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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不是运气不太好么。”老万回道。
何三胖当的是老板，做的是生意。公司水是水了一点，但好歹需要吃喝拉撒。
本着金钱至上的原则，免不了四处奔波给客户当狗。遇到点困难挫折那都不叫“背”，那叫来自社会的洗礼。
老万又叼根烟，往地上一坐：“听说这批货在国外倒了三手，老何前前后后跑了三个月才把东西安然无恙的弄进来。”
“那钱，啧啧，也不知道砸了多少！”小老头说这话的时候咂了咂嘴，一脸肉疼，好像砸的是他的钱。
乔序不知道何三胖到底砸了多少钱，看老万的模样，显然是个他不能理解的数。
“后来呢？”乔序也停了手中的活，坐在老万旁边听他八卦。
万寿国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后来……就一直不太顺利。”
这一眼看的乔序心里发毛：“怎…怎么个不顺利法？”
何三胖之前说公司有三个师傅，一个犯病，一个家里出事，还有一个被客户嫌弃。
是真是假乔序也不知道，现在听老万话里的意思，这中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也就s……咳，小年轻多干活，别那么八卦！”老万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抬头对上乔序期待的眼神，突然就止了话题，把烟头一摁，站起身来。
只见他走到拆出来的一堆配件面前，随手扒拉了两下，又在屋内绕了绕，最后才指挥乔序把这些东西搬到门口。
“行了，先装这些吧。”万寿国道。
于是乔序在角落里找了个干净的纸箱，把这些贵的要死的摄像头一一塞了进去，然后按照万寿国的指示，搬到了门口的位置。
绕回大门口，乔序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开关，把头顶上那几盏3000w的探照灯给灭了。
后羿当年受的苦，他尝一次就够了。
“你怎么把灯给关了？？”头顶一暗，老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乔序被老万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啊？？不…不是，这灯……不能关吗？？”
“不能关！不能关！！！”万寿国一个箭步上前，连忙把灯重新打开。
打开后又四下看了看，直到周围一切正常，才僵着一张脸，惊魂未定的绕回来。
乔序不知道老万在搞什么名堂，一脸的莫名其妙。但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又有些后怕，生怕自己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毁了池老板的心血。
“这灯……”一旁的年轻人弱弱的问了一句，换了万寿国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乔序以前听人提起过，说有钱的老板都崇尚风水那一套。无论是乔迁还是置产，都会请大师相看一番，来实现趋吉避凶旺财旺运的目的。
而“风水”这行又有很深的门道。大师水平越高，改运的方法越是独特，什么八卦镜、转运珠之类的，都只是些入门级操作，真正的高手早就不用这一套了。
但是探照灯这种东西……什么时候也能用来镇宅了？？
是自己跟不上时代了，还是玄学突破壁垒、已经发展到令人质壁分离的高度了？
“万叔，我……是不是闯什么祸了？”乔序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万寿国叹了口气：“这灯，可不是普通的灯。”
乔序心口一抽：所以我还是动了不能动的东西？？
老万不知道乔序心中所想，又掏出口袋里的那盒烟，幽幽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跟你一样，也觉得这玩意儿晃眼，想要关掉，但被当时搞装修的老木匠给拦住了。他说……”
乔序抖了抖：“他…他说什么？”
老万：“他说这灯关不得，一旦这灯关了，世界就要陷入黑暗、文明就要进入倒退、我们就要沦为无知又愚蠢的野兽。”
乔序一愣：“风水大师说的？？”
老万抖了抖烟灰：“不，是设计师说的。”
乔序：“……”
乔序：“所以我们宁愿站在这里被照成傻逼也不能把探照灯关掉……就是为了体验设计师所谓的‘现代艺术的美感’？？”
老万：“他说这种美感应该传达给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让所有人感受到阳光的炽热…与生命的热烈。”
乔序有些缺氧：“所以你们都信了？你们宁愿瞎眼也不关灯了？？”
“不，”老万瞟了他一眼：“是老板信了。”
“好吧，是我输了……”
乔序吐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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