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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阵满足，又转而变得惋惜，瞧了半晌，才道：
“相信我，等我说出来之后，你会承认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师级作品！令人震撼，也令人恐惧……”
“恐惧？”
李凌不屑的笑了笑应道：
“你只管讲，我是不会轻易被吓到的。”
掌柜对于李凌的自信表示钦佩，但他清楚的很，这个蛊封的故事说出来，一定能把眼前这个年轻人，惊到“汗毛倒竖”。
“年轻人，听说过绝命蛊吗？”
绝命蛊全名绝命炼鬼蛊，是众多蛊毒之中，煞气最重、最为阴毒狠辣的一批炼鬼蛊的统称。
既是“绝命”蛊，那此蛊自然也是依靠炼化人命所制。
用人生命制成的绝命蛊，杀伤力巨大，通常人命所用越多，炼出来的鬼蛊便威力越强。
蛊在李凌以前生活的世界也常有出现，对于绝命蛊，他也算是相当熟悉了。
“炼鬼的蛊，自然知道，虽然阴损了些，但也不是多稀罕的东西。”
李凌双手抱臂，并没有因为绝命蛊的话题而感到有什么不适。
掌柜对他出奇冷静的反应颇感意外：
“年轻人很有见识嘛，不过你所知道的绝命蛊和这个比起来，怕都是小巫见大巫。”
店主搬起来那木头蛊封，指着上面的咒文道：
“此蛊名曰九世血煞蛊，乃是众多绝命炼鬼蛊中，最为阴损、残暴的那一个。”
最为残暴？我看不见的吧～
李凌曾经见识过献祭一整座城人命的至凶蛊术，力量之强大，险些将当时他这个半步成神的人搞翻车。
“你不觉得这蛊的血腥、残暴程度，光是从名字里就能瞧出端倪来吗？”
面对掌柜好似在可以考教自己学识的发言，李凌淡淡道：
“九世血煞蛊……是厉害在这‘九世’二字上？”
李凌自己九世飞升，难免不会对九世这个词感到敏感。
难道这蛊也能飞升九次？
有点扯淡了吧，它要是能飞升九次，岂不是说我和一个破罐子水平相当？
“此蛊的厉害，不仅是因为用活人炼化鬼魂，还以时间跨度与血脉相关。一次性填满所需的活人并不够，需要不断向其内补充活人，直到凑满九世为止。”
掌柜紧了紧自己的衣领，好似说到这里，总有冷风顺着领口窜进衣内一般。
“什么意思？要向里面填入九次活人才算九世？”
“你猜得很接近了。但所谓九世，其实是指第一个被献祭者之后，下一次献祭，必须得是第一任被献祭者的孩子，之后是孙子，再之后是孙子的孩子，孙子的孙子……直到凑满那一脉整整九代人才算炼成！”
“你、你没在乱说？”
就算是贵为昊天帝君的李凌，也从没听说过如此有悖人伦，残忍奇葩的蛊毒。
“我并未虚言，子子孙孙，血脉相连，九世子孙无人能逃此厄运。因此此蛊炼成，怨念可直冲霄汉，震慑寰宇，威力之强，就是大罗金仙也只能仙殒当场！”
李凌闻之色变，哪怕他历经九世历练，也未曾听说过有如此背德丧性的阴损蛊术。
子子孙孙无法逃避命运，甚至生出来就是为了在被将来制成厉鬼，而且临死前还要留下子嗣，为这绝命骨增添下一任的献祭品。
当他们被献祭时，才会发现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
跳不出也逃不掉，生来就是为了被献祭的……
这当真是太过绝望了！！
九代血亲最后都相聚在一个蛊坛之内，这种绝望所造成的怨气，怕是比献祭一座城的怨念都不少反多啊！
“等一下，你说的怕是有点问题吧！”
李凌忽然觉着好似哪里不对，立刻从那种厌恶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这个蛊要制九次，每一次献祭的活人都要至少留下子嗣再被杀死，那至少也要长到十几岁、甚至将近二十岁。想要制成这种蛊，最快也要一百四五十年，能如此长寿制蛊者，这个世界上怕是还没有吧！”
掌柜活动了几下肩膀，略感放松地道：
“你说到点子上了！所以我的这个蛊封，已经是几百年前遗留下来的老古董了。据我后来查证，此蛊虽然有法能制，却好像从来没有制成过。一来呢，是蛊师自己的寿命熬不过这蛊，二来就是因为过于阴毒，被黑苗人自己给清理了。我这个东西属于这项令人闻风丧胆的蛊术，唯一留下的没用遗产了～”
故事说完，店主把手伸向李凌搁在桌上的一沓红票子。
“别急啊。”李凌伸手将钞票压住，继续道：
“我还没问完呢～你确定你手上的蛊封，是九世血煞蛊唯一遗世之物？再没有其他的蛊了？”
掌柜两只指甲细长的手反复搓弄着，眼睛不离钞票道：
“自然。这蛊封的原主，据说祖上就是制作此蛊的蛊师，按他所说，这么多代流传下来的，就只剩这个盖子，蛊坛被人尽数销毁、记载蛊术的秘籍也早早不知所终，这就是唯一的遗产。”
李凌撇撇嘴，心知其中必有蹊跷。
自家后院埋着的那个蛊坛，绝对就是一模一样九世血煞蛊。
早该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古老蛊术，似乎并没有像掌柜所说那般完全湮灭掉。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你藏有完整的蛊坛、甚至蛊术遗卷，我愿高价收购，价钱任你开。”
李凌反手取出钱夹，直接拍在了钞票上。
“这我还真没有！我不骗您，我手上的这个蛊封，是与九世血煞蛊唯一有关联的东西了，当然，您如果真的诚心想收走，咱们也不是不能聊聊……”
店主眼珠落在李凌的皮夹上，都这年头了，还能在钱包里装好几万现金的人，想必不会是穷人。
若真愿意高价买走他的私人收藏，也没什么不能考虑的。
李凌仔细打量了对方片刻，默默摇头：
“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还是个没用的东西，买来也是累赘。掌柜你那几个小蛊怎么卖？”
说着，李凌伸手指向柜台后的货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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