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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还被控制在理性的范围内，在资源与权力中博弈，随着局势的日渐紧张，难免会有哪个疯子拖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你可以叫我月光。”医师的五官扭曲了一下，仿佛是威慑，看得我汗毛炸起。
那是真的扭曲，好像五官顺时针在脸庞上爬行了一圈。
“月光?吃光用光，身体健康的那个月光么？”我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缓解这医院怪谈的氛围。
“自十九世纪以来，我们一直都在研究人类的进化，尝试着在人类基因序列中增加和修改二级结构。”
“其中有一群自愿接受改造，并通过实验存活下来的正常人，被称为开拓者。”
“开拓者已经可以在核辐射区内正常存活，而相对来说，身体多少受了些影响。”
月光的眼神看向陆茗，多少带着些温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们的感情应该很深，但陆茗应该是独生子女。
“我还以为开拓者都是击杀天使的那种怪物。”
我凝视着月光的眼睛，如果那晚也是她，那么她势必会介意怪物的称呼，从而产生情绪波动。
“你是说，有人击杀了天使?”月光的表情有些凝重。
“别说你不知道，主教亲口说过，它是开拓者。”我忽然想起主教的原话是让我小心他们，而并没有直接表明那个怪物就是开拓者。
“这件事情，我会去查实。”
“那人还从尸体中取走了一个透明的多面体小方块。”
月光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灵魂晶体！”
她果然认识灵魂晶体！
我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么？或许我们可以交换一下情报。”
“据说，那是灵魂，在生命结束那一刻便会消失的一种元素。我们的技术还无法提取，只有圣徒可以将它固态化。”
“那它有什么作用么?”
“无可奉告。”
“是么？我恰好知道其中一块的下落，可惜了。”
良久的沉默，月光眼中不断的挣扎，终究划归了释然。
我以为她放弃了这条线索，却听见了她的答复。
“你的知识储备即便知道了也无所谓。”
我感到一种来自学霸对学渣的蔑视，就仿佛一个巨汉告知一个婴儿如何屠龙，终归是听个故事罢了。
“那是一种能量体元素，并非分子与离子构成，也没有健。但它蕴含巨大的能量，可以被吸收，也可以被转化。”
“毕竟这不是我们的研究方向，也缺乏实验材料，所以……”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就是单纯的想要。你觉得我是个傻子么？”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它的下落，那么我们可以给你一支恢复药剂。”
我有一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她的妥协已经告诉我，这东西对他们很重要，那么狮子大开口便理所当然。
“我在这儿躺几个星期就能恢复了。”我闭上眼睛，一副慢走不送的样子。“紫金有几个大人物也在追寻它的下落。”
“臭弟弟，你就告诉姐姐嘛，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么个老医生，一副魅惑的样子，那满脸褶子与眼角的鱼尾纹都能夹死蚊子。
当月光摘下口罩，那满脸的胡渣，与带着烟渍的黄牙，让我的胃部有些不适。
“你们开拓者这么抠门的么？不会加点儿条件?我再让你确定一下，那东西没有重力。”
“你想要什么条件？什么条件比我还要值钱?”
我心中暗骂着，你这样的贴钱也没人要，口中却是一往从容:“我还要一只成熟的进化药剂。”
“你做梦，你知道进化药剂多少钱么？比防辐射药剂还贵！你知道成熟版的是什么价值么？你打一辈子工都买不到一滴。”
“难道比你还贵么?你做不了主可以向上面申请。”我瞟了她一眼，就像在看一个汽车销售，怼的她哑口无言。
“除非你答应加入开拓者，否则，我只能回去上报。你知道的，流程这种东西，走的很慢。”
“无所谓啊，我倒是不急，只是消息这东西有及时性，过两天也许灵魂晶体就易主了呢？”
直到此刻，我才有八成把握，他们会答应我的请求，终归，力量才是一切。
“可以告诉我，你们选中我的理由么?”
“这是组织的命令。”月光腰背挺直，好像扳回了一成，昂着脑袋像是骄傲的土拨鼠，扭着屁股离去。
“真特么辣眼睛！”
“蝈蝈，你吃不得辣子吗?”
“陆茗，你知道开拓者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呢？哥哥对你不好么？”
“你又没得问我。蝈蝈，你囊个厉害哇，你是咋个认出我姐姐来滴嘛。”
相比陆茗的疑问，反而是我更好奇，她是怎么发现的，毕竟我也是通过她的口型才肯定的。
“哥哥是看你对她那么尊敬才知道的呀，你是怎么发现的，她提前告诉你了？”
“完咯，姐姐要恼我咯！她滴脚步声和身上滴味道我太晓得咯，以前在培训的时候，才不得挨骂。”
“看来姐姐对你也不好嘛，总是骂你。”
“姐姐最好了，她从来不打我，还给我饭吃，还给我买新衣服。是我总是偷懒，害姐姐被欺负。”
“那姐姐好还是哥哥好?”问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相处没几天，甚至并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却腆着脸问出这种话。
“姐姐好。”
虽然有些失落，却也在意料之中，那是拯救她出火海的人，日夜相处真正的亲人。
“但是，我喜欢跟蝈蝈在一块。”
这彩虹屁来的措不及防，却拍进了我心底，我也不去问为什么，有这句话就够了。
“陆茗，想妈妈吗？”
“不想。她用竹捎子打我，可疼了。”
不应该啊，他爸爸看见这幅长相打她，我能明白，无非觉得自己戴了绿帽子。
可是她妈妈又为什么要打她?这不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吗？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等我有了实力才能去验证，我会还她一个公道，我的妹妹，陆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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