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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里挖出过一个蛊坛，那盖子上的咒印纹路，正是与眼前的这个一模一样！
那蛊坛威力甚是强大，险些将女鬼小婉连带自家大别墅都全部吸进去，给李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掌柜的。”
李凌从后屁股兜里摸出长长的钱夹，足有一万块的一沓红票子顺手拍在了桌子上。
“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只需要把这东西是做什么的，你又是怎么得来的，交代清楚便可。”
李凌虽然活过千万年，自忖见识过的法术、邪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单单对于这个蛊，他当真是搞不清楚来历。
原本以为那是个养鬼的蛊摊，将一家老小骨肉制成厉鬼，供人驱使。
通常这种炼鬼蛊都是先将小孩子炼化，再通过孩子与父母的深厚羁绊，将父母引入坛子内，炼化成不入轮回的厉鬼。
可后来坛子炸裂，捡出其中的白骨却发现并不像是普通的练鬼蛊。
根根白骨既粗且大，根本不像是小婉的两个孩子，反而更像是成年人的遗骸。
盖子上的咒纹也比较奇怪，和炼鬼蛊相近，却又有不同，可能是系出同源。
纹路有很多李凌没见过的变化，他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许久，终究还是没找出来此蛊术究竟为何。
今天有幸再次见到，他不问个明白，属实会让自己憋得难受。
卖蛊固然不少赚，简单的小蛊都能卖上万，所以店主也不是个随便见钱就眼开的穷家伙。
可陪唠嗑就能转走一万块的生意，简直就是无本万利，掌柜自然也不愿意错过。
“您要是这么说，我还真就可以陪你唠两句，这个蛊封啊，是当年……”
老掌柜拖过来一把椅子，坐在李凌对面，黑嘴黄牙上下翻飞，讲出一段过往来。
想当年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古玩贩子，流窜在祖国大江南北的乡间野地。
正经的古玩他倒腾不起，只能在村里淘弄些个村民家里的古旧玩意儿当作宝贝，转手卖到城里去。
后来机缘巧合下，他去了一趟南疆。
那时候南疆在搞现代化建设，许多苗人从村寨里搬出，住进了楼房。
于是就有许多东西被留在了老寨子里，没有拿走。
东西太多，住进楼房里也用不上，寨子里的人就找了一批城里玩古玩的家伙，请他们去收东西。
他那时候没名也没钱，但就是人勤快。
得到消息后第一个去到了寨子里。
用极为便宜的价格，淘弄到两个看起来成色很不错的旧罐子。
没想到回到城里转手一卖，溢价十倍，赚了个盆满钵满。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收的那两个罐子，可不是普通瓦罐，而是蛊！
见到有利可图，他急忙是连夜又赶回了苗寨，却扑了个空。
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其他倒腾古玩的人带走了。
他知道自己之前淘换来的蛊，并不是什么稀罕蛊，在苗疆黑苗人的地盘里属于比较常见的东西。
但真正的好蛊，一定还死死地捏在苗人手里，绝对不会轻易出手。
混了十几年也没赚过什么大钱的掌柜，嗅到了自己可能一生只有一次的发财机会。
他联系了几个以前认识的修道中人，拍胸脯表示自己能替他们搞到稀有的苗蛊。
看到有人买他的账，他一咬牙跺脚，将房子车子全都抵押了出去。
还从银行里贷了不少款，花大价钱从苗人手里，拿到了一整批蛊！
天随人愿，他搞来的蛊，卖得非常好，给他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买蛊卖蛊，成了他之后最主要的生计和经济来源。
久而久之，他也与南疆黑苗人建立了颇为深厚的联系。
有一天他正在苗人手里收蛊，一个苗人赌棍找他来借钱还债。
并愿意将家传之宝出让给他，只求换取三万现金。
那时候三万块不是小数目，不过对于极品蛊来说，倒也不算太贵。
能做传家宝的，自然不是平庸东西，这么想着，掌柜就去瞧了一眼赌棍的传家宝。
不看不知道，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
传家宝哪里是什么极品蛊，压根就是个画了些鬼画符在上面的木头锅盖。
他想扭头就走，却被赌棍拦下了。
听赌棍讲，他家祖先，乃是黑苗人里出类拔萃的蛊师。
想当初制出了一个能令世人为之惊恐，天地为之变色的邪蛊。
但终究是因为此蛊太过凶残，便被族人销毁，制蛊的方法也断了传承，只剩下这么一个蛊封，流传至今。
虽然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但这蛊封少说也传承了千年，做个文物还是勉强可以的。
掌柜正心里衡量着这“锅盖”到底能值几个钱时，发现跟着他一起前来凑热闹的苗人们见到这蛊封，一个个大惊失色，避之不及的逃走了。
这令他更加确信这东西，确实是有一定价值。
仔细瞧了瞧后，掌柜当年淘弄古玩时攒下的经验也起到了作用。
乌木上乘，年代久远，咒文还是金漆所绘，保存完整，当作古代文物，就不止三万块钱。
于是掌柜把心一横，花三万块钱把它收走，留作了私藏。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蛊的蛊封，十余年前就能值三万块钱？”
怎么得来的李凌大概弄清楚了，但对于这蛊的真实身份，李凌还是更感兴趣。
老掌柜嘿嘿一笑，斜眼看向李凌：
“少侠你有所不知，这个蛊乃是天上地下，煞气之重堪称第一的巨凶之蛊。我这也是后来才知道！既没有个好名声，又只剩下个没用的蛊封，根本就是有价无市。若非这样，我怎会这么多年，都只把它当作私藏？”
蛊这类东西，无一不是七分邪、三分煞。
从来名声就没多好过。
大家应该早都习惯了吧？
能在专业制蛊的南疆黑苗人里，拥有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声，倒是让李凌倍感意外。
“到底是个什么蛊，能让苗人自己都如此惧怕，你倒是仔细说说。”
又掏出来厚厚的一摞红票子砸在柜台上，李凌笑着看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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