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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提正窝在沙发上追剧。
追着追着收到傅如辰发的消息。
傅如辰:【喝了点酒，来接我吗?】
南提腾出一根手指戳屏幕:【方度呢?】
傅如辰:【他也喝酒了，不能开车。】
“……”
好蹩脚的理由。
南提撇撇嘴，随意拿了件外套出门。
导航到傅如辰说的地址，又花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一个停车位并停好车。
大老远就见傅如辰在门口杵着。
南提走过去，猜他应该站了很长时间。
这个地方又是风口。
“怎么不在里面等？”
傅如辰朝南提伸手:“想看看你。”
南提回握住，傅如辰的掌心温度竟出乎意料得很暖和。
“你不是从来不喝酒?”
她问。
“就一杯，”傅如辰回答，“年会开场致辞，不得不喝。”
恰逢活动散场，一群人吵吵闹闹走出来，看到傅如辰身边站着的南提，也没多问。
打了声招呼，都是问傅如辰的。
“傅总我们去ktv，一起去吗?”
才问出来，便被人急忙拉住。
“别开玩笑了，傅总不会唱歌，每年年会都不唱。”
虽然是窃窃私语。
但说话的人刚好在南提这侧，她不小心听到了。
南提心中存了疑虑，却没当场问。
回去的路上，傅如辰靠在副驾驶闭眼休息。
车子当然是南提在开。
但是她开得有些心不在焉。
傅如辰今天整个人状态很差。
力排众议坐到这个位置，这些年，应该也不容易。
“专心开车，别走神。”
傅如辰淡淡出声。
南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见他醒了，便跟他聊起来:“你公司人为什么说你不会唱歌，是没唱过吗?”
“嗯，”傅如辰不大在意道，“没唱过了。”
南提感慨：“那还挺可惜。”
毕竟傅如辰唱歌是公认的好听。
傅如辰看向窗外，景物一片模糊。
“不可惜。”
正好此时到了一品衡轩，南提将车子开进车库。
也忘记问为什么不可惜了。
车子停稳以后，傅如辰没急着下车。
南提不解地看过去。
“我好像……”
零星点点的光映照出人的眼睛也是亮亮的。
长久沉默之后，傅如辰轻声说。
“还没问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南提刚想说还行，话到嘴边又变成:“很不好。”
半晌。
傅如辰自顾说了句“还好你告诉我了”。
察觉两人之间气氛有点沉重。
南提大度道:“你只要以后对我好点就行。”
她想，两人要好好过日子的话，以前的事肯定就不能翻出来了。
傅如辰低声问:“我对你很不好?”
“不好不好，”南提摇头晃脑地说，“七八月份的时候，你对我可凶了。”
傅如辰想了想，拧眉:“我想关心你，但是你不听我的，要和我吵。”
“是你不讲理好吧?”
南提听到傅如辰的话，条件反射坐起来，想要和他好好理论一番。
“我们俩那个时候分手了，就跟仇人几乎没什么区别，我怎么可能给你好脸色。”
南提感到无语。
“你现在关心人的方式都这么霸道的?”
傅如辰反问:“你不喜欢?”
南提想都没想立马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她必须否认，不然傅如辰会变本加厉。
傅如辰默了默:“我感觉你挺喜欢的。”
“……”
过了几秒，傅如辰像是求证般，再问了遍:“真不行?”
南提语气肯定:“不行。”
傅如辰点点头:“那跟你道个歉，行不行?”
“道歉也没用。”
南提小声嘀咕。
傅如辰:“什么才叫好?”
南提眼睛亮了亮:“舔狗这个词你听过没?”
“……”
傅如辰顿了片刻，轻哼:“你下车吧。”
南提:“?”
见傅如辰淡着张脸，无动于衷的样子，南提试探问:“我真下车了?”
傅如辰没说话。
南提看了他两秒，抿了抿唇，抓住车门把手就要下去。
傅如辰突然伸手拽住南提的胳膊将人拉回来。
“和你开玩笑。”
南提赌气着说:“你现在就对我不耐烦了吗?这才多久。”
“没有烦你，车门锁的。”
傅如辰解释。
南提微愣，转身试了试，果真开不了。
“我现在的性子，可能确实没法和你理想型一样了。”
傅如辰在南提转身的那一刻，突然出声。
这些年，变故太多。
他已经快忘记二十岁遇到南提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样子。
但是。
傅如辰偏过头，眸色带了点认真。
“我会尝试去改，尽量变成你以前喜欢的样子。”
“我不信，”南提不屑一顾，“你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能说变就变。”
“……”
好好的氛围直接垮掉。
傅如辰淡淡道:“确实不容易。”
南提想说，虽然不容易，但是，只要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能改正过来。
这么想着，瞬间充满希望。
算盘打得当当响。
傅如辰刚想说什么，余光看到南提压不住的嘴角，扯了下唇，换上无谓的语气。
“那就不改了。”
记在心里，有的是时间再慢慢改。
南提:“?”
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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