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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后山矿场矿奴叛,千钧一发赤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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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王陈今天一觉睡醒左眼皮就直跳,心里空空落落的,就好像什么事要发生。

    大山阻隔,枪声没听见,但是赵华指挥的后院门爆破,动静可不小。

    穿着木屐出门张望了一下天色,陈忠顺很是郁闷,不像要下雨啊?怎么打雷了?

    吃完丰盛的早饭,管家按常例汇报一切正常,有些无聊的陈忠顺想着是不是去山里打个猎。

    回头又一想今天早起时眼皮跳的诡异,难道是今天打猎会遇险?算了算了!找点别的乐子吧。

    上午“阎王陈”招呼了三个亲信打马吊(即后来的麻将),面前堆了一堆散碎银两,正在得意手气好。

    突然跑了一个监工,进了院子就鬼喊狼叫。

    “老爷!不好了!辽狗子造反了,杀了好几个监工,一大帮人正往谷口冲!”

    “哗啦!”

    打马吊的桌子被猛地掀翻,“阎王陈”怒发冲冠,破口大骂。

    “捏个王鳖羔子滴,造反、杀监工?辽狗子不想活了!敲警锣,披甲、持弓,俺要活剐了这些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他心里反而一松,原来这不祥的预感应在这里,一帮辽狗子,打杀了便是。

    三个亲信也立马作态,叫嚣着要把敢无事生乱的王鳖羔子们,统统大卸八块。

    山谷唯一的出入口,一座向内防御,高近二丈五(8米)土木结构的夯土城墙上,七八个监工正在拼命的向下射箭。

    疯狂涌来的七八十个矿奴,大多是嘴上没毛的小子,他们举着简陋的柳筐遮挡箭矢,拿着大小重量合适的煤矸石,对墙上的狗监工狂掷。

    第一次两路搭人墙强攻失败,又被射死、射伤、砍伤戳死七八人人,这也就幸亏墙上只有两把小梢弓,杀伤力一般。

    这就是奴隶的悲哀,谷内上千辽民,梁峰、王云熙、赵绪三人举着罗癫子,和两个被捕杀监工血淋淋的脑袋,挥舞着仅有的三把腰刀。

    三人振臂一呼,辽民人人埋头不语,有人想呼应还被家人死死摁住。

    最后就这七八十人,举着抬煤的柳筐当盾牌遮箭,挥舞着一头削尖的扁担当木枪,冲击禁锢他们自由的谷口城寨。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反抗,等着披甲家丁们,持利刃、劲弓支援一到,等待他们的只有怎么死和死多久的结局。

    “秀才!再搭人墙,我再冲一次,不行咱们就退,爬后山逃出去”。

    王云熙两眼冒火,心里很是歉疚。

    要不是他执意要动手杀了王二熊,给老三报仇,也不会如此仓促起事;

    要不是他不服气比自己小的梁峰,成了兄弟们的领头人,早点合力一起想办法,今天也不至于啥都没准备好。

    现在就只能用他自己的命,给弟兄们拼一条生路。

    “哥!再冲一次咱们就退,搭三个人墙,我、你、赵三人强攻,没死的不要管不能动的,赶紧跑。

    刀一定要带上,后山那边荆棘太多,只能拿刀砍出路来”。

    梁峰也很无奈,这个鸟山谷,四面悬崖峭壁林立,谷口被堵,谷后缓坡已经被揭土挖矿,挖成了陡坡。

    陈家为了预防矿奴逃跑,在能过人的地方种满了带刺的荆棘,这么多年下来,密不透风,别说人进去,兔子进去都逃不掉。

    如果他们陷入荆棘丛,监工们追上来,他们就会被当成兔子射。

    原本是想把谷内的五六个监工杀绝,不让谷口的守卫发现。

    谁知道仓促之间只弄死三个,逃了两个,毕竟不是人人都下得了狠手,现在全都毁了。

    梁峰头脑一热,想着带人冲击一下寨墙,七八十人看起来人多势众,只要上了墙敢拼命,抢到兵器甲胄,也能和谷外的监工拼一下。

    但是他错估了自己这边人的体力,别说打仗了,光是急跑到这边,很多人都累的直喘,手酥脚软。

    一碗稀的能照见人影杂粮粥,早就被消耗殆尽,此时个个腹鸣如鼓。

    赵绪把缴获的一条牛皮带,用刀割成小块,众人嚼的口舌发麻,又苦又辣,还没人舍得吐掉。

    梁峰也错估了监工们的战力,就是这么一道高墙,几把长刀,几支白蜡杆子长枪,加两把猎弓,就把十几倍的人堵的进退两难。

    再看看手下的兄弟们,受伤之人的鲜血和惨叫,让其他人的血气之勇正在迅速退潮。

    原来打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和臆想中众人齐心合力,舍生忘死和敌人拼命不一样。

    平时口头的应诺再豪爽,真正面对死亡和敌人的刀枪,很多人还是胆怯畏缩,光吆喝不挪步。

    如果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会做的更好,可惜没机会了。

    矿奴少年们在三个领头人的指挥下,或扛或抬着死伤的兄弟,退出弓箭射程,正在准备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强攻。

    城头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的八个守卫,刚才被雨点般的煤矸石砸很是狼狈,有鼻子断了的,门牙被砸掉的,差不多个个鼻青脸肿。

    看着呼啦啦退走的叛奴,这几个人嚣张的在城头大骂,污言秽语、倾盆而下,可悲的是近半都是辽音。

    头目喘息着回头,看向谷外五六十步远处,老爷正带着二十几个提刀持弓的家丁往这边赶。

    没等他松一口气,突然瞪大了眼睛,口中啊啊乱叫,惶恐至极。

    他站得高看得远,沿着河边小路,居然六七十骑呼啸而来!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发癔症了,怎么可能!

    头目的尖叫吸引了城头其他几名监工注意力,全部被这做梦都想不到的场景,吓得大喊大叫,头也不回的沿着城头马道跑下城。

    而冒着搏命一击的三个少年,梁峰、王云熙、赵绪嘴里咬着长刀,轻而易举攀着人墙,跃上被他们当成雄关的城头。

    “当啷、当啷!当啷!”

    三兄弟目瞪口呆的看着谷外的杀戮,宛如梦境。

    谷内满脸疑惑翻上墙的叛奴少年,同样的瞠目结舌,傻傻的看着那些往日如狼似虎的狗腿子,如蝼蚁般被弄死。

    那一面鲜红如血的赤旗,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中……

    ……

    鹏哥压根就没打算跟这些垃圾玩什么战术,区区三十多个监工,了不得几把破弓,弄死他们跟玩一样。

    他恼的是,刘平带人冲到前面也就罢了,死潘子和两个铁甲亲卫,把他前后三个方向护个严实。

    今儿个打了半天仗,自己就扔了三枚手榴弹,老子刀还没沾血呢!

    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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