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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我的伤是因为与东邪起了摩擦后，在江南银行工作的郑冉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这两日，东邪先是成立了紫金东邪传媒公司，而后又联合紫金银行、尼斯银行等十多家当地银行成立了东邪证券。
一手抓钱袋，一手控舆论，东邪在乾子的带领下逐渐开始洗白。
据郑冉说，东邪没什么家底，证券完全是属于空手套白狼，他们不负责管理与业务，只管处理矛盾与善后。
东邪的手段与威信，足以震慑小商家与个体户，即使大公司，他们也有平起平坐的话语权，因为他们有枪。
郑冉他们本也不愿搅和在里面，但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东邪可以耍得手段太多，据说还有市领导批了条子。
我知道，乾子的野心肯定不会是打下手，也不是仅仅洗白产业，因为他们本就没有产业。
但无疑，这种大动作变革，必将引发矛盾，无论是东邪内部的矛盾，还是与社会的矛盾。
这就像是鱼跃龙门，跃过就得道升仙，跃不过就成了鱼鹰口中的美食。
紫金很多老板的起家，多多少少都与黑道有关，甚至黑道起家。
有幸的是，我曾经的老板便是如此，当年带着一帮人在厂门前与人血拼，现在风生水起，身家百亿，甚至成了尼斯大会代表。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与某个大领导的私交极其密切，各取所需，互利双赢。
一个拿政策与资源，成为了优秀民营企业家；一个领政绩和财富，换了乌纱养了小她。
我没有什么硬实力，只有一本书，还是被乾子看过的书，连这本书对他是否还有效果我都不敢肯定。
反观乾子，要人有人，要枪有枪，等他有了财富和身份，还受到法律的保护，那我就只能彻底躺平了。
要是肯老实上班，有几个肯闯江湖，乾子如今接手了东邪，必然有人不服。
他又急于改革，改变所有人的生活习惯，马仔成了保安，无疑会激化矛盾。
矛盾爆发之时，便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我唯一有机可乘的时候。
送走了几位好友，我还要安抚心情激动的妹妹。
“陆茗，你喜欢他们么？”
“不晓得。”
这傻孩子好像是人间清醒，分的清那些感情表达的对象，也许只有纯洁的人才能看清纯粹的世界。
“我喜欢那种感觉。”
看着陆茗抱紧双腿的样子，我好想去抚摸她的脑袋，来给她一丝温暖。
最冰冷的感觉莫过于刚离去的温度，我缓缓走到她面前，将脑袋贴着她的额头。
“哥给你那种感觉。”
那双眼睛，黑的彻底，白的干净，便是再美的猫眼石也比不了。
第二天的下午，涌进病房的人特别多，据说来了专家访问，在病房做调研。
陆茗老老实实的站在墙角，甚至双手都绷的笔直，好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哨兵，让我忍不住想笑。
我猜，这群专家中一定有她的姐姐，或许是我太过敏感，除了日常查房的那几位，来的专家都是老头子。
当众人呼啦啦离去后，只有一个面白无须的主任医师留了下来。
由于戴着口罩，我看不清他的容貌，若是仔细观察，那双眼睛，本该属于年轻人。
“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手臂骨折的事吧？”
“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灵魂晶体与圣徒的事，开拓者。”
“有意思，你怎么确定我是开拓者的?”这低沉的声音让我记忆犹新。
我向着门口站岗的陆茗努了努嘴:“说正事儿吧，我知道你时间不多。”
医师眼前的诧异一闪而过:“你愿意加入开拓者了？”
“我连开拓者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愿向我说明一下吗？”
医师撇了眼陆茗，见她刚要发出声音，就命令她闭嘴。
我看见陆茗的口型，便猜她是要叫姐姐，很明显，这医师并不想被认出身份。
“开拓者只是一个计划，我们更希望被称呼为国际人类基因研究所，nhgri。”
“这么高端，突然给我整不会了，我就一本科生，专业也不对口，应聘小白鼠么？”
“圣徒应该跟你提过末日浩劫的事情吧？”
聊到了正题，我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最怕三人成虎，如果大家都相信末日论，我是否认同就根本没有意义。
“提过，但我是党派人士，神谕根本没有意义。”
“大数据的推测出这个结果，所谓的神谕不过也是一种演算。”
我有些诧异，大数据的分析在日常生活中是粗糙的，但若是由世界顶尖的机构，专门研究的话，可信度是极高的。
就像是你将一个人的性格、教育程度、心理素质、身体素质、生活习惯等因素，外加几件完整的事件加以分析。
有很大几率得出这个人，在面临各种情况下的行为与反应，甚至于得出他的思想。
例如一个男人去买菜，生活习惯决定了他去哪个菜场，会不会挑菜。
教育程度决定了如何选摊位，买多少素菜和荤菜。
性格与心理素质决定了是否会砍价，买一把还是买一斤。
甚至身体素质决定他是买菜的多少，以及是否带着小推车出门等种种因素。
这个几率接近于百分百，而那一丝丝留给奇迹。
只是这种技术不适用于当今社会，更不可能去普及百姓，是金字塔顶端才能享有的黑科技。
如果她没有骗我的话，那么末日浩劫，很有可能是真的。
“无论神谕是否是推算，还有圣光与天使，甚至时光之轮。”
医师满脸的不屑:“秘鲁亚马逊雨林的原始部落，将手电筒都视为神迹。天使，我们也能制造出来。”
“神，只是人类尚未了解的知识，当你亲眼看见神的那一刻，神便不再是神。”
一时间，我竟然无言以对，甚至在潜意识中，觉得他之所言便是我之所想。
“请问，我该如何称呼你呢，主任医师小姐?陆茗的姐姐?又或是，紫金酒店的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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