小册子,躬身行礼后就离开了。
叶珑翻了翻,发现是记载的病情和用药情况,这个辛大夫虽然昨日看不起她,可还是通情达理的,这是共享信息资源。
收好册子,叶珑为了缓解赵娘子的痛楚,给她施了几针。
接下来一连几日,叶珑都在忙碌着,因为人手短缺,连安乐都给她打起了下手。
叶珑心中却是疑窦丛生。
“珑姐,你快去吃点东西,好好睡会吧,等会辛大夫他们就过来了。”安乐劝道。
叶珑摇摇头:“无妨。”
她在等易衡觉,等他回来,印证自己的猜想。
这几日易衡觉也是早出晚归,叶珑听说是离诸暨城内不远的村子出了命案,二人也没见上几面。
“珑姐,咱们的药好像没什么效力啊……”安乐低声道,她知道叶珑辛苦多日,也不想扫了她的兴致,可是发现的确如此。
除了刚开始的药有些效果之外,一连几日这时疫都毫无起色。
叶珑看着手里的药,又看了看眼前的病人。
此人是客栈的小二,如今形容消瘦,眼眶凹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叶珑突然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纱,一旁的安乐惊呼道:“珑姐!你快戴上,小心被传染了!”
安乐着急慌忙的捡起了面纱,要给叶珑重新戴上。
叶珑却是不容置喙的推开了安乐的手,深呼吸了几口。
一个时辰后。
易衡觉匆匆的赶了回来,发现叶珑没戴面纱,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前,有些异常的是,她似乎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周围没有人敢上前靠近。
好几个人看她的眼神也怪异的很,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易衡觉拧眉,这样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他刚要抬脚进去,就有侍卫伸手阻拦:“侯爷,您还是别过去的好。”
“出什么事情了?”
那侍卫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在易衡觉的眼神下还是开了口:“方才叶姑娘在后院摘下了面纱……同那些病人……”
后院全部都是染了时疫的人,穿着防护服进出都要消毒不说,在哪里主动摘下面纱,无异于自寻死路。
难怪这些人的眼神如此怪异。
易衡觉扫了侍卫一眼,还是朝着叶珑走去。
他相信叶珑不会无缘无故的有这样的举动。
“如何?可是发现了什么要紧的事?”易衡觉坐到了叶珑的对面。
叶珑神色复杂,良久才开口。
“易衡觉,这好像不是时疫。”
“是中毒。”
中毒?易衡觉的眸中有一丝诧异,然则他也想过这种可能。
叶珑看易衡觉的神情,反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到过这种可能?”
易衡觉毫不避讳的点头:“七夕第二日,林二死的时候我就有这种猜测。”
“林二不过是个打更的,定是那晚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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