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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子里冲出来的山贼们将夜婵和黑马团团围住，领头者极为顺畅的说完了这段山贼限定台词。
“大哥，这是个女的！”山贼们在看清猎物后都激动不已。
尽管夜婵的脸被帷帽垂下的丝帛挡住，但看身段，已经能脑补出一个漂亮女人的模样。
更何况山贼们都不怎么挑，能带回去做些成年人都懂的事情，那这个女人就是有价值的女人。
山贼头子也兴奋起来，手里的刀却是向后收了收。
因为以前遇到的女人基本都没什么攻击性，稍微吓唬吓唬就能求饶，万一伤到耽误享乐可就不好了。
山贼们都以为这个女人和之前遇到的一样。
山贼头子露出自以为和善，实际却淫邪丑陋的笑容，开口说道：“姑娘别怕，我们都是好人，我呃......”
话没说完，只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就从距离几步远的位置来到他面前，眼前刀光一闪，山贼头子便带着他未说完的话向后栽倒。
直到临死前，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死的。
夜婵从来没有耐心听将死之人的遗言，在解决了山贼头子后，她便迅速转向最靠近自己的另一个山贼。
匕首灵活地在手中翻转，挥起落下间，一道身影便就此倒下。
山贼们也努力地反抗过，但他们靠人数堆起来的成功在面对一个经过严苛训练的杀手时，脆弱的就像纸糊的一样。
黑马刚才狠狠摔的一下折断了前腿，现在倒在地上根本就站不起来。
它痛苦嘶鸣着，黝黑的眼睛盛着泪水，映出夜婵染血的身影，那身影十分干脆的举起手中匕首，结束了它的生命。
黑马喷出的血比人类的还要多很多，夜婵不可避免被溅到更多，一身血衣看起来格外骇人。
她沉默的站在黑马旁边，撩开的血色丝帛下，是一双漠然冰冷的眼睛。
溅在脸颊上的鲜血顺着弧度滑落，一时竟有种她似乎在哭泣的悲凉。
但夜婵是不会哭的，她擦掉脸颊上的血痕，留下满地尸体继续朝苍陶城走去。
前方应该有座小镇，不大，只是作为两个大城间的中转地，应该能买到新的马匹。
——
商队继续前行，前方又出现一次单人单马，只是这次是一匹白马，而白马上的人则是一名男子。
男子腰间持剑，速度极快的和商队擦身而过，看也没看。
年轻人咂咂嘴，感觉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师父，你说......算了，说一句你就打我一句，我不和你说了。”
中年镖师嘴角抽了抽，这话说一半所带来的抓心挠肝感实在令人难受，“臭小子，想说就说，别给我吞一半放肚子里存着！”
“哦，那我说了您可不能打我的。”年轻人得了保证，这才说道：“我猜这男子像是追前面那女子的，八成是寻仇呢。”
“......说你狗脑子你还不信，一男一女你给我猜出个寻仇来。”
“那您说是什么啊？”
“哼，要我说，感情之事，定是两人同行，那男子做了什么惹女子生气的事情。”
“嘶~不愧是师父，说得有道理啊！”
......
“阿、阿嚏！”坐在马上的幕盛狠狠打了个喷嚏，差点把自己从马上摔下去。
他揉揉鼻子，心中猜测：不会是夜婵突然想起他的好来了吧？
白马疾风速度很快，若是平凡马匹一日的路程，它最快的话半日便到，因此和商队错开没多久，幕盛就看到前方官道上的异样。
近了细看，却是十几个山贼和一匹黑马的尸体，山贼伤口皆是干脆利落的一刀毙命。
幕盛只看片刻便猜出了事情发生的大致经过，肯定是夜婵骑马来这遭遇山贼扯起的拌马绳，解决了人以后也解决了摔断腿的马。
幕盛并不觉得残忍，相反这样才是最好的。
这伙山贼看着膘肥体壮，想来早已劫掠过不少路过的百姓，死有余辜。
而摔断腿的马，那怕放在现代的专业赛马身上，也是要进行安乐死的程度，也只有安乐死才能让它们不会遭受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
断了腿的赛马基本是治不好的，更何况是医疗极为不发达的古代，就更是只能杀了它结束痛苦。
“驾！”幕盛挥动缰绳，继续朝前赶路。
夜婵没了马，速度就更不可能比得过骑马的幕盛了。
因此很快，幕盛就看到一道几乎要被血完全浸湿的身影孤零零的走在官道边。
他叹了口气，分开时，这女人的衣服还是一件干净漂亮的蓝色衣裙吧，这才半日不见，就好像去了趟战场似的。
“好巧啊姑娘，不知姑娘要去何地，若是顺路的话，在下愿与姑娘同乘。”
夜婵停下脚步，其实早在马蹄声传入耳中时，她就猜到来者会是幕盛了。
只是......对方说的话有些奇怪。
她冷淡的声音里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困惑，“你为何不知我要去何地？”
幕盛被问的一愣，等反应过来后顿时愉快的笑起来，朝夜婵伸出手，“方才是个玩笑话，姑娘莫要当真。”
玩笑？
夜婵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但却伸手握住幕盛的手，随着对方拉扯的动作，翻身侧坐到马上。
侧坐与正坐当然有区别，前者算是肩膀对着幕盛，一旦攻击会比较顺畅。
而后者则是整个后背对着幕盛，她还没把这么多的信任给任何人。
“在下还以为姑娘会拒绝呢。”幕盛有些心猿意马，但可惜的是，此刻夜婵身上都是血腥味，半点冷香都没有。
夜婵不回话，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绷的，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一手里还光明正大的反握着匕首。
总之就是把没有安全感五个大字贴在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幕盛叹了口气，当时朋友背叛，武功刚被废掉后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没叹息过这么多次。
“姑娘......现在可以把名字告诉我了吧，不然......我就让马慢慢的走，直到你告诉我名字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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